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一次家畜大起义的爆发和失败20（1 / 1）

随着特罗伊岛西北部城区的发展，岛上人类的社区建构臻于完善，秩序井井有条。资源充足的环境为他们得以创造富裕的生活环境。但家畜们的待遇却没有因为人类生活的改善而有丝毫好转，相反，他们受到的压迫比以前更强了。

阿波罗二年，农场主比伯偶然发现一些动物拥有通过耕作促进农作物高产的潜在异能，并从此处看到了获利之机。他私下抛开机械不用，通过电击等恐吓手段强行逼迫已经开了灵智的家畜们在耕地进行几乎日夜无休的的劳作（他无法筛选出异能者，只得出此下策）。最终，很多家畜在耕作过程中被累死，但结果对比伯而言是收成还是远大于损失的。一年一熟的作物在半年内就收获了八次，且质量不差，可以卖个好价钱。

这件事被临近庄园的其他农场主发觉了，他们通过在酒宴上灌醉比伯问出了实情，纷纷开始依葫芦画瓢。一系列谣言也随之而生，有个因赌博破产的农场主不忿他人的良好境遇，造谣说苦难能够激发家畜的异能。利欲熏心使不少人相信了这番鬼话，引发了农场主对家畜的迫害潮。他们通过各种奇葩的手段激发家畜的异能，包括但不限于减少食物，电击，喂毒素，割血，烟熏，浸水等残酷刑罚，总而言之就是怎么苦怎么来。

这些做法确实歪打正着催生出了少量异能者，但更多的家畜因为这些实验而死亡，成了餐桌上的肉。伴随着农场主的收入暴涨的，是不堪家畜们忍受的苦难。一些家畜开始向各处逃亡，未逃走的家畜也开始在家畜协会的组织下研究对策。

经讨论，家畜协会分成了两派：谈判派和斗争派。谈判派认为以家畜们的实力暂时无法对抗人类，主张通过人语者向人类提出抗议和改善生活的诉求，帮助他们筛选异能者，但要求减少劳动时间，停止各种通过酷刑迫害激发异能的方式。斗争派认为谈判派过于天真，主张全体家畜发起武装斗争，杀农场主复仇，获取自由。两派发生激的争吵，最终，在家畜协会首领奶牛巴旦木的调解下，两派达成了协议：先由谈判派进行谈判，一旦谈判破裂。斗争派就会发动起义，谈判派也加入斗争派，一同推翻农场主的统治。而同人类沟通的使者就由作为人语者的巴旦木自己担任。

在家畜协会其他成员的配合下，巴旦木在一次劳作之机出逃，几天后找到了正在喝酒的主人比伯和几名农场主，坦率的用英语提出了自己的诉求。这换来的是农场主们的惊异，他们根本想不到家畜会有这么高的智慧，认为巴旦木是恶魔所变的怪物。况且他们不论是出于利益还是出于作为人类的骄傲都不会答应这些诉求，他们给巴旦木的唯一回应就是用猎枪给他的脑袋开了瓢，并把他的尸体穿在铁杆上架起以威慑家畜们。

这一愚蠢至极的举动打碎了家畜群体的所有幻想，家畜协会所能影响的20个农场的家畜走上了反抗之路。阿波罗三年11月4日，水牛欧布洛姆踏响了起义的蹄音，第一次家畜大起义正式爆发。马和驴毫不犹豫挣脱了鞍，将有力的脚踢向昔日主人的脑袋；牛和山羊瞪着血红的双眼冲向农场主，用角刺向他们的胸膛；家禽们扑扇着翅膀啄向敌人；绵羊和猪也不是气氛组，群聚而上把所见到的人类惟倒在地并进行啃咬或踩踏。惊慌失措的农场主们望着这些曾经屈从的动物，纷纷仓皇逃窜。个别胆大的农场主举起电棍和猎枪迎战，击杀了部分家畜，但最终还是被愤怒的动物踩死。见事不妙的农场主们不是躲在高地或地下室，就是开车离去求救。动物们短暂取得胜利，欧布洛姆成立了自由动物临时政府，号召动物们一起建立新家园。

欧布洛姆自以为已经胜利，可以安心搞建设了。可他忽略了很多农场主还在高地上或地窖里窝着，随时准备等援兵来了干掉这群动物。很多禽畜也意识到了这一危险，纷纷拖家带口脱离临时政府，有的在各地流浪或逃向废田庄地区，有的加入了黑帮和犬帮，甚至有的还的归顺了其他不搞虐待的农场主，原本的动物大军一周内逃到只剩三成，力量大大削弱。

逃走的农场主经过短暂修整，趁临时政府的衰落带着更多的武器和仆从部队发起了反击。这时反射弧奇长的欧布洛姆才意识到危机，向犬黑两帮、宠物协会和其他庄园的动物求援，但几乎毫无效果。宠物协会对临时政府的成立表现出积极态度，但他们本身不仇恨人类，即使同情家畜也不会帮助他们反抗。犬黑两帮对临时政府并不感冒，反倒渴望吸收其部众，他们的经营也需要人类统治继续维持下去，因此拒绝对其提供军事上的援助。虽然很多其他庄园的动物也参加了协会，但他们受到农场主的压迫相对小，平日长期还受到临时政府这一系庄园家畜的压制，因此对其受到镇压采取听而任之的态度。

这些势力同托格尔作为出访临时政府的使者，转达了他们的共同意愿：他们可以帮助临时政府成员逃跑或者寻找庇护所，但不会出兵。临时政府被逼无奈，只得同人类孤军奋战，手无寸铁的他们最终失败，1/3选择在其他势力的帮助下逃亡。1/3投降了农场主，回到了被压迫的生活中。余下的1/3在战场上牺牲，鲜血染红了农田。欧布洛姆身中十枪，葬身于乱军之中，轰轰烈烈的第一场的家畜大起义彻底走向了失败。

这次失败的起义对岛上的格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主要可以概括为以下三点：1.农场主们在起义中蒙受了巨大经济损失，因此加强了对动物起义戒备。他们也释放出一些缓和气息，“异能生产法”收到了明面上的禁止。但在私下里，逐利之心使这种恶政的施行范围反倒扩大了，为更多的农场主所沿用，家畜所受压迫依然极其沉重。2.家畜协会的主导权利由临时政府的几个庄园扩散开来，过去以地缘主导的家畜社群逐步解体，牛马羊鸡各族产生了各自的种族独立意识和相应的意见领袖。这些意见领袖继承了欧布洛姆的遗志，挥舞起大起义的旗帜。他们还加强了同种族之间的串联，时刻等待着推翻人类的机会。3.一只叫苏哈托的巴夏克猪不仅成为了猪族的最高领袖，还同一些其他种族中的中等势力者（即在自身种族内既不位高权重也不默默无闻的野心家）相互串联发起了反人运动，提出了消灭所有人类的主张并得到了很多复仇派的支持。不过他的目的可并不单纯，而是希望籍此实现他的野心，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正当农场主们共同庆祝胜利，顺便为压惊而共享牺牲者的烤肉宴时，仇恨的种子迅速发芽，并结出了看似微小的花骨朵。没人会想到，不远的未来，岛上的人类将会用鲜血去灌溉它。死亡之花将自农场开始开放，最终绽满整个人类聚集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