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番外 沉沦是情是祸(上)594(1 / 2)

伊孟莱自与傅城娴相遇前便过着又逃亡又灰暗的生活,由于父亲所做之事是为炼魔界所不容的,她也早已习惯在炼魔界中备受敌视与侮辱。时间久了,伊孟莱也就不愿意就这样过生活。尽管说,父亲对抗炼魔,或许自有他的道理。但是,伊孟莱还是希望能过安稳的日子。她已经忍受够了逃亡,不想再战战兢兢的,因此,伊孟莱极力的想要摆脱这种生活。于是,伊孟莱也就在十五岁的时候进入黑玫瑰的组织当中,想要企图从中获利。

她的工作,其实就是听从组织的安排,把组织觉得不需要的除干净,然后将他们的死尸拖运到不夜城的中心,一处妖魔的据点。然后,让那些炼魔师以及其余的妖魔鬼怪将他们的死尸取走,是吃掉也好,做顿大餐也罢,或者是杀死,也都随它们高兴。

而她这样做,其实也无异与炼魔界妥协,她的父亲善良,为与炼魔对抗历尽百年的努力。可是她显然是不同的,她其实也并不忠诚于炼魔,她也只是想活罢了。

可是直到她遇见傅城娴,一切就好像全都在改变。

那个忽然毫无征兆的出现,闯入她视野的少女,有着清冷的眉眼与高贵脱俗的气质。

她虽然性格老成,但是有时却又有些幼稚,在她的面前,这个少女显得不够完美。然而,傅城娴在天白的威望与咄咄逼人的气势,却又是她所望尘莫及的,伊孟莱第一次的意识到,她是她渴望成为的人。可是,她绝不会混成傅城娴这样。

毕竟她没有傅城娴那样的头脑。

结果有一天,傅城娴却待她暧昧异常。

“难道你不曾对我有感觉吗?”

大概是在她们去纽约以前,也是没有讲和的时候,傅城娴曾经这样问她。看她的眼,眼眸明澈美丽,她问得颇有些柔情辗转。伊孟莱看她这样问,她只觉得傅城娴有时真不如以往,她总是理性而有些冷酷,而今问出来的话却仿佛充满幻想,可是幻想始终是不切实际的。

伊孟莱想了想,也不直接回答问题。

“你觉得我们合适?”

伊孟莱早便想问,她们合适吗?

诚然来说,她们的确是不合适的。

傅城娴是天白尊贵的少主,她的道阶在天白应当是仅次于白韶卿之外最高的,天白上百号的人遵从她的指令。她与其他的人一样,都对炼魔师是敌视的,也知道炼魔师存在的危害。按照正常的逻辑,傅城娴本就不应该喜欢她,而且她充满正义感,又满腹诗书。

但是伊孟莱,她就是个在底层角落拼命挣扎的蝼蚁,她在逃亡中的迫害与惊险中成长,见惯炼魔的血腥与杀戮,对于她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她和傅城娴是不同的,她读的书不多,也只想要不择手段的去活,其余的她也一概不关心。

除去曾经的那个妹妹。

傅城娴被她问得无语凝噎。

她独自站在路边,寒凉的风吹起来她的长发,她是真的很美,窈窕的身姿决然而独立,就好像是一盏璞玉般的清莲。

她的沉默,无非是对答案的默认,她的心里是清楚的,她明白伊孟莱与自己是一点也不合适。

可是....

“我不在乎。”

傅城娴的话让伊孟莱她简直是疯了,可是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对她是怎样的感觉。她是既在乎她,但是她把在乎和喜欢完全是分开来看,觉得自己未必是喜欢。可是看见傅城娴与其他人有说有笑,她又难受。

可是,她的心里清楚,她是配不上傅城娴的。何况,与她在一起也无法保她的命。

炼魔师在天白是没有活路的,她们都是死棋。

“你是少主,或许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也需要为数百名成员着想。我对你而言又算什么呢,若是有一日我死了,你还是会和别人展开恋爱,谁会愿意在一棵树上栓死,难道你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弊吗?”

“无论我喜欢你与否,我都想要活,你无法成全我,那你就与合适的人一起,不要搞错对象了。”

伊孟莱起先的确是抗拒的,然而她又没法拒绝,她无法拒绝傅城娴的求欢。

她如果亲吻她,她就毫无免疫力,完全就沦为她的尤物。某种程度而言,她愿意她这样做。

但是,如果做这些特殊的事能够建立在她在天白的日子好过些的基础上的话,她会更开心。

毕竟她是炼魔师,不惜出卖自己去换取稍微好一点的生活,这对于伊孟莱而言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傅城娴却是不肯。

“我说不清对你什么感觉,但是我会竭尽全力去满足你,我知道利弊,这我自己会权衡。”

“少主,还是希望你慎重,干嘛为一步死棋冒与天白为敌的风险,何况你都未必做得到。”

伊孟莱至始至终还是坚持着理性,尽管她心中也明白,她终有一日会死的,傅城娴是保不了她的。

傅城娴无言。

在那段时间里,她们的关系其实也很纠结,傅城娴依然会到她的房间去求欢,她有时会放肆,然后让伊孟莱伤透脑筋。

伊孟莱对于她的求欢,她无力抵抗,她又只得任由她来。可是她亲吻耳垂的时候都撩拨她的神经,就连抚摸都能让她感到有股**腾腾而生,恨不得翻云覆雨一番。

如果不是理智总占在前头,她可能就会不顾一切的冲破枷锁,然而现实无法给予她期望。

对于这些无奈,伊孟莱只得接受,只是她对于求欢的傅城娴也毫无办法。

“我想念你,想要见到你,就让我暂时这样好吗?”

求欢撒娇的傅城娴是标准的大狼狗,明明是在软绵绵的撒娇,然而却强势得无可阻挡。

她温柔磁性的嗓音传入耳边时,伊孟莱只觉得她的骨头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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