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怪盗之谜:雅典娜(1 / 2)

0007、怪盗之谜:雅典娜

5年13班,扈琦湍在蒙眼不动下,依序记诵了随机的十几张牌色。此事也传到了詹贯壕、蒯旻厝、孟开衡耳里。

此时他们几人已如同解谜游戏之阵线、连线的玩家了,时而会进行讨论。

蒯旻厝:“如果说有作弊,应该是有人打暗号了吧。”

孟开衡:“不要用‘作弊’这字眼,魔术没有所谓的作弊。”

以语言上的习惯用法来讲,魔术常被称是“假的”,只是表面乍看像“真的”。既然本来就知道不是真的,似乎自然也不叫作弊了。

詹贯壕:“那又是什么样的暗号方式?眼睛不都给蒙住了?”

蒯旻厝:“还有一招——耳机!”

“耳机很容易被人发现吧?”

“藏在耳朵后面或头发里面吧,或是发夹里面。”

“他又不是女的。”

孟开衡:“记得他开学没几天就理了头发,这不就更不可能藏了。”

蒯旻厝:“好像也是。剪完他还在那一直讲什么砝囯理发灯,听得头都昏。”

孟:“还有断头台、大监狱的什么鬼东西……”

詹:“我看是因为他是洛基吧。而老大你不就是奥丁。”

老大,即蒯旻厝的封号,扈琦湍有时会称他为:奥丁。

北欧神话中,奥丁是诸神王者,洛基是其拜把兄弟。

洛基乃喜于骗术、诡计、恶作剧……的神祇,曾恶劣的恶作剧——剪掉女神的满头秀发。

“洛基也叫洛奇,扈琦湍这小子就这德性,喜欢耍些奇计怪招来骗人。”

“这、什么跟什么呀!”

孟:“言归正传,耳机没戴在耳里的话,就要开比较大声,不然就是得很安静才能听清楚。”

问题是耳机声音若自己听得出,当时集满了周围的人,应该也有人会听到或看到异状吧。

何况以蒙眼状态,更无力防范别人靠近。而且扈琦湍已表演过至少一次,大家也更想检查有没有作弊。

詹:“看来你做过研究了哟,好啊你!”

孟:“职业病使然,肯定会研究个两下吧。”

“那你想出了什么?靠道具还是靠手法?”

“如果不是真靠记忆力,那就是意想不到的方法了。”

“这不就废话!”

孟:“不,这可是得出一定结论了!不是真的记住,就是有你想不到的诡计、手法、道具!”

“……”两人从直勾勾盯孟开衡,变成默契地互望。

孟开衡微微歉笑,道:“好吧。其实,有种道具可以实现。”

“什么道具?”

“超小型的耳机,或是口腔内专用的特殊耳机,声音也能传达到。”

“那不就是可以用来作弊的东西!?”

“所以他是靠这个咯?”

“谁知道?”孟开衡耸肩。

似乎仍无所结论。

后来,扈琦湍在公园里对詹贯壕、蒯旻厝表演了一次,用文具店买来的普通扑克,现场只有他们三人,再次默记出13张牌而打住。

詹蒯也都彼此表明自己并未与之串通。

“换句话说,并不是用隐藏型耳机,然后靠别人报信了吗!”

关键在扈琦湍讪笑,道:“要靠串通的顶多也只是中策,能够不串通、独立完成的幻术魔术,那才算高明。”

他还稍微透露:这路记牌魔术和《怪盗天书》有些关联。

“真的!?那本书真的有用!?”詹贯壕奇道。

“对呀!”蒯旻厝也附和。

扈琦湍嘲谑:“圆仔(詹贯壕)也罢。你竟然也以为《天书》没用?亏你还叫奥丁!别忘了,天书里也有神秘的三角度平行的线条图形……”

在北欧神话中,奥丁为了求取知识智慧,不惜用一只眼睛去交换。

“什么叫我也就算了!?我可是学校总大佬呀!”詹贯壕眼见被轻视,严正抗议怒吼。

“………”两人转看向他,再转互望而默然无言。

蒯旻厝才道:“不过我想,那次你在黑桃Q停手,也是有意而为吧?”

“哦?”

“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说要‘取走’这张牌了。黑桃Q,也就是雅典娜,毕竟你一直执著于她。”

也就是本校不世出的超级神异人物——“谜湖的雅典娜”。

“哼,是又如何?”

“换句话说,你是故意在黑桃Q之前的两张停手的。”

“哦!?”

“你预料到他们会再叫你再试试,就算没有,你也可以说:等一下,我好像想起来下一张了。”

然后直到——黑桃Q、雅典娜,停手!

“而且这样,还可以拉高剧情张力!一张之后、再一张,然后彻底急流勇退,收官!”

扈琦湍一听,惊愕震住,想不到蒯旻厝竟然看穿自己这笔铺排!

“哼哼,怕了吧!这类原理套路的运镜,《经略》里头可也有。”

《谜局经略》有引用像是“狼来了的谎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抗药性”等……的事理、事例,来点拨用谋、铺陈、吹牛等的方法与忌讳等,像是同一招不宜对同样对象来重复使出,尤其第三次往往是不宜的。

“魔术通常有不要重复表演同一种的警惕,不然容易出问题,而且观众看过了,新鲜感也会降低。”

“这样说来,你也从孟开衡那也学到不少呀,老大。”詹贯壕点头。

由于如今他们几人已是解谜探案阵线的玩家、同伴、对手等,所以詹贯壕对于孟开衡有著魔术相关的底,也更明确的了解了。

蒯旻厝又道:“换句话说,这第二次你故意再加码‘蒙眼’这噱头!这样就不完全是同一魔术重复表演了!还能进一步炒热气氛,我没说错吧?”

《谜局经略》中也有提到,有的情况是重复下效果反而还更大。例如追加更困难的添头。

何况扈琦湍这次不光蒙眼,还比上次背诵出更多张,加上上次已使众人逐渐明白背诵牌色顺序何等困难,于是效力反而更为放大。

扈琦湍闻言愕住两三下,然后才发作:“呼……哈哈哈哈!太棒了你!看来我也太过小瞧你了……《经略》的很多东西,都真给你学去了啊!居然能看穿这么多!”

“果然,你又疯了啊。”蒯旻厝故意揶揄,毕竟已算习惯这种一旦惊喜就会突然爆发大笑。对于能看穿其戏码、铺排,自己也喜形于色。

“那……那我呢?”詹贯壕惊觉自己又成了背景!

扈琦湍道:“是啊!你师兄是疯子!一个将要亲传你这手‘记忆魔术’的疯子呀!”

“你说的是真的?!”蒯旻厝大喜!

“见者有份,对吧。”詹贯壕赶忙陪笑,也想蹭一下话语权和这套魔术。

“…………”两人转望他。

扈琦湍:“反正,快感谢你这代师授业、免许皆伝的掌门大师兄吧。而且这也和你的‘奥丁计划’有关,为了帮你成功升级成——真正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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