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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语宁听见了近在咫尺的呼吸,里面混着一点烟草香和酒香,同时他听见鹿开说:“你猜现在在你身后的是我大哥,还是我?”

  付语宁知道不是鹿开。鹿开断了腿,又离他那么远。

  所以是陈北鞍吗?

  他害怕是陈北鞍。

  更害怕他不是陈北鞍。

  鹿开只蒙了他的眼,没有限制他的双手。只要他摘下眼罩转过身,就能看见那人的脸。

  但是付语宁不敢,无论是哪一种结果,他都不敢。他不想去相信陈北鞍会这么对他,他怕。但他更怕回头看见的是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是痘的猥琐油腻男。

  鹿开当时在酒店问他:有过几次蒙眼,你数过吗?

  四次。

  四次3P。

  他怕那四次是陈北鞍,但更怕一回头看见的是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

  他矛盾,哪一个答案他都怕。

  陈北鞍扶着阴茎进去的时候已经很慢了,但出来的时还是带了些血丝。其实刚才他在扩张的时候,指尖就带了血。

  付语宁四天前的伤还没好全。

  付语宁喜欢他,陈北鞍知道。鹿开不喜欢付语宁,陈北鞍也知道。陈北鞍还知道鹿开只是喜欢争。鹿开是他亲弟弟,他弟弟什么都喜欢争,小到一块橡皮,大到一段感情。

  陈北鞍压在付语宁身上,相连的地方一下一下地顶他。付语宁只要把眼罩拿下来,就能看见他,但是付语宁不敢。

  陈北鞍想,他为什么不敢?喜欢我?喜欢是什么?

  他不理解付语宁的“不敢”,也不懂喜欢是什么。

  陈北鞍想帮他摘了,结果一摸眼罩,发现付语宁哭了。

  鹿开拄着拐杖来到他俩身边,说:“哥,换我了。”

  陈北鞍从付语宁身体里退出来,还硬着,龟头上挂着鲜红的血。

  “哥,帮我扶着点他的腰。”鹿开另一只手还得拄拐,陈北鞍将付语宁抱到身上,自己坐上梳妆台,让他下巴搁在自己肩头,托着他的屁股,方便鹿开进来。

  鹿开混着润滑剂和血进去了,咬着付语宁的耳垂说:“原先心疼你,让你用嘴,结果你倒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舔不舔?”

  付语宁又成了一个死人,趴在陈北鞍怀里一动不动,嘴上也不求饶,就跟以往在床上一样。但以前没受伤啊,这次要不是亲眼所见,很让人怀疑他这伤是不是假的,不然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痛呢?

  鹿开真是碰到硬茬了:“付语宁,你最好一辈子都这么硬气。”

  如果在已知是3P的情况下,但是两人都不告诉付语宁这次进来的是谁,光凭身体去感受的话,付语宁能知道是谁吗?

  答案是可以。

  鹿开的长一些,陈北鞍的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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