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 / 2)

  江家人在江城宅邸众多,醉风楼附近恰好就有一个,这样想来,江成和就是在那处宅邸遭到了眼前人的刺杀。

  而靠近醉风楼的宅邸,想也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对方会中这种药,也是有可能的。

  简寻还不知道面前的人连他的行动轨迹都推测出来了,只解释道:“昨夜那人屋子里点了极烈的催情香,我一时不察……”

  这种房中助兴的药物,主人家不可能没有解药,而简寻这种行刺的可就惨了。

  这导致他不但没有得手,反而惹了一身腥。

  简寻只闻了一次,用内力都压不住情潮,这江成和要虚弱到什么程度,才要在这种香薰下行房中之事?

  修云捂唇“噗嗤”笑出了声,带着些笑音调侃:“看来是公子身体太过‘强健’,这药性自然也就遇强则强了。”

  他特意在“强健”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简寻一听就抓住了重点。

  登时只觉得一股热气上涌,“……胡说八道。”

  修云在他的轻声责怪下抬手,双手交叠慢慢捂住了嘴,但带着笑意的眼睛始终盯着他看。

  简寻被盯得不太自在,从怀里摸索出一块腰牌,递给了修云。

  “昨夜总归是我对不住你,你日后若有麻烦,可以带着这个东西,去寻江城郡守傅大人。”

  修云看着递到身前的腰牌,眼里的笑意慢慢散去了。

  他唇角还勾着,仿佛一张崭新的笑面贴在了脸上,将所有先前过于外溢的情绪都收敛了回去。

  他伸手接过腰牌,随意地放在了身后的桌子上,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过去。

  嘴上却还口不对心地诚恳道谢:“多谢。”

  简寻敏锐地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细微的情绪转变,但看着这人微笑的模样,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修云就站在那里,没有寻常风尘子弟的轻浮,没有卑微者的胆怯瑟缩,似乎也并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自怨自艾。

  他略显犹豫地说:“公子既然想谢我,我倒真有个不情之请。”

  简寻顿时正色道:“但说无妨。”

  修云轻叹一声,语气低沉地说:“郎君可能不清楚,这楼里的清倌,都是从小养在这里,当做家雀饲养,长出漂亮的羽毛才能活下去,稍次一些的,就送去各处当玩物,终其一生,不得自由。”

  “江城的夜晚对我来说千篇一律,左不过是帷幔中的颜色不同,看见的禽兽不一,若非有官贵人相助,昨夜就算想和郎君度过良宵,也不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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