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开枪19(1 / 2)

周砚的吻技一流,小匀在宕机中只有这一个想法。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暴烈的侵占,万人之中先取敌将首级一样,总之要来一个下马威。周砚含着他的嘴唇重重舔咬,两个人都刚喝过咖啡,口腔里很热,也很敏感,小匀在他舌尖上尝到微苦的味道。咖啡的苦味好像会放大这个吻的诱惑力,小匀慢慢抓皱了周砚的衬衣。

因为长久没有换气,有一个瞬间,小匀差点咬住周砚的舌头,还好周砚反应够快,捏着他的下巴只跟他牙齿撞在一起。周砚停下来缓了片刻,小匀面色虽然还算平静,脸和耳朵却是红的,唇瓣也被亲得微肿,周砚只给了他几秒喘息的时间,很快再次吻住他。

这次温柔了一些,小匀被亲得浑身酥麻,但看周砚的眼神还是保持着警惕。(省略)

这回事在小匀的预期之中,但是周砚应该不至于现在就——

敲门声突然响起,周砚比小匀先反应过来,目光扫向房门的方向,安慰似的亲了一下小匀的嘴角,这才放开他。小匀手脚还有点软,低头用手背擦了一下嘴,擦嘴唇的动作落在周砚眼里,周砚转头看向来人。

冯治卿推开门,书房里的人一坐一立,好像没什么奇怪,但冯治卿一眼看到小匀的衣服没拽好,他心中咯噔一声,疑心自己煞风景了,手拉着门把就要走。

“什么事?”

冯治卿看了看小匀,又看向周砚,周砚知道他没事不会过来,抬步走到门口。冯治卿低声说:“南方那边的电话,明天货提前到达天津港。毕竟是第一次走水路,让我哥和阿浚去吗?”

“你哥留下,他不适合抛头露面,再换个可靠的人。”

“行。”

说完之后,冯治卿准备走了,但周砚示意他先留下,冯治卿正不自在,周砚转身对小匀说:“想见一下唐烨吗?”

小匀有点意外,站起来点了下头,跟着他们往外走。冯治卿自动落在最后面,他看着周砚身侧的小匀,心想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至于搞过了吧,于是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小匀的后颈上。

小匀意识到他在看自己,向后瞥了一眼,冯治卿在心里切了一声,别开眼睛。

唐烨在地下室被关了两天,全身被捆得结结实实,脸上有伤。小匀走到他面前时,他下意识以为有人来打自己,往墙角瑟缩,看清小匀的脸之后,立刻露出了狂喜的神情,但这种喜悦没持续多久,冯治卿站在小匀身边说:“你来问吧。”

这两天,唐烨一直不怎么配合周砚,不肯说出所有详情,害怕自己说出来就被灭口,现在看到那些人对小匀客客气气的样子,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唐烨说自己无意间发现货仓的两个管理员藏了毒品,觉得有钱可以赚,自己就去偷,但是那两个人发现了他,把他揍了一顿,他说要告诉上头,他们却根本不怕,还说要让他收拾东西滚蛋。他心里气不过,把事情跟“老王”说了。

小匀问老王是谁,唐烨说他也不知道老王是谁,只知道偶尔能看到他开着奔驰车出现在化工厂,跟厂长很熟的样子,他以为是厂长的朋友。那天他正在车间搬运东西,发现老王的钱包掉了,捡了还给他,老王主动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请他喝酒,喝醉之后,他把货仓的事都跟老王说了,老王跟他说这事估计就这么不了了之,叮嘱他千万不能去举报,不然对工厂名声不好。他问老王举报了又怎么样,老王说,有两万块奖金。

一旁的冯治卿听到这里,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身后黑暗里的周砚。

“他的酒量很好吗?”小匀问。

“比我好。”

“长什么样子?”

“黑黑的,很壮实,个子不高。”

冯治卿对周砚说:“是范中宇的司机。”

小匀也听到了冯治卿说的话,到这里就不必再问了,唐烨在整件事里扮演的角色,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

周砚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地下室,冯治卿也跟在后面。唐烨看他们要走,急切地叫小匀,但是旁边有人重新捂住了他的嘴,又将他的眼睛也蒙住。小匀站在原地看了两秒,扭头跟上周砚他们。

出了地下室,冯治卿低声对周砚说:“这招是借刀杀人吧,借这个人之手向警方举报,让警方以为是我们为了毁灭证据,放火烧毁小心经营的存货点。”

小匀跟着出来,冯治卿适时噤声,道:“不管怎么样,这人是个告密者,也是个贼。要他活,除非一命换一命吧。”

这话是对着小匀说的,但也是在暗戳戳提醒周砚,如果放了唐烨将会没办法服众,他们这一行讲究的就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如果拿范中宇的命换他的命呢?”小匀说。

冯治卿反应过来之后,毫不掩饰地取笑:“你来动手吗?再说了,没人说这些事一定是范中宇做的。”

小匀没吭声,眼睛看着周砚。

冯治卿越想越好笑,连他都没有把握对老狐狸下手,更别说小匀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范中宇可不是田桂友,乖乖躺在后备车箱里等着被杀。

周砚看着小匀,道:“你怎么要他的命?”

“请君入瓮,趁之不备。”

周砚表情淡淡的,似乎在思考可行性。

冯治卿不懂,潘小匀不是来给见哥暖床的吗,怎么床还没暖上就变成了干活的,他以为周砚会让小匀一边去,但周砚没立刻答应,也没立刻拒绝,只说:“很晚了,先休息吧。”

冯治卿巴不得潘小匀下不了床,少说两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但是楼上好像一直没什么动静。阿浚准备明天去天津港,冯治祥要处理相关事宜,今晚的牌局聚不成,冯治卿站在楼梯口听了一会儿,拿不准周砚到底在干嘛,意兴阑珊地喝了两杯酒,早早睡了。

小匀还是住上一次的客房,只是洗澡洗了很久,他坐在浴缸里,看着泡沫在手背上慢慢消融,最终这些水中泡沫会完全消失,露出他赤/裸的身体。他明白,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必须牺牲另一些东西。

沉进水里的时候,系着玉坠的红绳跟着漂浮起来,但是沉甸甸的玉坠依旧贴在胸口,小匀用手指缠住红绳,将玉坠拖起来玩,过了一会儿,观音佛像又飘飘荡荡落向心口,沉静不动。

半个小时之后,小匀身上泡得微微泛红,终于离开了浴室。周砚坐在床边,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看,小匀穿着浴袍站在那,手垂在过长的袖子里。

周砚道:“你洗了很久。”

小匀慢慢走到床边,一直走到周砚面前,周砚的目光从他脸上落到他腰间的系带上,伸手拈住带子,小匀以为他要动手,身体一阵紧张,周砚看他一眼停下动作,转而像上一次那样将人轻轻搂在大腿上。

周砚捏着小匀的后颈,不知怎么迟迟没动,可能这样看他的确有一种**感。小匀还没完全长开,虽然在同龄人中算是高挑,比起孔武有力的成年男性却差得远,清纯得像是一块白白嫩嫩的豆腐,叫人一时舍不得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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