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留疤还是不留(1 / 2)

白酒拿起烛台靠近,云禾温顺的坐在一侧任由府医检查,只见方云禾双眼红肿,额头处似有青紫,右边脸颊两道长短不一的伤口红肿外翻,殷红可怖,左侧脸上没甚大碍,只有些许擦伤,这张脸当真是没法子看了。

白怀舒坐至一侧,见府医眉头紧蹙,半晌不曾出声,“莫不是无法处理?”

“回公子,并非不好处理,伤的比较厉害、若是留疤就好处理,若是要不留疤就不甚好处理。”

白酒噗嗤一声嗤笑,“先生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府医瞪了一眼白酒,“你且不看看伤口的深浅,不想留疤哪有这般容易。”

云禾淡淡道,“弄些药粉,止痛结痂即可。”言下之意是顺其自然了。

府医不悦,觉得她是看不起自己医术,顿时气呼呼的瞪向云禾,“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是瞧不起老头子我是吧,你这疤痕我负责了,保证还你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白怀舒看向府医,“这姑娘是白府祖籍的外戚,祖母在世时曾受其母亲照料,永州不太平,戚婶娘母女来京投奔途中遇害,她是侥幸逃脱的幼女,还望先生好生就诊。”

府医一愣,虽说白怀舒府中还是叫公子,谁不知,年纪轻轻便做了刑部尚书,今日不仅亲自看自己诊断,还担忧自己大意医治,故而细说这姑娘家来历,可见其重视程度。

府医正色点头,“怪不得伤的这般重,老头子我尽力救治,尽量不留疤痕。”

府医不再多说,低头查看这女娃脸上的伤口,里面沙粒、尘土皆被清洗赶紧,“伤口自己清洗的?”

云禾虽不知白怀舒故而给自己安排个身份为何意,莫不是他真当自己是那什么戚家投奔而来活下的亲戚。

迎着朦胧的灯光,此时他一身白衣,长束的青丝此时也放了下来,一根白玉簪挽起些许,迎着烛光周身似有一圈温和的光晕。

仔细朝面上看去,眉目如画,衣冠胜雪,眸如辰星,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平添疏理感,眼角的黑痣倒是给周身的疏离感又增加了些许,只见他看目光看向自己,嘴角微微勾起。

云禾咬了咬下唇,再看去却见他此时依旧坦荡回望自己,云禾纵使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这般,只得装作并不是看他,片刻再收回目光。

恍惚中听到府医问自己伤口,云禾未听清他问的是什么,随口道,“是的。”

府医眉头紧蹙,“你倒是心狠,这伤口不浅,你自己清洗倒是下得去手。”

“每日两次,涂在伤口上,结痂之前尽量别沾了水,再回你开几帖药配合着吃。”府医细心叮嘱。

白酒举着烛台,忍不住叮嘱,“先生,她好像伤了头,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你顺便也瞧瞧。”

府医一愣,“伤了头?我瞧瞧。”

云禾解开发带,长发倾斜而下,云禾扒拉几下受伤位置,“大约是这附近吧。”

府医看去,头顶靠左处伤口很大,一道血口,肿的厉害,“你还记得怎么弄的吗?”

“摔跤,之后晕了过去,醒来后头疼的厉害,站不稳,好像晕厥了几回,之后醒来就觉得脑袋空的厉害,只记得醒来之后的事情,其他的事一回想就头痛的厉害,现在已经没那么痛了。”云禾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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