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些微矫情30（1 / 2）

鸡飞狗跳最后勉强终结于意外撞见一出闹剧的菜场小哥的误入，在其人面带跃跃欲试敲手机的八卦离开后，温清纶客客气气地告诉温涛——再不干人事的话，他不介意麻烦小区保安上来一趟。

温涛的死穴被温清纶拿捏得准如穿杨，立马偃旗息鼓下来，只是一双眼睛仍旧含仇带恨地在姜如龄和叶白薇之间扫来扫去，像是不把这两人之间的“奸情”扒开来曝光在几人面前决不罢休。

叶白薇则是顺势把温清纶推到季司游身前：“你们自己出去玩去，正好菜都送来了，我们有得忙了。”她不等温清纶和季司游说话，就将两人齐齐请出门，毫不留情地合上了门板。

脚上还踩着拖鞋的两人面面相觑：……

温清纶一嗓子嚎出来：“娘，我们要冻死了！”

“吱——”

门里的叶白薇面无表情地把两人的鞋送出来：“赶紧走，免得温涛又发疯了。”

“我——”

“嘭！”

鼻子差点被直直拍上，温清纶气叹得跟快要烧开的茶壶一样：“走吧。”

……

温清纶预想中的三位长辈守在客厅里龙盘虎踞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催走小辈之后，叶白薇一言不发地提起菜包进了厨房。

温涛见状也自觉地坐回了沙发，开始无所事事地揣手消磨时间——家里的诸多事务一向是叶白薇全全打理，别说洗葱剥三俩蒜头了，温涛估计连燃气灶该怎么开都不知道。

叶白薇心知肚明，温涛这次追到首都来，跟电视剧里演的丈夫“幡然醒悟”没有什么关系，最多就是因为家里没了服侍他的任劳任怨的免费“保姆”后，温涛发现日子过得不如以前一样有滋有味了。

想到这里，叶白薇不由得停下手里的动作，目视着年夜饭食材需要的大包小包陷入怔愣。

“……你、你何其可恶！”

厨房外头突然响起的吵嚷让叶白薇心累地抹抹脸，转头出去。

客厅里俨然变成了温涛单方面表演的舞台，没了两个孩子在，他肆无忌惮地指着姜如龄的鼻子骂：“鬼知道你养出来的儿子又是什么货色！”

叶白薇：“温涛你是不是真的要我报警让人来把你拷走你才罢休？！”

“好啊，你叶白薇有人撑腰了——”

姜如龄抬手抄起茶几上的果盘，连盘带果地朝温涛的方向砸过去，她脸上仍旧带着不惊不扰的笑：“怎么，你有本事儿搬出你那可怜的老妈给你擦屁股，就不容许有人帮叶白薇出气？”

温涛躲得狼狈，却还是被姜如龄丢过去的一枚橙子砸中了鼻子，当场就闷哼着捂起鼻子弯成一只虾米。

“你、你……”

面对地板上那几滴稀稀拉拉的血迹，姜如龄耸肩：“真是抱歉啊，你要不要再搬出个谁来吓死我？”

“简直是无耻！”

“天，你该不会是骂人都得靠你的老母亲来替你输出吧？”姜如龄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一惊一乍”被她表现得淋漓尽致，侮辱性超强，“说起来，你也一大把岁数了，怎么就看不出来自个儿最缺的东西就是自知之明呢？还是说，你自己觉着最缺的其实是德？”

叶白薇看姜如龄替自己出头，最初的难以置信褪去后，就剩下诚惶诚恐，她慌忙地喊住姜如龄：“姜姐！”

“怎么了？”

“我们、我们……”叶白薇呐呐，一句话说得艰难，“先准备年夜饭吧。”

“我只能打打下手了，”姜如龄边走边优雅地撸着袖子，炸厨房惯犯的流氓气质尽显，“掌勺就全靠你啦，白薇。”

说着，姜如龄一把搂住叶白薇，满脸都是大干一场的激动：“要不你顺便教我一两道菜吧，省得季司游那小白眼老是欺负我不会做饭……”

姜如龄是个很擅长制造快乐的人，纵然像叶白薇一样生活得苦大仇深，也自然而然地随着她的笑闹而真诚地打开了笑脸。

只是几分钟之后，叶白薇快笑不出来了。

光是择菜这最简单的一项流程，姜如龄就给她表演了不下10种作死方式——像割葱头的小刀不是杀进自个儿的油皮，就是手忙脚乱地戳到橱柜上……

叶白薇哪里还敢让她做这些，连忙把自己急匆匆择好的一盆菜搁进水池里：“姜姐，要不你来帮帮我洗菜吧！”

“啊？我这刚渐入佳境呢。”姜如龄大为可惜，松开的两只爪子上全是泥巴，“算了，我可能终究是做不成杀手的。”

叶白薇：……

等姜如龄仔细洗完手后，叶白薇发现她没有握刀的那只手上带着好几处浅浅的伤痕，被水一泡，疮口白得极为刺眼。

“姜姐，要不还是放着我来吧……你的手，”叶白薇晃了晃自己的手，示意姜如龄，“你没做惯这些事情，手伤了就别再沾水了。”

姜如龄的回答是直接把水龙头拧到最大，在哗啦啦的水声里，不甚在意地说道：“习惯是比改变更可怕的事情……很多人倦于改变，所以终其一生都在忍受习惯带来的慢性谋杀。”

“什么？”叶白薇听得一知半解。

“我是说——”姜如龄关掉了水，把身子转了个角度，正面迎对上叶白薇的目光，这样让她整个人认真到居然有了一种震慑的意味。

“小叶，你是温妈妈，曾经还是温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