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子桑怀!4(1 / 2)

几年后,月亮照常从云层里升了出来,皎洁的月光洒在这个山村上,崇山俊岭,暮林修竹,溪水潺潺,时不时有青蛙唱歌求偶,蝉虫伴奏,热闹得像城市里的人开

在这个热闹的背后,一个黑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蹑手蹑脚地,睁着那双狐狸眼躲在树木后面,左右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没人便放心地走了出来。

他的到来打破了这份热闹,所到之处全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人走到湖边。湖面上浮着一层油随着风不停地上下浮动。这儿上头有个纸厂,以前从来没有是近几年才突然出现的,排出的污水好巧不巧全都排到了这个湖中,导致湖中的鱼虾都呼吸不到氧气全死了。见没有鱼虾捕,赚不到钱,不少村民都搬离了这儿,去城市里发展。

他好吃懒做,快五十岁了还没有娶到媳妇,无儿无女的,没什么依靠,他也就懒得移动地方一直住在原地,这不他饿了几天才来到这儿碰碰运气。

那人撒开网丢入水中,就躺在地上假寐,过了会儿,那人拉了拉网感觉很重,以为有大鱼上网大喜急忙把网拖了上来。

随着网渐渐被扯上来,里面的东西也暴露了出来。

“什么玩意儿?”那人有些近视便走近仔细看了看,这一看立马把他吓得摔倒在地上,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他们这种小地方这么小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他再次走上前瞄了一眼。

“啊!”只是一眼,就把他吓得瘫软在地,他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破旧的老年机

“喂……是110吗……救命啊……这儿……这儿……有……有死人啊!”

“喂!你说什么?请再说一遍!喂!”

手机被丢在地上,那人已经被两眼翻白晕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喂,妈。”

即墨白从怀里拿出手机,抓过一旁的外套套上看了下表,走出了门。

“总裁。”

门外的员工看到他来,纷纷向他问好。他一一微笑回对,走进了电梯。

“妈,我说了太早了我不想那么快成家。”

“你这孩子,”即墨妈妈在那头笑道:“20多岁了,都快奔三了还早?你以为自己还年轻吗?想当年我……”

“妈不说了,我要开车,先挂了。”

不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即墨白急忙挂断了电话。

坐进了驾驶座,即墨白叹了口气。

这些年来,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成家,但每当相亲见到对面的女孩,他的内心都没有半点感觉。他总是会不自觉的把她们和钟离情比较。

他点了根烟,吐出的烟雾飘在空中,那荒唐的一夜不知为什么,总浮现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在没发生这种事情前,他一直把钟离情当作他的好弟弟 ,可以说,如果没有这种事发生,那么他永远都会是钟离情的好哥哥,而钟离情或许永远都会是他记忆中那个可爱的弟弟。

出了那件事后,他扪心自问,他真的只把他当弟弟吗?

即墨白问着自己,他有些迷茫了。两人可以说的算是从小长大,彼此从对方什么都不懂一直陪到成年,回想起那个当年瘦小的豆丁从小小的一团长成俊郎的青年,他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把车停在路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注视着一窜几年来一直被他置顶的数字。这窜数字是几年前“钟离情”用他的手机打出的一个号码,这部手机他一直没找到,直到许久以后酒店工作人员给他打电话他才重新拥有了它。

这是唯一一个证明了那天他和钟离情之间发生过事情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什么旧的东西都换了,不用的东西都丢了,唯独这个手机他一直都保留着,迟迟不丢的原因。

像被蛊惑一般,他再次点上了这串数字,“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不死心,不断地重拨着,得到的却是一样的回复。

心中的期望随着冰冷的声音一点点消散,逐渐没有。

他半靠在车上,把那没抽完的半根烟丢在地上自嘲道: “钟离情,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这几年都不愿和我见一面吗?” 手指按着那串数字,删除键迟迟按不下来。

最终他还是没舍得删去,等一根烟抽完后,他回到车上。

即墨白把车停到一栋大别墅外,按上指纹锁,门开了,一进门灯亮了。他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看着空旷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大别墅,这些年的经历像放影片一样不断闪过。

这些年,他的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大,他也越有钱,越来越忙碌。在别人眼里是他聪明,有能力,但他绝不相信,自己一个又破又烂又小的公司在没人帮助的清况下,靠他自己是绝不可能的发展这么快。是谁在帮助他?为什么?

即墨白越想越想不通,索性拿出手机,拨打给子桑怀想找他聊聊天,结果又是一个无人接听。

“发生了什么啊?又和死恶去玩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打开电视收看着晚间新闻。

“特别新闻报道,XX集团独子因不明原因精神失常。”

“切,”即墨白翻了个白眼,“鬼特别,都播了半年了。”

频道被调到另一节目:“各位市民晚上好,今天在川城某地有一居民在湖中打捞出若干尸亻本碎块,死者目前身份不明,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画面转换到现场,警戒线内一些警察在湖中打捞,还有一些则在现场拍照取证。

“无趣。”

即墨白躺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没看到子桑怀的信息,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几年前的医院一别,他就忘了子桑怀的事,回归到自己原来三点一线的生活,几个月后,本以为医院那一事会慢慢消失在记忆中,没想到某一天,子桑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他的手机号码强行和他做了朋友。一开始他很是抗拒,但没想到男人之间的友谊会如此简单且迅速,几次酒吧,几次聚会,一些相似的经历他们竟然就真的成为了好朋友。

子桑怀告诉了他一个秘密: 他有人格分裂症,分裂出了两个人格。主人格就是他自己,而副人格不知为何,竟然爱上了主人格,并且比主人格更加变态,疯狂。不过好在,副人格出现的时间非常短。

揉了揉眉心,他又给子桑怀打了几次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内心不安越发强烈,看了看时间:20.30,还早去他家看看他。

车子启动,喷出的浓烟漂浮在空中很快就随风而散。

车子开到一栋同样奢华的别墅前停了下来,下了车,输了大门的密码,他进入了大门。

现在才五月份,还不冷,长长的栏杆外野花长得很讨喜。可当即墨白跨进大门,一股冷风向他扑来。

玫瑰花是死恶最喜欢的花,浓烈得像一团火,以往他来他们两家做客时,从来就没有看到花枯萎过。

可现在,石子路两旁的玫瑰花丛不再像他以往来时那样娇艳欲滴,枯黄的花瓣掉落在地上,随风飘荡,随着花瓣的飘落,被掩盖的宠物尸亻本一点点暴露出来。

这些宠物看起来不像是受到意外而死,好像是,对,像是饿死的。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