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长安城——翻墙18(1 / 2)

新阳城内一片祥和,长安城内暗流涌动。

阳城侯的陨落,成为长安城内百姓议论的一件趣事。对内不知所踪,对外则是告老还乡,任由个明眼人便知事情定没那么简单。

宋逾白接手侯府后,开始整治侯府,手中的杂事基本交给手下的人去做。在军中掌管事务多年,处理这点家务事再简单不过。

只是萧衍他们何时才归?

近日东宫虽对外声称有病在身,多日不去上朝,难免会引人怀疑。

皇帝本就生性多疑,对于此次太子偷溜出宫,安排在东宫的眼线又怎会不知?

宋逾白派人传信给萧衍,跟他一一汇报京中动作。

收到来信,萧衍蹙了蹙眉,很快便恢复平静。手中的那张纸条,被它放入烛火中,瞬间燃烧成灰烬。

暗黄的烛光摇曳,坐于案几前,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窗外,眼底闪过一丝惆怅。

窗外月色笼罩,隐约间能见到坐于院中那抹白色的身影,心情不自觉地变好。

“殿下,殿下!”

坐于一侧的赵溪闻见状,轻唤几声萧衍,坐在那里的人都没有应答。他不问便知这是在瞅着某人出神。

他无奈失笑,难不成这次果真栽了?

“啊?”萧衍温和应了声,“是孤的错,看到言川传来的消息,不自觉地陷入沉思,诸位继续说便是。”

这几日的忙碌让他觉得有些心力交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做出判断。

萧衍点了点头,“言川说近日京中动荡,加之宫内陛下身体开始抱恙,朝中更是蠢蠢欲动。”

说罢,他便提笔在纸上落下笔。

“何人在此!”

猛然间,萧衍手中的笔一顿,浓重的墨色在纸上晕开。室内的众人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追出去,唯有萧衍和洛砚南坐在原地,丝毫未动。

萧衍轻笑,笔置于一侧,“子让想问九叔还是关心此次新阳城一案?”

洛砚南摆了摆手,垂眸无奈失笑。

“殿下莫要取笑我,都是往事。”也不知想起什么,他的眸色瞬间黯淡:“殿下若觉得有愧于臣,不如给臣放几天假如何?”

这次,洛砚南一改往日的“我,”使用的则是“臣”一字。

萧衍睨了他一眼,“想都别想。”

话音落下时,他便也追了出去,行至院中就感觉到有重物坠落。视线顶在身前,被丢下来的那人一身夜行衣,此时整被五花大绑地摔在地上。

他勾唇轻笑,蹲下身去扯开那人的蒙纱,“陈太令,别来无恙啊!”

夜色带有深秋的痕迹,不禁有几分清冷。加之萧衍的语气过于清冽,被摔在地上的陈太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温知危站在他的身后,即使隐匿在暗中,他的一袭白衣格外地引人注目。

所以在陈太令过来时,一眼便注意到坐于院中的温知危。正准备借此逃跑时,奈何被人直追而上。不料想,一个转身就被人给拦下。

待到反应过来时才明白,自己愚蠢至极。

萧衍乃是当今太子,身侧怎么可能没有侍卫?传闻他身边的几个伴读个个武功了得,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他到底从何得来的胆子如此大,居然想要行刺当朝太子?

陈太令仰天长笑,周遭的人睨了他一眼。凌霄上前去,钳住他的下颚,阻止他服毒,“陈太令,劝你都招了吧,殿下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就算殿下没有,我们这几个人,可多的是呢。”

凌霄冷冷一笑,微挑起的眼尾在夜色中染上寒意,抬眸看向温知危时,眼神晦暗不明。

没有他的命令,陈太令他杀不了。

就算是萧衍下达命令,他们也不会听一分,他们效忠的永远是他们主上所效忠的人,但这命令听的只能是主上一人。

温知危甚至这人油盐不进,若干天前接触过几次,心中便明了绝对不是什么好套话的人,虽说是清正廉洁,可仔细一听却又几分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他蹲下身去,从他的颈后轻轻一抓,陈太令的脸色顿时一变,额上竟冒气密密麻麻的冷汗。

“陈太令,机会只有一次,你是要忠心还是要性命呢?”

他说话时语气格外地轻佻,目光不经意间瞥到别处,似在细细打量周围的情况。顿时,眸色一闪,凌霄便接住射过来的箭。

“哦,还有帮手!”话音落下时,又是几道“砰”的声音,他们身边又多几个被摔下来的人,其中还有个人背上背着把弓箭。

温知危瞧见,还觉得好笑。

他微微加重手中的力道,垂眸细看就能瞧见那颈间的红痕,却没有一个人在乎,甚至都装作视而不见,“我听说陈太令儿女双全,你觉得把他们……”

“我说!我全都说!”

陈太令在听到儿女双全时,脸色一僵,垂着头如同泄气般,无力地挣扎着。

霎时,温知危松开了他的脖颈,起身便转身往自己房中走去。临走前还不忘摆手,“麻烦各位兄长,知了先行告退去休息,今夜已深,早点安歇。”

众人:“……”

审问才知,陈太令本就是新阳城人。早年生逢乱世,家中原是新阳城内的小商贾,奈何遭遇天灾影响,家财散尽。

当年新阳城遭遇天灾,一道士前来与城主说,城中西南一脚那处人家乃是所致天灾的根源,若是想要接触天灾,定要把那家人给处死。

也不知这话是从何流出,城主犹豫之时,城中的百姓便开始纷纷叫嚣,甚至每日蹲在他们家门口,不断地进行毁坏他们所住之地。

就连父母出门觅食回去都是一身伤,久而久之,外面的灾民怨念更深。城主已得到想要的效果,便趁此机会,把他们一家人给活活烧死。

一把火燃尽陈府,陈太令也是被亲姐姐所保护才得以活命,只可惜姐姐因烧伤严重,不久便去世。

怨念在陈太令的记忆中根深蒂固,随着流年愈发肆虐生长。

直到他成为太令那年,不知不觉竟每日练刀,久九便每日都要杀一人来满足他疯狂的念头。

对此,他运用当年道士之说来蛊惑,接着便出现冥婚一事。

西南那处如此多的尸体,全都是他一人所杀。

“当听到他们的惨叫声时,你们不知道我有多兴奋!”陈太令言语间没有任何的愧疚,语气中剩下的不过是那些他心中的妄念。

听起来格外地瘆人。

久经沙场的宋逾白听闻这些事,都不得不佩服这位陈太令让人作呕的程度吧?

殊不知,在陈太令悉数招出这些事时,萧衍微眯着眸子,盯着他的颈间思绪神游。脑海中回想起的便是温知危刚刚那手劲。

若是在床榻见也如同这般,那他的手腕岂不是……

刹那瞬间,萧衍无奈扶额,对于这种挥之不去的念头赶到羞愧。

此时并不是说这些事的好时机。

“陈太令,那你为何要诬陷阳城侯呢?”

蓦地,陈太令又是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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