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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委屈什么是因为来的人不是柳拂衣

他垂下眼帘,谅她刚刚受了惊,才刻意收敛语气中的寒气:“是我。走吧。”

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人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少女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似乎将所有重量全部交给了他,这才放纵了情绪:“我、我一直等你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他感觉到脖颈上一阵热乎乎,随即变成湿漉漉,凌妙妙哭得好伤心。

嗯,刚才差点就和尸体抱在了一处,吓成那样也没有哭,想必眼泪全憋到现在。

妙妙像个羽绒被子,裹紧了他,又热又轻柔,调动了他所有渴望疯狂的邪性。他伸出手,想将拎着她的衣服将她揪开,触到她光滑的肌肤,才想起她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他这个动作好像不怀好意,只好硬生生改成了轻轻一拍。

感觉到黑莲花一反常态的乖巧,任她抱着,还好心地一拍一拍,凌妙妙在无限感慨中放纵自己哭了个爽。

啊,太爽了,这么多天的压力,好像都在这几分钟宣泄一空,心情大好。

慕声突然感觉怀里一轻,随即是一阵空虚的冷,她已经擦干眼泪,自己挣扎着爬了起来,非常自觉地躲到了一边,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对不起。”

他也跟着站了起来,大殿里昏昏暗暗,刚要开口,地面一阵轻轻的摇动,如同小规模的地震。

凌妙妙震惊地望着地面,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身边,表情相当不安。

“陶荧死了,幻境也即将崩塌了,准备出去吧。”他望着她破破烂烂的裙子上干涸的血迹和那一把匕首,犹豫了一下,弯下腰,撑住了膝盖,飞速道,“得快走,你上来。”

凌妙妙瞪着通红的眼,茫然地望着慕声。

“你那样走,我还得等你。”他似乎有些恼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快点。”

凌妙妙怀着奇妙的心情趴了上去,连腿疼都有些忘记了,在他耳边问道:“哎,你吃饭了么”

“”

老毛病又犯了,絮絮叨叨,废话恁多,哪壶不开提哪壶。

妙妙对他的沉默不以为意,另起了话头:“慕姐姐救回来了”

“嗯。”

“她没事吧”

“嗯。”

慕声顿了顿,睫羽轻颤,突然问:“阿姐真是让那黑影掳走的”

妙妙一时语塞:“也也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就是”她声音小小的,还有点不服气,“就是追着黑影跑的。”

“那你跟我胡说什么”

他扭头看她,想在这张没心没肺的脸蛋上面找出点靠谱的畏惧,却只看见她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无辜地将他瞅着,“我就是想让你快点去呗,别磨磨唧唧的。”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联想到端阳帝姬的脸,眉间闪过一丝戾气,冷淡地补了一句,“以后若不想早死,少管别人的闲事。”

“这怎么能叫闲事呢”妙妙笑嘻嘻地戳戳他的肩膀,戳得他直皱眉头,“我素来胆大,也没有怎么样嘛。现在不是正好,皆大欢喜。”

胆大他心内冷笑一声,刚才不知道是谁叫得房顶都要掀开。

地面上一阵一阵的震颤,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

慕声忽然停了下来,将她放在了地上,又撩摆蹲下身子,将她受伤得腿捞起来放在自己膝上,开始盯着刀鞘上的宝石看。

“你干嘛”凌妙妙汗毛倒竖,警惕地护住匕首,“这可不能乱拔啊慕子期,会出人命的”

他轻飘飘答道:“这刀柄总是碰到我,硌得我腿疼。”

“”妙妙脸色苍白,“你能不能将就忍一下,不能因为你不舒服,就就要我的命吧”

话音未落,慕声一指头伸进了她嘴里,带着指尖上甜腻腻的血,下一秒,她的双手手腕被他一手紧紧攥住,他另一只手毫不拖泥带水,“嚓”地拔出了腿上的匕首。

卧槽

凌妙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冲了出来,竟然奇迹般地没感觉到一丝疼

慕声的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一纸止血符“啪”地贴在她伤口上,她这才感觉到一阵若有似无的痒。

止血符贴得快准狠,血没有成喷泉,一切便风停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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