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金莲花开白象宫（1 / 2）
【万象城•白象宫】
萨莽达为国壮烈牺牲、素姬王后勾结其兄企图颠覆乘象国的消息像飓风一样在乘象国广袤的沃野上传播开来。
起初，人们并不相信善良聪慧的王后会出卖自己的灵魂，背叛自己的丈夫，将乘象国的臣民推向水深火热的灾难之中。
但此起彼伏的谣言宛若层层叠叠的乌云越来越多，越积越厚，应了谎言重复多次就会变成真理的局面。人们对王后的态度开始从同情、抵制，转化到怀疑与愤恨之间。
没过多久，谣言成了现实，当国民亲眼目睹红象托着萨莽达的遗体走进万象城时，象国陷入了悲哀的海洋。
全国上下飘满芦花般的祭幛。全国上下全是白衣白帽白盔白甲白旗白旌，就连寺院、金塔都涂成了白色。恸哭之声惊天动地。
天地间弥漫着阴风惨惨的气氛。
这天是头祭的吉日，祭奠的灵堂设在雪色的白象宫内。
神龛上供奉着萨莽达国王的灵牌。
灵牌下面正中的部位置放着一口千年金丝楠木棺椁。里面装殓着萨莽达的圣体。
棺椁上面覆盖着绘有白象图案的杏黄色缎面棺罩。
供桌上供献着整头的白牛白羊白猪白鸡、白酒白果白茶白花白香白纸白饭。
这里因是举行灵体主祭的地方，气氛尤显肃穆庄严。
负责主祭的是蓑衣江大菩提寺德高望重的慧明大佛爷。
身披大红、杏黄、玫瑰红袈裟的百余名僧尼手敲木魚、银磬，口喧佛号正在绕棺。跪在棺柩最前面的是披麻戴孝的皇亲国戚及达官显贵、诰命夫人。
一身缟素、披麻戴孝、满眼悲戚苦楚的萨玛达坐在西侧的楠木椅上。
一名身穿重孝的千牛卫匆匆走进灵堂，先在灵柩前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后，跪拜在萨玛达的足前禀告：“启禀王爷，奴才接到边关急报，天英正在返回天鹰城的途中。”
阿宝霍地立起身来，愤激地骂道：“狗日的想溜！没那么便宜！王爷，给我3000兵马，立马将他的狗头取来血祭先王！”
千牛卫也怒气冲冲地求战：“王爷，老金愿拼了这把老骨头，协同阿宝将军前去擒敌！”
有着铁打钢铸骨架的岩戛亦不甘示弱，扬起紫檀色的阔脸膛，声震屋瓦：“王爷，末将也愿同二位将军同去。”
萨玛达目光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但转眸间就熄灭了。他立起身严肃地说道：“三位将军的心意，本王铭记在心。我要提醒各位大人，百善孝为先。天下大事，丧事最大。我们将为陛下举行隆重的国葬就是要让老人家入土为安。即便天崩地裂也不能影响出殡大事！”
萨玛达继续说道：“我萨玛达绝非贪生怕死的懦夫及胆小鬼！但凭心而论，以今日象国的经济或武力均无法与鹰国抗衡。现在贸然出征，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众人闻言，立时引发窃窃私语……
萨玛达心里咯噔了一下，义愤填膺地发下血誓：“我萨玛达对着陛下在天之灵起誓！请陛下及各位给我三年的时间，萨玛达要在三年內创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象军，定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生擒阿隆与天英！用这两个狗贼的头颅祭奠陛下英灵！”
灵堂内顿时响起惊心动魄的喊好声。
萨玛达阴鸷的面孔泛起些许的冷笑。
【万象城郊外】
也许是深惧佛祖降罪，也许是心中有愧，也许是恐惧兄长冤魂作祟，更或许害怕素有天鹰战神之称的天英报复，心中忐忑的萨玛达决定在南面为王的前夕，按照乘象国历代帝王传统的规矩，为萨莽达在乘象国的皇家寺院阿育王寺举行隆重的火化、高僧超度典礼。
仪式结束后便将焚烧的骨灰埋藏于金塔之内。
因为萨莽达生前崇拜印度教，所以，萨玛达特意为萨莽达的骨灰修建了一座婆罗门式的灵塔。
这座灵塔建在三层花岗石的台基上。底座和塔身均为方形，层层叠叠多达9层。越往上越狭窄，到了顶端则以普通的塔尖一样。
整个灵塔雕绘了众多印度教神祇的佛像，又饰满金银珠宝，显得巍峨壮观，金碧辉煌。
庄严隆重的仪式连续举行了三天三夜。
身穿白色孝服的萨玛达也在供奉着高达5丈的纯金如来卧佛像前祭拜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拂晓，是萨莽达出殡的吉日。万象城全城笼罩在悲哀的气氛之中。
出殡葬礼完全按照历代乘象国的仪式隆重举行。
走在最前面的是数十名手敲铜鼓、吹奏牛角号的鼓手。其后为手持经幡、佛幢、木鱼、银磬高声朗诵佛号的和尚、尼姑。48名杠夫肩抬棺柩走在中间。身穿重孝的萨玛达、召玉罕、召帕雅等皇亲国戚亲自围棺执绋。紧跟棺椁的是高擎旗幡、孔雀毛团扇、纸扎鹿、象、马、金山、彩亭及刀枪剑戟的白衣战士。
从宫门至陵寝的十里官道两侧，全是摆满路祭的灵棚。棚内纸花金箔，白幔白幛，香烟袅绕。
沿途灵幡飘舞，白花如雪。鞭炮隆隆，哀声绵长……
白象宫通往灵塔的白象大道上，肃立着数百头身上涂抹粉红颜料，披挂黑底金边披肩的大象。
装殓国王遗体的是两头红象拉的灵车。
灵车四围全用白花装饰。身穿桔黄、深紫、大红、粉红袈裟的上千高僧吹吹打打，呤诵佛号迤逦而来。
看见灵车，肃立道旁两侧的大象纷纷下跪叩首，两旁身穿白衣的军民一齐下跪放声大哭，哭声如涛。
【白象宫内】
翌日拂晓。
上朝的钟声刚刚响毕，白象宫就聚满了乘象国的文武大臣。
昨天傍晚，这些前朝官吏均接到萨玛达亲王亲手签发的谕召，要他们拂晓时分前往白象宫共商国是。
自从萨莽达归天之后，这帮精明如鹰隼，狡猾若狐狸的朝臣心中就状若击鼓般的惴惴不安。个个心知肚明，大乘象国正处在改朝换代的历史拐点，从今以后，自己或成历史人物，或成新朝权贵，或锒铛入狱全在一念之间。
为了明天，这帮朝臣一夜无眠，各怀鬼胎，搅尽脑汁地筹划下一步的计划……
为了明天，这帮朝臣有的赶去寺院烧香拜佛，祈求神灵庇佑保护。有的一夜之间，满头青丝变成白发……
白象宫是历代乘象国国王举行加冕典礼和接受文武朝臣、友邦诸国递交国书、呈贡礼品的地方，其殿内庄严肃穆，富丽堂皇。
地面全用翡翠铺砌，宝座是用镂花银饰、纯金及红绿宝石、象牙、贝壳及孔雀羽毛制成的九龙捧日金椅。
此时，九龙捧日金椅空空无人，颇显寂寥无奈。
萨玛达立于汉白玉石阶之上，朗声说道：
“今天本王请各位大臣前来，是想商议四件大事。第一件事就是立君之事。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主，先王为国殉难，已前往西天极乐世界。其妻素姫明为天英胞妹，实为妖妇、蛊婆！按说以先王的文治武功，率象国最精锐的10万虎狼之师踏平鹰国犹如象脚踏平蚂蚁一样，可他为何兵败呢？就是咱乘象国出了内奸！这个内奸不是别人，就是素姬这个妖妇！昨天晩上看见阴谋泄露，纵火焚烧宫殿后已驾怪鸟逃之夭夭。太子亦被裹挟，生死不明。所以请大家来共商大乘象国立君之事。”
萨玛达的话及昨晩发生的宫廷政变让满殿文武汗流浃背，心惊肉跳，窃窃私语。
他们对新王将金翅鸟称为怪鸟尤感惊诧。
在佛典中，大鹏金翅鸟原是凶恶的怪鸟，两翼展开可达万里，喜食龙肉。后被佛祖释迦牟尼收服为护法神鸟，取名为迦楼罗。是佛教护法的天龙八部之一。
萨玛达见文武大臣议论纷纷，满脸不悦，目光瞟向殿左的召帕雅。
召帕雅会意，跨班而出，大声说道：“大青树叶一年都要换一发新叶。这是火烧眉毛的大事，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先王捐躯，又无子女，王爷乃天潢贵冑，先帝之子，有经天纬地之才，治国治民之术，当可承继大统！大家说是不是？”
召帕雅先发制人，又见亲王按剑而立，眉宇凛若冰霜。再见大殿周围早已布满佩刀武士，正杀气腾腾，冷眼旁观。
众臣顿时均如瑟瑟发抖的寒蝉，匍匐尘埃，三跪九叩，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萨玛达微微一笑，抚慰众臣：
“既蒙各位贤臣厚爱，本王就不负众望，权且为帝。倘若日后访得王子下落，再禅位还他。众臣仍各领其职，尽忠报国。”
丹墀之下的文武百官陡听萨玛达自称为帝，心中均是一凛，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言阻挡，不然等待自己的必是灭门大祸！
尘埃落定。
萨玛达续道：“这第二件大事就是富国强军之事。这次战争，我国训练多年的战象几乎殆尽，特别是驯象之奴奇缺，今后要多征野象，培训战象。这要当做重要国策对待，凡猎象征象驯象有功者，按功重赏！”
召帕雅随身附和：“陛下，老臣有个建议，为了祈求象神庇佑，咱们应在闷掌之地修建一座祭象台，祭奉象神达斯。”
萨玛达问道：“闷掌，就是象山东麓那片野象出没的地方？”
召帕雅躬身回答：“正是。”
也许觉得回答过于简单，召帕雅见萨玛达微微皱眉，又道：“闷掌也是我囯象奴主要驯象的地方。”
召帕雅的回答引起了萨玛达的关注，问道：“那儿还有多少驯象？多少象奴？”
“闷掌原有3500头驯象。后因出征鹰国，战象不够，先王又下旨征召了3000头。现在仅剩500余头。全是没有驯好的野象。象奴更少，不到百人。原来随军征战的象奴几乎全都阵亡，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伤残之徒了！”
萨玛达深深地叹息一声，颔首道“战象是我国的灵魂！象军的柱石！战象全靠象奴驯化，象奴太少了！传朕旨意，广招象奴。不论任何国家的象奴，只要愿来的，一律录取。身怀绝技的重金重赏！这事由你主办。”
萨玛达的目光闪电般地扫了屏气凝神的群臣一眼，续道：“祭祀象神达斯，乃国之根本，理当如此。桑老三……”
桑老三是负责朝会、祭祀的光禄寺的从四品文臣，听见叫他，急忙出班应道：“臣在。”
萨玛达道：“祭象台之事就交给你了。”
这是一件进钱犹如扫树叶一样容易的肥缺。桑老三自然乐滋滋地躬身应诺。
萨玛达又道：“白象乃是象国的护法神。为了象国拥有强大的战象军团，朕不久之后，即将命人寻访白象岛，务必将宝象迎回万象城。所以，这次御前会议除了上述两件事外，朕还将任命新的宰相及一批切实有用的栋梁之才！”
新王此言一出，尤如佛音润心。
这才是众臣心中最为殷切期望的头等大事。希望即将出现，自己该任何职呢？阶下众臣的心个个跳得比奔鹿还急，急匆匆齐刷刷地俯首跪拜。
群臣胆战心惊、垂涎升官发财的表现令萨玛达十分满意。
这正是他欲擒故纵收买人心的期望与目的。这才是作为一国之君掌控天下群雄的帝王之术！
开心极了的萨玛达微微一笑，朗声宣谕：“旧朝已逝，新朝万象更新，如旭日东升，大鹏展翅。自今日始，本王改称皇帝。朕为天下之父，统御万分，皇后则母仪天下，统御后宫。朕之王妃召玉罕秉性娴雅，端庄有礼，今赐封为皇后，以朕共御天下。”
坐于一侧、心里乐开花的召玉罕立刻上殿，俯伏丹墀之下，接受金册与龟纽、篆文为“皇后之玺”的纯金宝印。
册封皇后之后，萨玛达的目光落在召帕雅身上，续道：“原麓川太守召帕雅文才武略均为上上之选，堪称象国柱石。擢升为大乘象国新朝宰相。”
召帕雅俯伏丹墀，叩头谢恩。
萨玛达续道：“乘象新朝当励精图治，轻徭薄赋，以期达到天下太平，四海一统，八荒臣服的目标，朕急需一批宵衣旰食，掌控枢机，惟勤惟谨的文臣武将。现请召帕雅宰相宣读大乘象国新朝文武百官任命诏书。”
“谢主隆恩！”满面春风的召帕雅接过内侍捧来的杏黄帛绫诏书，徐徐展开，朗声念道：“大乘象国皇帝圣谕，大乘象国思召朗等一众将领一贯焚膏继晷，忠心护国。特恩赐为大乘象国四大将军。恩赐思召朗将军为云麾将军；康朗智将军升为定远将军；混登将军晋升为绥靖将军兼水军都督；恩赐岩戞将军为护国将军。钦此。”
思召朗四大将军俯伏丹墀，叩头谢恩。三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萨玛达续道：“余下诸臣晋升之事由宰相召帕雅代朕宣读。”
召帕雅手捧杏黄圣旨，朗声宣读：……
召帕雅宣读完毕，众臣皆喜气洋洋，叩首谢恩。
萨玛达续道：“第三件大事就是大赦天下。这件事关系重大，就由新任宰相召帕雅与新任大理寺卿、刑部及御史台负责处理。
萨玛达续道：“第四件大事就是祭奠和奖励在这次鹰象之战中为国捐躯、立下赫赫功勋的忠臣良将，爱国臣子。这事也由召帕雅与新任的吏部尚书负责处理。”
这些全都是肥得流油的肥缺啊！召帕雅等人更是欢喜得摩拳擦掌，眉开眼笑。
群臣的表现全被萨玛达看在眼里，语重心长地诫勉道：“乘象国有句古老的俗谚，豹子肉是打来的，好日子是挣来的。各位大臣从今之后衔命万里，担负着国家的祸福命运，尔等务必兢兢业业，按职尽责地履行自已的职务。朕对你们只有一个期望，做一个象国百姓爱戴的清官。不要成为坐蠹廷枢与贪生怕死的贪官污吏！”
【万象城•白莲宫】
万象城内有三座最为华贵、最庄严大气、也是最为美丽的宫殿。分别为白象宫、宝象宫及白莲宫。
召玉罕入主乘象国国母之后，因嫌宝象宫不洁，有妖气，遂命人将其封闭。自己住进了御花园中的白莲宫内。
光阴如象国妇女织机上的木梭，几番穿梭、辗转之后，身怀六甲的召玉罕已近临盆时期。
这天拂晓，白莲宫内，躺在白天鹅绒床榻上的召玉罕皇后正痛苦万分地经受着临产前的阵痛……
暖融融的旭光透过窗外的千竿紫竹，射进了白莲宫内。
经过激烈的阵痛后，疲惫不堪的召玉罕仰着绯红的靥颊渐渐睡熟了。
她做了一个奇异的梦。
梦见回到了少女时代的麓川坝子。
那是她父亲召帕雅当麓川太守时的地方。
梦中的麓川是一片美丽神奇的地方，大象、犀牛、老虎及其他珍禽异兽在林木葱郁，湖畔金塔漫游徜徉。
彩虹漫天，百花绽放的蓑衣江龙宫內正有一株金色的千瓣莲花冉冉绽放。
召玉罕在龙公龙母的陪同下足踏清波，走近莲花，伸纤指抚摸花蕾，说也稀罕，她的手指刚一触碰花蕾，花蕾便随手指滚入腹內……
醒来后的召玉罕顿觉腹内阵阵剧痛，旋即一位粉妆玉琢的女婴呱呱坠地。
正在宫内与群臣饮酒的萨玛达听说皇后生的是个女儿，原本希冀生个太子，将来好继承王位，孰料所生是个女孩，一下气得将手中的玉杯砰的一声摔成数片。
深知女婿喜男不喜女的召帕雅听了女儿梦中所见之后，密嘱女儿将龙宫一地改为观音菩萨紫竹林中的八宝龙泉。
群臣见新皇震怒，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宰相召帕雅劝道：“陛下，据皇后梦中吉兆，此女定是观音菩萨八宝龙泉中的金荷转世投胎。这乃是陛下之福！乘象国吉祥之兆！天降吉瑞，是我大乘象国千古罕见的喜事！可喜可贺！再说陛下有龙象之体，娘娘明年肯定会诞下一位龙子。”
萨玛达听宰相这么一说，由怒转喜，当即为公主取名金莲公主。
转眼到了三朝，按象国流传千年的习俗，这天乃是公主抓阄之日。
从昨天深夜开始，万象城内便通宵达旦，载歌载舞。鞭炮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天刚拂晓，更是万众欢腾，龙灯、象脚鼓、铜鼓、排铓、大铓声裂长空。
白象宫内，头戴花环，身披纱丽、浑身佩金戴翠，手指戴着既长且尖金指套的舞女正在幽雅悦目的音乐中翩跹起舞。
一张硕大的沉香木桌上，置放着各种各样的珠宝碧玉、文房四宝、锦衣玉食、精巧玩具……
旭日东升，当金色的朝阳洒在桌上时，整幢宫內，肃静无哗。
抓阄开始，皇后召玉罕抱着女儿缓缓走近桌案，让女儿自己去挑选心爱之物。
一圈，一圈，又一圈，皇后与公主已围着桌案转了三圈，金莲公主的手指仍然没动。
难道小公主对这琳琅满目的东西都不屑一顾？
难道小公主的智商有问题？
难道小公主的眼睛……
就在全殿君臣疑虑之时，金莲公主的小手指突然伸了出去，一下抓住了一个小小的纸做的模型。
金印！
这个小小的模型竟是象征执掌乘象国的帝王金印！
满殿文武瞬间全都傻了！旋即掌声如雷……
这是神的旨意！昭示这位襁褓中的女婴竟然是未来执掌大乘象国的一代女王！
热泪盈眶的萨玛达抱着女儿狂吻……
古老的皇宫弥漫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笋形的、葫芦形的、尖顶的、宝塔形的各式各样的佛塔在晨曦中闪耀着金碧辉煌的霞光。
阿育王寺、玉佛寺、乌鸦寺、白象寺、万佛寺內，身披紫红、杏黄、粉红袈裟的大小佛爷、尼姑正肃穆虔诚地口喧佛号，俯首膜拜……
【万象城外•祭象台】
这日，被召帕雅誉为大象家园的棒掌祭象台竣工落成。
听到祭象台建成的喜讯，喜孜孜的萨玛达向全国发布旨意：全国各地均斋戒三日，供奉象神达斯的神像或神位；全国所有寺院、奘房装饰一新，全体僧尼、居士均在寺内拜佛诵经。
这天是黄道吉日。
这天正是钦天监看好、萨玛达皇帝钦定的祭象神的国家祭典吉日。
从凌晨子时开始，万象城就成了不夜城。
整座京城百姓为祭祀庆典通宵达旦地忙碌着……
旭日东升。
耸立于象山脚下的祭象台显得更加巍峨、美丽、壮观。
祭象台高达10丈，由九层汉白玉石阶逐层向上收缩。顶部为汉白玉镶嵌的平台。台上耸立一座神庙，供奉着一尊高达三丈的人身、白红灰三色象首的神像。
这是萨玛达成为乘象国皇帝之后首次举办的国家大典。
乘象国以象为国家主要载体，所以祭象神这一仪式尤显庄重。萨玛达对此祭礼高度重视，决定采用最高规格的周天子祭奠仪式。
祭台上供奉着九鼎八簋。摆设着全猪、全羊、全牛、狸唇、驼峰、猴头、熊掌、鹿筋、魚唇、海参、赤鳞魚等各种美味佳肴、时鲜果品、奇葩异果及鲜花香烛。
台阶下，新征召的500名象奴雕像般地肃立台前。
宽阔的广场上，上千僧侣在五颜六色的万民伞遮罩下，口诵佛经，绕场吟诵……
这时，巍峨的万象城正门徐徐开启，两匹雪白的骏马箭一般地驰出城门及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