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发端39（1 / 2）

可能因为昨天酒醉说错了话，第二天，冯治卿在书房看到小匀之后脸上有点讪讪的。

书房连小匀都不能轻易进，老马和冯家兄弟是个例外。小春花寸步不离跟在小匀脚边，看起来对小匀格外依恋，平常小春花对冯治卿算不上凶，但绝不会这么温柔，冯治卿立刻酸了，嘴里说：“我喂了它这么久，它怎么不对我这样，小白眼狼！”

小匀道：“你可以跟你老板上床试试。”

冯治卿一向油嘴滑舌，但也比不上小匀刁钻促狭，冯治卿委屈地看向周砚，意思是我这个大老爷们绝无这种意思，周砚唇角微抿，并不放在心上。话虽然这么说，冯治卿招手逗小春花，手上的金链子哐啷响，小春花依偎着小匀看他，眼珠很久才一动，仿佛在静静地看一个傻子。

房间的百叶窗半掩着，周砚走过去拉开台灯的灯线，橘黄色灯光这才照清了他们的脸。冯治卿非常挫败，偏头看一直没说话的老马，老马还是那副沉默如山的表情，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冯治祥走进来关上门，倒是站到了桌子旁。

小匀坐在角落的椅子里，手摸着小春花的脑袋，他虽然低着头，也知道这种情况是要说正事。

周砚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袋打开看，冯治祥说：“我去查了那个姓徐的警察，他做了五年巡警，最近才在刑侦支队上任，那天他去今宵难忘的确是为了查案，与我们的事无关。袁会彬那边的人说，市局最近缺人，所以才把他调过去的。”

小匀不动声色抬头，瞥了一眼周砚。周砚看着手里的档案，证件照上的徐澍年穿警察制服，面色冷淡严肃，旁边姓名栏里有徐澍年的签名。周砚跟照片对视了片刻，将档案撂到一旁。

“他查的什么案子？”

“一个公主陪客人的时候心脏病发作去世，那些人玩过头了，也没给她叫救护车，走之前就把尸体扔在那，看起来徐澍年想查到底。”

“我们不能给他解决吗？”

“领头的是何书记的侄子，如果我们帮着徐澍年，怕是会惹一些人不痛快，他们肯定早跟法院那边打了招呼，这案子不会有结果。”

小匀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替小春花梳毛，小春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机敏地仰头看，但小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周砚没有言语，冯治祥知道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替周砚把档案收好。冯治卿想吭声，但因为冯治祥在场，踌躇片刻又咽了回去。马瑞远这时开口说：“他就是当年那个揪着我不放的警察。”

冯治祥道：“他在市局职位不算高，说不上话，应该暂时威胁不到我们。”冯治卿也道：“况且人是会变的。”

小匀想起徐澍年的地下室，想起他关于老鼠的言论，看周砚怎么回应。周砚道：“这种人才是最难搞定的，因为他们无视规则，也无视教训，你收买不了他们，更吓不住他们。要么有一天他要求于你，要么有一天你杀了他，所以在那之前，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

周砚都这样说了，冯治卿等人没话说，这个话题到此结束。马瑞远道：“我安排人跟了江永佳一个多月，他非常谨慎，我们没找到机会下手。”

“他没发现你吧？”

“没有。他认得我的脸，所以我只坐在出租车里，司机是我们的人，隔几天会换一次车牌。不过我们摸清楚了江永佳的活动路线，他喜欢去一家喜宴楼饭店，每次都在那里请客，我认为可以选在那里下手。”

冯治卿插嘴问：“江永佳对我们很熟悉，肯定一认出老马的脸就跑，怎么动手？”冯治祥想了一下，道：“可以让阿浚或者易准去。”冯治卿提醒：“江永佳跟他们都见过面。”

周砚看向小匀。

老马也跟着瞥向小匀，冯治卿迟疑了一下，道：“让小匀去太冒险了吧？”老马道：“我们可以接应他。”

小匀毕竟太年轻，也没什么经验，冯治卿还想要反对，话都到嘴边了，小匀淡淡说：“我去。”

半个小时之后，老马他们商量完了计划，陆续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周砚跟小匀。周砚起身拉上百叶窗，走到小匀身边，小匀靠着椅背抬头看他，周砚把手心贴在小匀脸上。

小春花被夹在两人腿间，一动不敢动，探头看他们要干什么，小匀道：“我会替你杀了他。”

周砚用拇指摩挲他的唇角，道：“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