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1 / 2)

  纪明渠陪她走了一段路,在城门前说:“我以为你对陛下有怨,不会再想掺和朝廷中的事。”

  “守边,是为社稷,为众生,不是为他。”纪盈平静说着,坐在那高处的人处心积虑,她懒得猜那人的心意,也实在膈应。

  “放肆的话,不许再说。”纪明渠说。

  “我知道分寸的。”

  到了这儿半年,纪盈没有去找陈怀。一则大军行踪不定,没法找,二则她也没空。

  此时此刻他握住她向下探去的手,深沉的目盯着她,总有千言万语不知怎么讲起。

  “离京前为何不来找我?”她问。

  “陛下不许。”

  “离京后为何不送书信?”

  “不敢,”他顿了顿,“听说每日往荆国公府递帖子要拜访的才俊众多,怕你嫌烦,不想看了。”

  “胆小鬼。”

  她不想再问了,解了他的衣衫痴缠相吻,顺着他脖上的青痕往下,舔舐着他这一年来的新伤。

  见他要开口,她堵住他的唇。

  “待会儿再说。”

  柔缓又急切,她柔声不许他开口,一点凉意被热烈的相拥冲散,两个人热得发疯。

  “你敢休我。”

  纪盈反复说了这话好几回,说着是恼怒的语气,他却只顾着吻她,抚她,逼得她泛起了泪,这句话说得一次比一次委屈。

  直到筋疲力尽,汗水与泪水交杂在一起,湿了半个夜。

  纪盈是没想到她还能有力气在天将明时坐到已经醒来的陈怀身边,就在那房外梯上,盯着初升的太阳发呆。

  “小纪将军的事,我怕你介怀,也怕你看见我为此自责自困,故而不敢再找你。”陈怀双手搭在膝上,出来之后,他才知道了从前种种事。

  纪明咏,席连。曾经视为好友的人都故去了,且都有他的缘故,自责自困,说的不过是他自己。

  心境不似从前,剪不断理还乱的债他算不来,还是着眼眼下更让他安心。

  纪盈歪了歪头,她又何尝不是个推手。

  “所以我们就在这儿赎罪吧,”她喃喃着,眼睛被金光刺得难受,“替他接着守在这儿,守着他临死前都不肯退让的一切。”

  顿了顿,她又吸了口气道:“席连的事……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你。”

  她去找尸体那一日,黑得吓人的天里,她还是看到了那拇指动了动。

  她转头窝在他肩上,阳晖洒在身上,她听到他说:“现在我可不配娶你。”

  “娶我?你做梦吧,你敢休我,还想娶我?现在和以后,你就是我找的相好的,少自作多情。”

  “相好?那要相好到什么时候。”

  “到你死,到我成灰。”她张开五指,硕大的太阳从指缝间照得她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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