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援兵198(1 / 2)

使者闻言,一脸的欣喜,忙不迭的点头应是,并叩谢朱靖垵的大恩。

“小的代军门谢太子殿下大恩!”

“殿下大恩,军门定然没齿难忘!”

朱靖垵笑了笑,随即命人取来了纸笔,亲自将自己刚刚许下的承诺写下来,并且盖上了自己的太子大印。

让人将文书交给使者,然后开口说道。

“口说无凭,这份文书就是孤给马军门的保证。”

“去吧,把文书交给马军门,希望马军门不要让孤失望才是!”

朱靖垵始终明白一点。

那就是该给底下人赏赐的时候,千万别含糊。

这也是朱靖垵在军中素来受到拥戴的原因。

毕竟,谁又能拒绝一个发工资和奖金的时候相当大方的老板呢?

……

很快,使者便离开了明军军营,然后悄悄回到了清军军营,并去面见了马德邦。

将朱靖垵亲自书写,并用印的文书交到了马德邦的手上。

马德邦拿着文书,看着上面那短短的两行字,以及那一枚鲜红的大印,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脸上的表情也满是激动的神色。

他拿着文书的双手更是微微颤抖,好似托着的不是一本薄薄的文书,而是一副千斤重担。

“早就听闻了太子殿下对降将降官素来大方,若是真有才能,也是不吝啬重用。”

“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啊!”

马德邦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哈哈一笑,十分开怀的说道。

“传令去吧,召集诸将议事!”

“既然太子殿下对我这降将如此礼遇重视,我又岂能让太子殿下失望?”

马德邦心中默默的对三宝说了一声抱歉。

……

当天夜里,山坡岭上的清军大营内传出一阵厮杀声。

武昌总兵马德邦率部阵前反正,攻杀湖广总督三宝的督标。

厮杀持续了大半夜,这才逐渐停歇。

第二天清晨,山坡岭上的清军大清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明字大旗。

紧接着,马德邦便带着一群清军降将,赤裸着上身,端着一个个木盒,前往明军大营投降。

而在他们身后,一名名清军士卒低着脑袋,从军营内走出,将手中的武器丢在大营门前的空地上,然后站成一排,等着大明的处置。

明军哨骑见此一幕,将消息通报给了朱靖垵。

朱靖垵没有任何的犹豫,带着自己的亲兵,出营相迎。

马德邦被搜身之后,走到朱靖垵马前,跪伏下来,额头触地,声音中有些惶恐的说道。

“末将无能,未能生擒清鞑之湖广总督三宝,只是取了他的人头前来,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朱靖垵闻言,翻身下马,将马德邦扶起,哈哈一笑道。

“哈哈哈,马军门快快请起,你能将三宝的人头取来,率领数万兵将来归,以免我汉人相互厮杀,已然是大功一件,何来罪过?”

“孤今日定要和军门一起痛饮一番!”

“军门能率部来归,实乃是天下之幸啊!”

马德邦见朱靖垵如此表态,心中的忐忑也是没了。

但他还是开口说道。

“末将惶恐,但还请太子殿下先接收降兵!”

朱靖垵闻言,点头表示可以,然后开口说道。

“派人去接收一下降兵,详细清点一下我军此战的战果。”

“还有就是,全军剪辫!”

朱靖垵前一句是对着张进这个秘书说的,后一句则是对着马德邦说的。

既然反正归明了,那他们的辫子肯定是不能留了!

大明不在民间推行强制剪辫是一回事,但军中绝对是一根辫子也不能留。

马德邦闻言,点头说道。

“一切听凭太子殿下吩咐!”

朱靖垵哈哈一笑,笑呵呵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孤亲手帮马军门剪辫如何?”

马德邦现在的辫子还没有剪掉,实在是昨夜的事情太多,他有点忙的昏了头。

忽略了此事!

只不过,如今朱靖垵竟然有意亲手帮他剪辫,还是令马德邦感到欣喜。

原因也很简单,剪辫,便代表接纳!

如果是朱靖垵亲自帮他剪辫的话,这算是朱靖垵亲自动手,帮他马德邦和以前做了个切割。

以后就再也没人能在他面前,拿他以前的身份说三道四了。

如此,马德邦如何能不感激!

现在的马德邦,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

岳州城!

自长沙之败后,阿桂所部清军便退守岳州城。

然后,岳州城内外就变成了一座大军营。

一座座连营密布岳州城内外,别说粮草供给了,光每日的用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需要专门的民夫拉着水车,每天都去长江边上取水!

当然了,这取的只是生活用水,吃的水还是得从水井里取的。

别以为古人傻,江水不干净肉眼都能看得出来,直接用来吃,肯定不合适!

有的选的话,优先都是井水。

“柱子,你动作麻利点,今天咱们得取十来车水呢,可不能耽搁。”

“要是误了事,小心军爷们抓你进军营打板子!”

吴阿牛推着水车,开口招呼自己的同伴。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拉个屎都不叫人消停!”

不多时,一个穿着布衣的汉子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从草丛后走出,嘴里骂骂咧咧的。

脸上是肉眼可见的不爽。

一边走,他还一边闻了闻自己的手,然后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这汉子名叫赵铁柱,岳州府人士,和吴阿牛是同乡,两人一起被清廷征做了民夫。

负责每日里为大军从长江边上取水!

两人推着水车往长江边行去,一路上,来来回回有不少民夫也是推着水车,做着和他们一样的活计。

“这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完,今年咱们被朝廷征做民夫,家里的田地没人打理,也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想起来就愁人!”

吴阿牛推着水车,一脸愁苦的说道。

一旁的赵铁柱啧啧了舌,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朝廷?屁的朝廷!”

“我可是听说了,朱家的太子爷可是带人连荆州都打下来了,前后杀了好几万八旗呢,这***的朝廷怕是长久不了了。”

吴阿牛闻言,却是一脸的惶恐,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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