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不生气,我只是伤心(1 / 2)

这样的夜里,守卫自然是要照顾一下这灯火通明的地方的,保不齐就有人喝醉了闹事呢。

于是长廉的机会就来了。他轻车熟路地翻进皇宫,摸进齐礼司。一路顺利地有些怪了。不过来不及多想,他翻了许久,从太华地方志翻到诸国记,愣是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这时有人提醒道:“在你头上的书柜顶部有个机关。”

这书架高得异常,常人根本碰不到这上头,设这个机关的人显然要么有神遗的本事,要么就是有别的东西。

“哦,谢谢。”长廉下意识道谢,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一回头,一个老头四仰八叉睡在书案上。

老头子名叫泰逢,白发白须,却是神清气爽,精神焕发。从前他是长廉的老师,是人人敬仰的天启三大神遗之首,稷城合盟之后,渐渐淡出人们视野,为帝启守着太清殿。

帝启对他也是头疼的要命,从前德高望重,言出必行的国师,也许是不是退居太清殿之后得了清闲,渐渐成了如今的老顽童。只有长廉知道,这个老师从前就不怎么靠谱。

“您怎么知道我要找什么?”长廉震惊不已。

“臭小子,就你天天跑去和那家伙鬼混在一起,我在这里蹲了你三天了。你再不来我可无聊死了,从前我喝一口你的宝贝酒你心疼的要死,到舍得给人家倒了!”泰逢不满道。

“老师,上面那个机关在哪里?”长廉问。

老头这才悠悠然睁眼,一看长廉竟然悬在半空中,很认真的摸索着柜子上头的机关在哪。

老头慢悠悠的走到书架下面。长廉见他过来,指尖一起一绕,老头便被一阵风托起,结果老头怒骂:“蠢货,放我下去。”

长廉摸不着头脑,只能把他又放下去。

“你也给我下来。说了多少次,不要轻易使你这本事。”老头骂着,套出一柄匕首来,放在书卷中,随着机关运转,书架忽然点起一束光。

一点光把整个屋子照的通亮,在夜里更是显眼,怕是会引来守卫。但窗户不知何时全都被木叶遮的严严实实,显然是老师的手笔。

“看头上。”老头催促道。

长廉一抬头,才发现这是用机关所指的光影术法,映在屋子天花板上的记载。

“岱极,太华不周人士,重黎十四君。先天体弱,一目重瞳子,年十七,封稷城城主。稷城,得名于稷泽,丹水注焉,其中多白玉,是有玉膏。其间玄玉,玉膏所出。以灌丹木,丹木五岁,五色乃清,五味乃馨。以疗伤处,伤处五日,止血去疤。有言黄帝是食是飨,又投之钟山之阳,而生良玉瑾瑜。君子服之,以御不详。是稷城人以制玄玉膏为生,玄玉原石亦有销路。然涿鹿之后,不周少贤良,多老弱,尤以稷城为甚。是日大雪,卫起至城下,整军而列。极于城墙上提三要:一要粮与煤炭;二要丹水不绝;三要城内百姓承玉膏之业,不得为奴。起俱应,极乃开城献降。雪厚三尺,然极赤足而出,跪拜纳降。至天启,困于梧闲楼,不得擅出。”

长廉看完,老头便收了光影。

“老师你说,一个酒鬼凭什么被推选为城主?”长廉到他对面盘腿坐下,顺手拿起梨啃了起来。

小老头精锐的目光撇了他一眼:“他不是被推选上的,他是被推上去的。”

“什么?”长廉不解。

“之前投降也好,攻陷也好,那些城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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