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监军出手——试探33(1 / 2)
帝王来信,准之。
萧寂见到手中那封书信,他勾唇轻笑,心中就只萧衍知他心。
众人听闻,为之松了口气。
只不过温知危盯着那封书信,目光许久都未能离开。
萧寂见状,故作传之,“军师,帮本帅解析一下如何?”
闻言,温知危拿过一看,果真和萧寂所说的那般,萧衍同意他们的做法。他斜睨了一眼萧寂,心中便知这是在变相与他言说“睹物思人。”
他也不过是扫了一眼,侧过头去正悠然自得喝茶的拓跋濬。“拓跋兄此时不应担心一下自己还身在敌营?”
拓跋濬一听这话,挑唇,“军师言重,我与在场各位皆是早已相识。说来军师怎会认识我?”
“哦,听大帅说过。”他回答的十分淡然,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撒谎。
萧寂:“……”
他好像没说过这话吧?
拓跋濬对此也不再多说,现在首要处理的事情便是最为棘手。
他细致地跟众人说了关于辽国的情况,更是把辽国皇宫的地图摆在众人面前。惹得温知危都怀疑,这人回去一趟倒是真变性了不成?
暮色渐浓,夕阳斜照。
赵溪闻坐于一处斜坡上,抬眸望向远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思绪显然飘向了不知何方。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他寻声回过头,见到是蒙着眼的宋逾白,霎时起身走过去扶住他。
宋逾白扬唇轻笑,顺着他的动作坐于坡上,并未拒绝。
“江知在担心还是?”
赵溪闻嗤笑一声,不自觉地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夕阳映衬着他们并肩的身影,高大挺拔。
“未曾。”他顺着坐在宋逾白的身侧,心中微微一怔,他们许久未在一起如此这般,“战乱受伤的是百姓,暴力就真的能让我们走上正轨?”
“正轨?”宋逾白自嘲一笑,“我不知我父亲到底想要什么,可我深知,他想要的定不能实现。可我觉得,陛下想要的、军师想要的亦或是我们想要的,定能实现。毕竟,我们都不是恶人。”
“哈哈——”
赵溪闻仰天大笑,禁不住低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言川,跟我回长安吧。”
“那可不行!”
宋逾白刚张唇,身后猛然响起一道声音。
他不用回过头便知来人是谁,倒是赵溪闻回过头,见到一身黑色书生袍,戴着面具之人站立在斜阳中。
他的眸色还是那般平静,目光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远远望去,似是隐落在夕阳余晖中的逃荒者。
霎时,赵溪闻失了神。
“军师来得实在是不合时宜。”他勾唇冷笑,眸中带有几分警告。
温知危:“……”
他就不该来!
让他实属觉得赵溪闻这人欠揍的地方便是,实在是不会说话,不会说话之人就闭嘴!
他沉眸色,死死地盯着赵溪闻,“想要带他回长安,待到辽国一事处理完即可跟太尉大人归去。现在,不行!”
赵溪闻抿了抿唇,无辜地摊了摊手,“罢了,能跟我回长安便好。”
温知危朝他拱手行礼,转身离去。刚迈出一步,身后传来刀刃的声音,他侧过脸,心里冷呵一声。
想试探我?
苗刀直刺他的面具,温知危心里不由得感慨,果真是江知。动作相较于两年前,利索干净不少。
他微微侧过身,余晖之下,发丝轻扬而落。
“赵大人!”他加重语气,暗含警告。
赵溪闻并未收回手中刀刃,继而往前刺去,不带丝毫的犹豫,狠狠刺去面前之人的左心口处。
若是他记得不假,那里有道伤疤。
只是还未得手,身后的宋逾白开口阻止:“江知,住手!”
赵溪闻手中动作一顿,反手便利索的收回苗刀。
“赵大人,故人已逝,节哀顺变!”
面具之下,温知危薄唇轻抿,面色不似平日那般轻松。
四下里没有风,周遭静寂的可怕。
三人鼎足相立,赵溪闻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戴着面具之人,隐约间心中便已知晓。
“未曾见过尸骸,未亡。”他语气十分平和。
温知危听到这话,也不过是轻笑出声。迈步行至赵溪闻面前,伸手去拿过他的苗刀,随着“叮”一声,刀从鞘中拔出。
他垂眸,盯着手中那刀,笑着呢喃:“许久未见,刀兄。”
赵溪闻:“……”
他冷呵一声,默默地对温知危翻了个白眼。跟他的刀打招呼,都不跟他说声许久未见?
不可原谅!
宋逾白唇角微扬,伸手去探索着赵溪闻的方向。见状,他连忙回过神去扶住他,“当心些!”
“江知兄,回去可别说漏嘴。”
说罢,温知危猛地把刀插入鞘中,临走前还不忘开口提醒赵溪闻,唇边的笑未曾停下过。
身侧的宋逾白跟赵溪闻说了当年的事,听完后他只觉得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更跟宋逾白言说当年温知危的壮举,只是他到如今都不曾明白温知危为何弑君。
弑君之罪,萧衍怕是从未怪过小知了。
望着离去的背影,赵溪闻轻笑出声,果真是长大了,曾经那个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小矮子,如今也能成为那颗参天大树。
逐渐入夜,篝火通明。
玉阳城的城门前,几人携马驻足,唇瓣一张一合,似在说些什么。
月色清冷,夜间的气息不似白日那般灼热,寒气令人觉得舒畅万分。
事情详谈过后,拓跋濬也该回到属于原本的位置,待到他回到辽国平定后,他们在举杯畅饮。
萧寂大笑,与他击掌,算是立下盟约。
翌日。
玉阳城外擂鼓不断,号角声长鸣。
温知危难得一身戎装,站于军队前。身侧士兵递给他长枪,待到握稳,便翻身上马。
抬眸望向马下几人,面具之下唇角难得轻扬。他并未多言,继而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