将师尊囚禁铁笼后 全本

将师尊囚禁铁笼后

分类:武侠修真 作者:阮夜央 字数:9万字 标签:将师尊囚禁铁笼后,阮夜央 更新:2023-06-21 05:3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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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洱盯着自己脚踝上的玄金制锁链已有三柱香的功夫。但他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

他娘的,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哪个崽种?!趁着自己睡觉,连夜搬躯,不仅移到古色古香的金殿,还顺道给他套了个拴狗的锁,再关进笼子里。

笼子不是普通的笼,首先够大,就算两人挤在其中也可行动自如,并不显局促。其次还有张丝缎吊床,可见是睡人的,面料流光溢彩,属实高级货,绑了自己的人也并非谋财。

季洱默了默:不是谋财,那就是……想害命?

笼子锁人但并不隔光,碍于脚腕铁锁,季洱只能在原地踱几步,锁上还坠着一颗小铃铛,一动就叮铃作响。

他尝试挣脱无果,百无聊赖下,只好在原地将金殿里的摆设挨个看了遍。

瓷器玉器,说不上名的珊瑚宝石,泛着紫光的各式古董玩意儿,此地的主人倒有几分雅致。

唯一令人不爽的是他脚尖前两个铁盆,一个装饭,一个装水,将这两个盆塞来的人心思显而易见。

想看他像狗一样趴着吃饭?

季洱冷笑:呵呵。

体内的旧伤又复发了,季洱半死不活,只觉浑身酸痛,腹中丹田处活像被人狠狠撕裂过,头脑也昏沉欲作呕,干脆跌坐到地上,思索起自己到底曾经得罪过谁。

提起这个话题,他要说的可就多了。

季母早亡,留下他与季父孤儿寡夫两个。但季父是个有本事的,拎着季洱这个拖油瓶,硬生生在修仙界杀出一条血路,创立了不孤山一门,在七十二仙宗里也称得上一席之地。

而季洱此人,乃废柴典中典,不孤山出了名的头等无赖。什么意思呢?这就不得不重申一番他的名字。

据说当年他娘生了他后,问季父“这孩子该取个什么名字?才好于他尊贵无比的身份相衬。”

季父读书万卷,满腹经纶,心系的可都是平定天下云云大事,哪里会瞧得上这等闺中小事。

于是转身走了。

他这一走,季母气炸了。

恰好此时,阁楼外一只大公鸡好死不死地叫了一声。

它早不叫,晚不叫,偏生要在这时候叫!

季母索性就地取材,随性发挥。季洱便草率地顶上了实乃羞耻的名字。没意识到此等严重大事的人自然很多,比如他的父母,比如崇拜大师兄的师弟师妹们。

而那些故意读快的人,就可劲围着季洱像狗似地吠个不停:“鸡……儿”、“鸡……儿”。

此处自然代指某种破壳的黄色毛绒小生物。

咳咳,算了,这桩糗事姑且不深入聊下去。

总之季洱被人有意无意中骂惯了,性格也是个混不吝的。作为不孤山大师兄,掌门的亲生儿子,这些年来,他得罪的仇人也不少。

这样想来,顿时觉得被关在此处,也是情有可原。

季洱晃了晃神,难免有几分晕乎乎,脑子嗡嗡作痛,有如唢呐共铜锣齐鸣。

一个字——

乱。

残月西悬,更深露重,苍白月光撞不进大殿。浮华金堂褪去惑人外衣,逐渐显露冰冷诡谲的暗面。

离他最近的墙角立了一尊通天立地的神像。神像戴金冠缠飘纱,容色悲悯,一双眼形状虽美,涂像的工匠偏偏忘了给点上瞳孔,故而只剩眼白。面部轮廓柔和却又英挺,毫不显女气,但又带着僵硬呆板的怪异。

季洱琢磨了一会儿,明白了这股不适感从哪里得来。

这尊神像光看肢体和眼睑分明在笑,但那嘴角却是按照人哭时的下垂弧度来雕刻。这样一想,神光也不在了,越看越阴森。

性命攸危,季洱不想回那吊床里,只边打哆嗦边搓手臂,紧紧扒住铁笼柱子。

静夜死寂地沉默着。

突然“吱嘎”一声巨响。

震开夜的枷锁。

一缕橙光泻在无尽的黑色大殿间。

门被人踹开了。

来者踏光而进,阴沉着脸,着一身锦制的紫袍,胸前刻有三座白山,一轮金乌,袖口收得很紧,方便使剑。观其五官其实杏目薄唇,并不太锐利,只是神色笼罩在一股极度锋利的戾气之中,向人看来便觉得倍感压迫。

门板顺势在身后押上,惊天动地又一声响,殿堂重新跌回黑暗。那人却连停顿也无,只径直向季洱猛冲过来,抬腿一踹,把笼门踹开。

收剑,他果决将手探进笼中,一把掐住季洱的脖子:“师尊,这是打算绝食抗议?”

刹那间,季洱鼻息只充斥着对方身上的血气味。

掐他的这只手属于年轻男子,指骨有力,指腹练剑有薄茧,此刻正无意中上下摩挲。

但那人再一用力,季洱就喘不上气了。

“咳、咳。放……放、开、我。”季洱拼命想抠开掐在自己脖子间的手,可惜使不上力。

季洱心道:师尊?!这是我哪位许久不见的好大徒?

“放开?”那人突然低头闷声一笑。声音虽低却有磁性,沙哑中透露着隐隐的歇斯底里。

他抬头凑近,两人间只隔开一层铁栏杆,季洱的鼻尖是他喷吐出潮湿的热气。

“师尊要徒弟放了你,那作为回报,你要给我什么呢?”

“在我面前学狗进食,跪舔取悦我,还是褪了衣袍,和那群西域胡姬一样,吹吹枕边风?嗯呢——”

热气仿佛吻在鼻尖。

低笑声逐渐转大。

“师尊,你选哪个呢?”

季洱:……

他哪个都不想选。

但显然对方并不想放过自己。

那人得不到回答,冷了脸,又弯腰拾回剑,这次剑身注了灵气,紫光铁花流星般划过,铁笼碎成齑粉。

他展袍迈入笼中,见笼中季洱的面色依旧平淡如常,气得一咬牙,血水渗出来。

这副面孔,似有几分熟悉,但瞧这人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将自己活剐,仿佛两人间有血海深仇。

季洱心头一惊,正思索着,突然对方快速向自己一迈,劲瘦的身躯包在衣袍里都挺阔有型。

还未反应,眼前视线天旋地转。

后背脊骨刹那刺痛,寒意缠身,季洱已被按在地板上。

剑气割喉,嗡鸣声满含怒意。

谢尘钰将剑直接插在季洱颈边,入地半截,他扯下腰间系带,顺势压坐在季洱身上,灵活的指节游走周身,这次不往脖子去,却作势要解了季洱的外袍。

季洱人都傻了。

这、这可是个大男人啊!

“滚!从我身上起开!”

季洱虽体虚无力,事关尊严的事倒也憋出了一股劲,猛地拍开谢尘钰的手。

那人却像嗜血的豺狼,见着猎物反抗,不但不退缩,反而越发兴奋。

谢尘钰一把钳住季洱的手腕,季洱用力拔,这次纹丝不动。

郎君的唇瓣红艳上勾,欺身压下来。

季洱的两手被禁锢在头顶,双腿被那人膝头压下,动弹不得。

那双眼瞳直勾勾看着他。漩涡似的,缠绵着,瞳色变淡变金,还有绿光掠过,活像饿了好久。

季洱一半震惊,一半迷茫,手足无措,干脆放弃了抵抗。

他模糊地看见那人眉心朱砂痣灼灼泛红,在眼前飘来飘去。

肩头有锐物入肉的刺痛。

这人属狗的吗?

莫名其妙压人还不够,把他按在地板上就为了咬上自己肩膀这一口?他分明边咬住,边从喉头爆发出如野兽受伤般绝望的低吼,但季洱却莫名想起了幼兽的呜咽。

可能脑子还不太清醒,季洱竟从这个疯子的嘶吼声里听出了几缕浅薄的悲伤涕泣。

听归听,这不妨碍他毫无同理心,毕竟被咬的人可是自己。

季洱提膝正击身上人要害。

谢尘钰缩成虾米,跌到一边。

四两拨千斤,在谢尘钰僵硬躬身刹那,季洱掀身上翻,四肢并用往大殿外冲。

不得不说,这一脚踢得精妙非常。

铁笼已破,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季明昆,你、跑、什、么?”

身后,那人还在一字一顿慢慢道,咬牙切齿,恨意都要从字眼里溢出。

这声音慢下来,不吼了,听着更有几分熟稔味道。

是了。季洱已在江湖上隐姓埋名好多年,这些年岁里,见的人多了,自然遗忘的也多了。

二十岁那年,季洱他爹总算发了一回善心,勉为其难取了个字,就叫念昭。

季念昭,乃不孤山门明昆君,人虽然脾性懒散,却是修仙界公认的修为一流,上乘修道之资。二十岁时出山入世,靠除魔降妖的修术,也算在民间闯出个“雪中高士季明昆”的散修名头。

但他最闻名世间的身份,乃是南朝帝师。

不过季洱早百年前就闭关不再收徒了。

倒不是不想。

实在苦于能力有限,教出来的弟子们个个质量堪忧。

既是帝师,他其中一个徒弟吧,自然得是南朝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谢尘钰。

世间千百年来从没出过那样一位风华绝代的殿下,出身高贵,天赋异禀。十五岁于天地玄黄间斩白龙而一战成名,二十岁于白骨长川地单挑十万阎罗,万民膜拜,普天跪服。

但就是这样一个堪称天才的人物,在他二十二岁那年,亡了国。

登基的前夜。

季洱后来仔细想来,其中不乏有自己的过失在其中,实是“教不严,师之惰”。

况且吧,这世上有些事,纵你能耐多大,都是痴人说梦。又不是什么传说里的神仙,救不了世。

虽不大记得清谢尘钰长成什么样,但这天底下恨他恨到这种程度的,除了太子殿下,也别无旁人。

季念昭边逃蹿边心道:我确实得罪过这位太子殿下,可那是在近百年前。如今已过去这么久,我连他脸都已经忘却。当年那桩事,若他愿意,我俩还可以坐下好生聊聊。至于把我关起来,实在犯不着如此!

关于他和谢尘钰之间结下的梁子,季念昭仔细想来,还得从太子殿下十五岁那年说起。

南朝函谷生紫星,帝家只太子一个独苗,含着金汤匙出身,旁人皆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太子殿下想要金玉,就有数不尽堆如山的珠宝为他搜罗。想要阶前一株牡丹,隔日王城百花就会全折了枝,只堆积到太子殿中怒放。

就算想要与月同天,与日同齐,工匠们也毫不怀疑皇后娘娘会下令命人修筑起通天梯。

好在他虽奢靡成性,到底性情良善,也勤学上进。

而太子殿下十五岁那年,他第一次向父皇母后提出十分过分的请求。

太子殿下说——

我不要做太子了。

我要拜师修仙,平定世间妖魔。

陛下彻底黑了脸,在朝上拔了侍卫的佩剑要追着他砍。皇后却爱子心切,为儿摘不得星取不得月,找个修仙问道的名士还不容易?

于是明昆君这一朝有来无回,被硬塞了谢尘钰这个太子爷做徒弟。

季洱与谢尘钰做了七载师徒,始于他十五岁,终于他二十二岁南朝灭国。

世事无常,人心难测。

前半生惯当帝王家的掌上明珠,高居庙堂的太子殿下,一朝亡国失亲,颠沛流离人世间。

谢尘钰坐镇东宫的最后一日,南朝历的最后一天,民间压抑多年的怨愤终于彻底爆发了。

讨伐的进程十分顺利,外有敌国临境相逼,内有百姓义军围剿。领兵的王侯,无一不是太子昔日同窗。拔剑相向的将军,乃是殿下血浓于水的亲堂弟。

可偏生无论打起来的是哪方,都曾是季洱的得意门生。掌心掌背都是肉,他无法偏颇向哪一个,总想着两方都帮衬,口里念着“你们都各退一步吧”,却压根有心无力,顾此失彼,越帮越乱,最终两边都不讨好。

同门反目,兄弟阎墙,师徒决裂。

他们各有各的理由,先动手的也没错,被背叛的更没错。明明哪一方都没错,最后却酿成了这百年间世上最惨痛的一桩悲剧——

长川骨窟,伏尸百万,血流漂橹。

无外乎谢尘钰被逼得状若疯魔。

是他,他也得疯!

季念昭冲了两步,后腿却被拉扯牵制,重重摔倒在地。他忍痛垂眸往身后看。他娘的,这锁他脚踝的金链子压根没解开。

而谢尘钰缓慢爬起,摸回剑,一步一顿向自己的方向踱来。

呜呼。

真是天要我亡,不得不亡。

是双强,可能会有互攻情节,不过主受。季受谢攻,受从能力到性格也属于强势的范畴,攻君也是。攻君狂野归狂野,但他一点都不渣!大概是个不靠谱的师尊教诲他更不靠谱的Bking徒弟的故事。有群像仙侠悬疑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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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在最开始诚挚地谢谢每一位愿意听一听本文故事的读者朋友,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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