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Fake it till you make it28(1 / 2)

  她认为自己的伪装也是一种博弈,她和那些创业者一样,是在为自己创造更好的未来。

  但她话还没说完,就得到了母亲一顿铺天盖的侮辱和臭骂。

  爱情的温度应该是从那时开始渐渐变冷的,与日俱增的依恋,掺杂着低廉的羞耻,犹如冰火两重,暗流丛生。

  短期内,哈月去不了国外,也读不了研究生,在蓟大她所用掉的四年学费,已经是赵春妮能够提供给她的,最奢侈的优待。

  哈月懂,自己所能享受的家庭供给是有时效的,她已经被母亲辛苦抚养了二十二年,没资格再耍赖问母亲搜刮膏脂。

  如果薛京真的想和她有未来,那么只有屈尊降贵,迁就她为难的处境,让她先自给自足,再等着她,慢慢攒一些可投资于自己的钱。

  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拥有金汤匙的主人为什么要主动放弃一切社会给他的优待,去做个吃饭需用手抓的乞丐?

  面前有快速通道,谁会选择去排看不到尽头的长队?

  爱情明码标价,可以是资源交换,也可以是价值互补,但恰恰不会是扶贫项目。

  尤其是哈月当和他恋爱的入场券还是偷来的。

  恋情失败的男女最终不过逃过那一句:“你变了。”

  可如果薛京从一开始爱上的哈月,就是假的呢?

  哈月不敢设想她爱的人脸上露出看虫子一样的鄙夷。

  就这样,哈月和薛京顺风顺水的相处从大四下半学期开始频繁出现冲突。

  哈月会找一切借口破坏他们之间残存的感情,她讽刺他的作家梦,她调侃他脆弱的神经,她甚至攻击他习惯享受父母钱财的奢侈。她总是因为小事莫名其妙和他大吵一架,态度咄咄逼人,好像一只势在必得的斗鸡,而后又很快败下阵来,心慌后悔,痛哭流涕,哆哆嗦嗦地抱着他索吻。

  虽然薛京在这些感情的颠簸中懵懵懂懂,不明就里,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但哈月知道他们的问题出在哪,问题是她的初心太龌龊太贪婪,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失去他,但又害怕那一天真正敲响她的门。

  即便在是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像是扎根在砖缝内的顽强植物,苟延残喘地维持了下来。

  分手前那几个月,他们每次吵架,薛京都沉默地承受着,直到她自己先崩溃,两人就会用肌肤之亲在这些糜烂的伤口上迅速贴一个止血绷带。

  他们吵架,然后用身体咬着对方,给予对方胶着的喘息,直到汗水在皮肤上颤抖。

  之后再吵架,再和解,乐此不疲,有害的感情像频繁戒毒形成定式。

  直到薛京放弃了出国留学,在她实习公司的附近租了一间小小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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