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物是人非,山长水阔。29(1 / 2)

即墨白松了口气,走出考场,他没什么感想,他脑中的那根神经已经快撑不住,要断了,接着这个短短的小长假,即墨白去做了兼职,他不敢停下,高考那漫天飞舞的卷子麻痹了他的神经,学习折磨着他的□□,让他分不开心去想别的东西,可现在好了,思念铺天盖地的反弹回来,他常常会想起那张稚嫩的面孔。

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他们的欢声笑语,欢欢喜喜的样子都会触碰到他心里最柔软的回忆,他们一起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人烦恼,没有任何矛盾的回忆。那是他最渴望的,最想触摸,藏起来的。

三个月,他没有浪费一分一秒,他成年了,利用空余时间,他学了车,这样的话将来他就可以带小朋友畅游整个国家,带他们看看,这世界的美好。 他前世开过车,驾照很快就拿到,等到驾照下来时,成绩刚好出来,他请了半个小时的假,蹲在马路上,拿出手机颤抖地打开软件。

一顿操作后,随着界面的跳动,很快,成绩出来了。他成功了,看到成绩的那一刻,一向坚强,只在知晓钟离情他们离开的时候哭过的他,眼中再次充满泪水,他的努力没有被辜负,被深埋,如同他若期望的那样,他成功了,在原来的基础上,多了109分,按这个成绩,他可以考到和钟离情约定的那所大学,他,成功了啊!

开学第一天,他拖着行李箱来到寝室时,遇到了三个他做梦才可以见到的人还有死恶。见到即墨白,三个人也显得格外的惊讶,尤其是g。

“哈,即墨白!”g走过来“兄弟,没想到这么巧,我们竟然分到了同一个宿舍,来,给你介绍一下,r,我男朋友。”r听到g在喊他的名字,眼睛一亮,手上的画板放下,立马走过来。g揉了揉r的头发,软软的,触感极好,让g本就温柔的眸子更是像要把r溺在里面一样。g慢慢的将r的手包进掌心,趁r抬头短短一瞬间,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星星,来,看看你画的什么喜欢的东西。”

和g打完招呼后,即墨白来到死恶面前“你好。”

“你好。”虚握了一下手,即墨白开口道:“需要我帮助吗?”死恶摇了摇头“我不住寝室,这次只是想来看看寝室长什么样而已。现在看完了,我马上就要走了。”说完,死恶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边打开边往外走出去。

寝室加上不来的死恶一共就四个人。三个人清理好各自的东西就一同前往各自所属的系。即墨白选的是医学,七里八里的东西弄完后,解放,回寝。

g带着r出去干饭,宿舍里空无一人。即墨白给

g发了个信息,让他帮忙带份饭,得到准确的回复后,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同时又有所期待。

一年前的离别场景还历历在目,离别伤感的话语还萦绕在耳边,他是不是快要回来了?即墨白从最靠近他心脏的衣兜里拿出一个吊坠,里面有只蝎子,被黄色的液体包裹,像是钟离情的双眸,凝望时一眼可以看到它在挣扎。这个吊坠是钟离情在临走时悄悄放到他的包里,这一年,不管去那里它都形影不离地跟着他。这个吊坠的存在,让他感觉,钟离情好像一直在他身边,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吊坠,提醒着即墨白,他们之间的诺言,他才可以熬过一次次的痛苦,撑过一次次绝望。

大一,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之际,钟离情没有回来,大二,杜鹃花发杜鹃啼,似血如朱一抹齐之时,钟离情没有回来,大三,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之日,钟离情依旧了无音信。 那场细雨像是把他在人间的浮尘都洗去,蒸人间发一般。

“钉钉钉钉。”

又是新的一年到来,手机闹钟响起,即墨白放下手中的标本,揉了揉肩膀,走出实验室。

他定的11.40的闹钟,今天上午没什么别的任务,即墨白怕等下午餐时间,人多,遍打算提前一点出去解决自己的午饭。

“即墨白,即墨白,等等我!”走到门卫室,一声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才刚传过头,一封粉色的,带着淡淡香气的信封伸到他眼前,“那个那个,”一个画着淡妆,穿着一身黑色露肩装,蓝色超短裤的妹子眼神闪躲却满怀期待,“我喜欢你,可不可以和我试试?”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对象了。”

“不可能!我观察了你两个月,你都是独来独往的,身边除了那三个男的之外没什么人,你怎么可能会有对象?你不如和我试试,如果不满意我们再分手不就行了?”

即墨白摘下眼镜,金色的阳光洒落在草地上,几只蝴蝶翩翩起舞。他温柔地笑了笑“那对我的爱人可不尊重。”即墨白大学选的是医课,白天热且人多,他待在实验室一般都是在晚上出来,这也使得他的肤色如同一个吸血鬼白。俗话说一白遮百丑,即墨白不丑,也不是那种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十分英俊潇洒的人,但他很耐看,属于那种看久了会让人很舒服的人。大一的时候,他是属于那种默默无闻的那种,再加上不怎么爱和人说话,很少有人注意到他。直到大二下学期,无意主持了元旦晚会才被熟悉,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人评为校草。

这不,即墨白衣服还没换下,穿着做实验用的白大褂,眼镜一摘,那双如同夜空般黑色的眼睛透露着疏离。

吃饭时,即墨白思考着这两天的任务,意识到没什么事做后,吃完饭,他回到宿舍,收拾收拾东西,搭车,几个小时候后,回到自己以前的家。

他们的房里一尘不染——事实上,每天他都有回来过,不定时,一个月,五周或者六周,总之不超过半年。每次回来。他都会把这间屋子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清理一遍,即使是难以清理的床角,桌角,柜角里的灰尘全都清扫的干干净净。

整个房间充满着他们的回忆,他坐在角落,拿着一瓶烈酒做到角落里,一口一口烈酒往嘴里灌。刺鼻的酒精味充满着狭小的空间,麻痹着即墨白的大脑,从大脑皮层产生的期待感随着酒精,带着他进入有着梦乡。

有的时候,你期待着什么越是什么不如你所愿,比如,现在,即墨白满头黑线地听着教授在面前,学着比他小40多岁的人一样卖萌道:“即墨白,今年元旦晚会,你看,我们系里面很多人都很忙,要不,这次你代表我们去?”

快大四了,系里面很多人都出去找工作,少数几个没出去的,也是打算考研,在搞学习。再加上系里全都是理科生理解不了文科生的快乐,这也导致很多人都不愿去,这也使得医学部成为了参加元旦晚会最少人的一个系。想到即墨白没什么任务,也还想好什么医院要去,教授想了半天最终决定来到他这个好好学生这里。

“老师,”即使白清了清嗓子,“您要是用正常语气说的话,我一定会同意。”话应刚落,教授立马变正常,他咳了两声,抚了把那飘逸的胡子,“咳咳,”掩饰性地假咳嗽几声,教授继续道:“所以说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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