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相逢41(1 / 2)

“呜啊。”

酒吧台上,男女群魔乱舞,花花绿绿的灯光从上往下照射,本就黑暗的地方更是人头攒动,在场的男女扭动的腰肢,台上立着几根铁柱,衣着暴露,带着不同颜色头发的人在上面跳动,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得亮眼,一个动作,就引得台下的人们疯狂地尖叫起来。

“哈哈哈哈。”

离吵闹的地方不远处,范觐玩得正嗨。

他一手搂住一个女孩,一手捏住一颗樱桃放在女生的嘴上,女孩想要去吃,他就把樱桃拿上去一点儿,像逗弄宠物一样逗弄女孩儿。

“嗯。”

女孩儿扭动着腰肢假装躲闪着,手下的动作却越发大胆,放在了范觐的胸膛上,不停地抚摸着。

“哈哈哈哈。”

范觐把人抱起,丢到床上,衣服被撕开,看到女孩儿白皙的身体和自己不一样的器官,他有些恍惚。

女孩的脸在这一刻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那张脸上带着红晕的脸。自己似乎是他的初念,牵个手,接个吻他的脸都会红起来,在外头面对什么都是游刃有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在他面前,像只初生的雏鸟,好奇却不断试探,每次他们接吻的时间一长,他就会呼吸不过,结束后,他都会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地喘气,有的时候,自己笑他接吻这么久了还不会换气时,他都会把脸埋进自己的胸膛里,以为可以藏住自己的不好意思。

其实,他那耳朵早就暴露了,每次都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也不看看,自己那两只耳朵红成什么样了。

像两只兔子耳朵,范觐想到,这个形容很配他,也很符合他在自己心中的样子。

女孩儿见范觐支立在她的两侧,半天不说话,还不停地笑,在女孩儿眼里,范觐像那啥,智障一样。

想到这,女孩儿直接给范觐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站起来。

“老娘很缺钱,要不是看你长得还不错,可能没病,老娘早就跑了,你竟然不做,那就别浪费老娘时间,老娘还有别的单子要跑。”

说完,女孩儿离开了屋子。

女孩儿走后,范觐也没有想玩的兴致,真是该死,都多久了,那个人的脸怎么还会出现在自己脑海里,当初他倒下去的那张脸,上面的表情又出现。

恐怕他也不知道,自己会那么绝情,把他送下去。

范觐扶额,欲哭无泪,是我不要他的,难过什么,是我不要他的!范觐反复说着这几句话,每次这样,他心大脑产生的痛苦都会少很多。

范觐灌一杯酒,大脑逐渐被麻痹,心里被忽略的事情逐渐上涨。他的微笑,他的举止,他的衣着,在他的记忆里还清清楚楚,他很温柔,即使是在知道真相,手里拿着木仓也没有把木仓口对着他,他一向是那么温柔,不管是谁,他都是以礼相待,对待自己和别人都是明显的对待,什么都替他想好了。

范觐笑了,迷迷糊糊中,他们的过去越来越清晰,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意识清楚,不愿意承认的事情都在夜晚,意识渐渐蛰伏,潜意识慢慢苏醒的时候,带你回忆逃避却期待地事物。

你还记得我吗?

那个人伸出手,还是那样的清秀的脸上透露着几丝嘲讽,咬牙切齿地一遍遍问他,为什么?

哀怨的声音回荡在他的梦中,那凄厉的声音把人心中最害怕的东西勾出来,让人恐惧,不由得想要逃避。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

肩膀上被人轻轻拍打,即墨白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他在一辆公交车上,周围的人都带着口罩,刚刚拍打他的人是个老太太,见他满头的汗水,关切地问道:“小伙子,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现在特殊情况,真的不舒服记得去医院看看,做个核酸。”

即墨白没说话,他心脏跳动得厉害,还在提醒他刚刚做的那个梦。说来也奇怪,这个梦在做的时候给他带来一种窒息感,可能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奇怪的梦,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可以说的上是很奇怪,很诡异。

疯了,疯了。

即墨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把额头上的冷汗擦干净。

一定是因为最近疫情原因,发生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他对社会认识出现了错误。

即墨白突然很想钟离情,想念他的微笑和声音。他们才确定关系不久,虽然相处了那么多年,对彼此都比较联系,但是即墨白从来没有想现在一样想念钟离情。

对了,也不知道小孩哪里去了,昨天给他发了个信息人就一直看不到,这小屁孩儿,跑哪去了。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真是。

太不乖了,真应该拿根链子把他困住,让他只可以待在自己一个人的视线里,那里都去不了。

钟离情因为童年某些事情,对即墨白很多事情都不会不会防备,他一直觉得即墨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温柔的人,可他不知道,即墨白和他一样,在彼此看不到的角落里,也隐藏着自己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即墨白回到学校,今天是第三四节课。

人体标本放在上面,教授正在一步步为他们详细讲解。

“你们知不知道,”教授边操作边说道,“我最近看了个美剧,里面有个连环凶手,他杀人后还带走了死者身上的器官,最后一次行凶,在死者肚子里放了蝴蝶卵。”

“啊,蝴蝶是有什么意义吗?他要选择这种东西放进去。”台下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说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等声音小了后,教授眨了眨眼睛,语气中有丝丝小小的得意。

“没人知道吧,既然这样,那我就来说说。”

这时,即墨白举手。

“即墨白,”教授见到这他举手,胡子都被气得老高,“行,你来说说看。”

“有一种说法,在西方世界,蝴蝶象征着人生的三个阶段:出生、死亡和复活,自古以来,以它为元素进行的创造,大多意味着蜕变与重生,从西方的宗教学上来解释这是一种轮回,意味着生命的绵绵不绝,”即墨白将标本的器官小心地拿出来,一个个摆放在一旁。

“蝴蝶的生命意向,代表着蜕变与永恒,更是一种摆脱束缚,轻灵自由的解脱。”

“他把蝴蝶放在女死者的肚子里,为什么不是男死者,因为他暗恋着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或许已经死了,放在肚皮里,想要用肚皮的温度去将蝴蝶孵化出来,另外,那个女生对他可能说不上有多喜欢,甚至可能对他是厌恶,所以他把怨恨都放在了和她某个器官相似的女性身上,他讨厌这个女生,可是又深爱着她,蝴蝶代表着不仅仅是女生,也是他自己,蝴蝶孵化出来,飞向远方,意味着他的心灵也得到解脱。”

“我说的对吗?”

说完,教室里沉默了几十秒,教授气得直哼哼。

“哎呦,你小子干嘛啊,就不能让我出一次风头吗?又抢,哼!”

教授转身去看课外书,理都不想再理这个老是打扰自己出风头的臭小子。

“啊!我把他的肠子不小心弄断了。”一个女孩子小声嘟囔着“教授没有发现吧,这个教授他老人家讲了好多遍了,我又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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