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劝风尘（1 / 2）
把古丽娜娜赶走后，江一帆收拾一番回到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天遇到古丽娜娜实在有些意外，不过想到记忆里这姑娘后来经历的种种奇葩遭遇，便不再奇怪了。
随着翻寻着平行记忆里关于这位号称“长江以北娜娜最美”的姑娘的部分，江一帆居然可耻的躁动难耐起来，毕竟能仅凭一张脸混娱乐圈的也就她和刘天仙了。后者好歹还有几部代表作，这姑娘可是连一部能拿得出手的作品都没有也能坐上一线的狠角色。
想到那位自己至今还没决定是否选用作《盗梦》女主角的刘天仙，江一帆就更加辗转难眠，都是祸国殃民级别的美女，对他这样的雏儿杀伤力太大了。加上酒精的催发，就如干柴遇到了烈火，这燥意便愈加猛烈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无奈之下打开电脑跟着岛国老师补习了几轮功课直到凌晨四五点他才勉强睡去。
第二天一早，刚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江一帆就被一遍又一遍的敲门声叫醒，不出任何意外的来人是古丽娜娜。
“这才几点？！知不知道昨晚我几点睡的！？你就不能下午来？！”
洗了把脸来到酒店楼下的咖啡厅，点了两杯冰美式后，带着起床气的江一帆完全无视了美女在晨光斜照的咖啡厅里展现的姣好面容，婉约静美的气质，大煞风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输出。
正忐忑等待的那扎被这毫无来由的语言攻击搞的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本能的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回应：
“我是把上午的活儿推了才空出时间过来的，中午还要给一个车展做车模……”
“你这一天到晚可真忙，又是陪酒又是车模的，知不知道网上怎么称呼你这样的商务模特？外围女，引申意思就是打着模特的旗号招揽皮肉生意的一群人……”
“够了！”
在江一帆愈发尖酸刻薄还带着不屑表情的言语刺激下，平时像小白兔一样胆小无害的那扎终于爆发，用女性特有的尖利喊叫打断了他。
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当然也会本能反击，那扎也会暂时抛置易碎脆弱的自尊心凌厉反击：
“我每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梳妆打扮，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地铁从郊区的合租屋来繁华的市中心，要做四五份工作，赚的是干干净净的钱，你凭什么羞辱我？！而且昨晚付给我钱的是盛大的人，我没拿你一分所谓的皮肉钱，甚至把你扶回房间都算附送服务，即使羞辱也轮不到你！纵然有一天我做了皮肉生意，赚的钱也会用在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事！”
说完，那扎拿起包包起身就要离开，忽然又想到什么，顿住脚步居高临下对着依然悠闲喝着咖啡的江一帆冷冷嘲讽道：
“对了，为了来见你，我推掉了一上午的工作而损失的皮肉钱，就当付了这两杯上百块钱的咖啡账单，祝你喝的开心！”
幸亏此时是工作日早间，酒店咖啡厅里基本没人，即使有人听见了这边的争吵，也不会想到角落里那个只有背影示人刚被一位漂亮女孩犀利痛骂的男人是新晋的著名好莱坞大导演。
这座大城市里每天都会发生各种光怪陆离的奇闻雅事，像这种渣男浪女翻脸无情的狗血戏码丝毫不会引起人们的过多关注，顶多会心一笑暗赞几句有意思，然后抛之脑后再也想不起那对狗男女为什么争吵。
江一帆没拦着那扎离开，颇有唾面自干的觉悟一声不吭的继续轻啜着又凉又苦的冰美式，缓解睡眠不足导致的头昏脑胀状态。
把那扎叫来当然不是只为逞口舌之利将人家小姑娘羞辱一番，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只是见色起意想逗弄一下，亦或许是想做些什么来干预一个正对未来感到迷茫而误入歧途的普通女孩的人生，以此满足作为一个能看到未来的非正常人类的高级优越感和低俗恶趣味。
见色起意是真，想让那扎不要留下那么多黑料将来被人挖出来网暴也不假，不过这些都是昨晚上认出她后的临时起意，江一帆还没想好具体怎么做。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干预过甚，这个世界还会不会按照平行记忆里的样子运行下去。根据量子物理的平行宇宙理论，每一个变量的变化都会分裂产生两个不同结果走向的平行世界。很难说在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后，这个世界是不是已经偏离了原有轨道。
想到这些，江一帆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对柳亦非出演《盗梦》女主角犹豫不决了，根本原因还是他自己潜意识里害怕改变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最大的异数不就是我吗，那还怕什么呢？无论我做还是不做，这个世界已经在改变了，呵呵……”
在想通这一切后，江一帆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然后老神在在的继续喝着咖啡醒神。半个小时后，对面那杯没动过的咖啡也被他喝光，那扎哭着回来了。
“要不要再给你点一杯，我把你的也喝了。”
无视了那扎想刀了自己的可爱又好笑的表情，江一帆摆弄着咖啡杯里的小勺子抱歉的说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卑鄙的告发我！他们告诉我以后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接活儿了！你知道我现在多需要这份工作吗？！我爸爸急需钱做手术……呜呜……”
“能别动不动就哭好吗？你这是坏了规矩，隐瞒年龄没什么，但你未成年就做外围，要是出了事会牵连一大批在那个圈子里吃饭的人……”
“少摆出这自以为是的恶心样子！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外围！我就是想靠父母给我的这张脸赚钱给爸爸治病！傻X！”
“我可以介绍你去另一个靠脸吃饭的圈子，赚钱更多而且非议更少。”
再次无视了已经炸毛开始爆粗口的那扎，江一帆依旧心平气和的说出自己的建议。
“不！需！要！我不觉得现在的工作有什么可非议的，那是你的偏见！”
“想做演员吗？”
“我！不……额——”
那扎还想继续嘴硬怼下去，可反应过来眼前这无耻小人说的是什么后，生生的把话吞了回去。
演员啊，外围这个词说的就是娱乐圈外围，无数的外围女千方百计的给自己安上“演员”的头衔，可真正有作品进了娱乐圈的又有几个？若撞了大运进了那个圈子，谁还会混外围？
那扎胆小但不傻，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工作是什么性质？她也跟其他女孩一样幻想过进入娱乐圈站在聚光灯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灰暗的边缘苟且。
同样的话被不同身份的人说出来效果是天差地别的，若是某个不入流的小导演小演员跟她说带她入行进入娱乐圈，她会犹豫再三仔细考虑，但眼前这人是像李安那样拿过奥斯卡的好莱坞大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