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谕剑棍——纠缠14(1 / 2)
温知危赶到九皇子萧祯的寝宫时,发现里面一片静寂。
他眸色一沉,寻找到萧祯的身影。却听到从一处传来的惨叫声,难不成是洛砚南和宋逾白动手?
霎时,他连忙寻到那处的惨叫声,走近时才发现不过是自己的意想罢了。萧祯怎么可能被洛砚南和宋逾白虐待,以下犯上的事情从不会是他两的作风。
只会避之不及。
“殿下,是奴才失职,小的错了,你就绕过奴才吧!”
不断的求饶声、惨叫声以及哀求声传出,温知危冷喝一声,推门走进。
萧祯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的人,身侧则是坐着洛砚南和宋逾白,不用问便知这两人又在出什么歪主意。
听到动静,几人视线落在门外。见来人是温知危,萧祯不禁抹了抹额上的冷汗,眼神带有些惊恐。
“九皇子好雅兴啊!”他扬唇轻笑,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嘲讽,“不过今晚之事,九皇子若是敢泄露半句出去,休怪我手下无情 !”
他的语气异常地冰冷,惹得洛砚南和宋逾白浑身一颤,见他面色深沉,只身前来,莫不是萧衍发生了什么事?
顾不上萧祯的态度,他们二人急忙拉着温知危离开。
顿时,殿内剩下的是萧祯木讷地点头。
回去的路上倒是温知危觉得有些好笑,一把把两人的衣袖拉住,“两位兄长先回,殿下无碍,顺道帮我把这拿回去。”
说罢,银色棍棒猛然落入宋逾白的手中。
洛砚南眸子一闪,“天谕剑棍?”
温知危点了点头,“好生歇息,明日再谈。”
留下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满是惊讶的两人愣在原地,垂眸望着天谕剑棍,久久都不能反应过来。
似是想起上次带着温知危出狱,洛砚南和宋逾白会心一笑,两人便拂袖回东宫。
温知危见天色灰蒙,耳边传来鸡鸣声。想是已快要天亮,迈步靠近那温泉的亭子时,身侧偶然出现一人。
“殿下还未醒,啊殇可是要等?”凌霄还是那副含笑的口吻,不似刚刚那般轻佻,此时带上几分严肃的意味。
温知危轻轻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让他带着众人离开。
得到命令,凌霄也不好多说,转身便离去,待到人悉数消失时,剩下的也不过是一片静寂。
靠近凉亭之时,他的步伐愈发紊乱,连同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见到那人依偎在那,昏暗的灯光闪烁在他的身上。一件白色的里衣欲盖弥彰,长发凌乱不堪,露出白皙的肤色不知何时染上一片红,定睛一看竟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温知危愣在原地,微微叹了口气。
他果真是罪大恶极,待到萧衍醒来,杀头都不为过。
身着外袍,他就这么靠上去,把人拥入怀中,不自觉地蹭了蹭他的发丝。
“是我唐突冒犯了殿下,”说完这话,怀中的人缓缓睁开双眸,那双墨色的眸子一如往常那般清澈,甚至带有几分朦胧,额上不断地传出温知危说话的声音,“殿下醒来要责怪,定不反抗,只往殿下莫要把昨晚之事说给我姐姐听,怕她承受不住。”
承受不住,看来是姐弟情深啊!
萧衍无声地在他的怀中轻叹口气,算是答应。
闻言,温知危把人抱得更紧些。他闭着双眸,心中在祈求今夜慢点,这样他们二人就不会分开。
**一梦值千金,他不想就如此放手,兴许是萧衍给予他的那点温澜潮生在作祟。
“殿下,你跟太子妃……”是否有过夫妻之实。
噎在口中的话终归是未曾说出口,他不只是想到什么,眼神带有几分落寞。
然而怀中的萧衍却轻笑一声,“未曾,知了莫多想。无论是太子也好,萧衍也罢,从未有过。”
蓦地,温知危心里宛如泛起潮涌,微微侧开身,垂眸看着萧衍的双眸,带有不可置信。
萧衍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不信罢了,帮我更衣可好?”
“不好。”
“嗯?”
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衣衫落尽,静寂的灰蒙夜色中,再次染上几分嘈杂。温泉中的水时不时涌动,发出一阵阵声响,听起来格外地肆意妄为。
萧衍只觉得整个人疲惫不堪,如同迷失方向的小舟,像是被重物撞击那般,破损严重,逐渐地沉沦到海底。
他双手环住温知危的颈间,“噗嗤”的一声,两人便跌进温泉池中。
待到再次醒来时,凉亭之内的他感觉到隐隐约约的光亮照在他的脸上有些发烫。想要伸手去遮挡住,却被人抢先一步。
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侧过身依在水床边敞开衣裳的萧衍,发丝凌乱,眼尾发红。
他猛地惊醒,被萧衍伸手阻止,冲他温和一笑,“再睡会儿,天色尚早。”
温知危那还存有睡意,昨夜无数个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好半晌都垂着头,不知如何面对眼前之人。
见他又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萧衍倒也不觉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他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发丝,“既如此,收拾妥当便回东宫吧!”
温知危一怔,抬眸时便沉溺在他那双墨色平淡的眸色中。
刹那,他哑口无声。
见他在穿衣,连忙站起身,帮他整理衣袖,“今日不用上朝还有去文华殿?”
萧衍挑眉轻笑,见他低着头仍是不敢直视自己,修长的指尖挑起他的下颚,“今日休沐。若是知了这般害羞,那让孤如何直视这天下?”
温知危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贪恋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清泉宫外。
宋逾白来回踱步,面色看起来格外烦躁,洛砚南则是靠在宫墙边,摇着折扇闭目养神。
啪嗒——
想象中“吱呀”一声没有到来,反倒是看到从宫墙上跃下的两人。
“回东宫再说。”
萧衍见洛砚南有些欲言又止,淡然开口。
闻言,洛砚南和宋逾白对视一眼,眼底暗流涌动。
往一侧看去,竟发现温知危脸色苍白,唇色更是黯淡。
“小知了!”
洛砚南见他倒下,他惊慌失措地大喊。见势不对,萧衍让宋逾白把人背起,连忙赶回东宫。
躲在暗处的凌霄都不禁有几分担忧。
昨夜帮他把脉,跟他提过,误食过多,药性较烈,即使跟人有鱼水之欢,也不过是能缓解一时罢了。若是想相安无事,定然得长期修养,说不定还会落下病根。
此时看来,定是药性再次发作。
他暗暗咬牙,“萧祯这个混蛋!”
“如何?”王太医刚把完脉,萧衍便抬头询问。
王太医闻言,微微叹了口气,瞥了眼躺在榻上面的温知危,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他犹豫半晌,摇了摇头。
萧衍蹙眉,难不成真是昨晚那事造成?
“到底如何?”他揉了揉眉心,禁不住加重语气,再次开口。
“回禀殿下!温侍读误食烈性药物。加之……加之可能昨夜操劳过度,往后定是需要好生休养,要不然便落下病根。”
王太医说这话时完全不敢去看萧衍,低着头就连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一听这话,萧衍面色来不及露出尴尬的神色。他干咳两声,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临走前王太医似是又想起什么,特地返回来叮嘱:“殿下,温侍读这怕是往后每月都得发作一次,若是实在是撑不住,可以让他考虑找人帮他疏解便好,如此往复一年左右便可恢复。”
萧衍一怔,目光不由得落在另处,那双眸子也似是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到王太医离开时,洛砚南才堪堪开口。
“殿下,昨夜我跟言川俩人已查清楚,九皇子说那些腌臜的手段尽是从一个小太监口中得知,就连那药也是。”
洛砚南微垂着头,平静地说着昨夜所查到的事情。
关于温知危后来是如何缓解,他们心中明了,不过是闭口不谈罢了。
萧衍的面色又加重几分,眉头紧蹙。
好半晌,殿内静寂无言,洛砚南和宋逾白大气都不敢喘。
“知了!”
静寂时,殿外猛然闯入一个声音。众人的视线望去,见到匆忙赶来的拓跋濬。洛砚南见状,扬唇轻笑。
能听八卦的人来了!
果然,拓跋濬见到躺在榻上的温知危就扑过去,不断地喊着:“我天啊!怎么成这样了,到底是谁欺负他,让我知道定要把他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