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坠马8(2 / 2)

怎么还抢妹妹的呢….

林砚肤色冷白,强光下,他的手指如瓷玉一般。水囊在这人手中转了一圈,随后便被搁置在一旁。在二人怪异而审视的目光下,他看向林凝素的眼睛,正色道:“不可饮冰。”

林凝素粗枝大叶惯了,最开始还没懂是什么意思。片刻后,才记起,自己若是在小日子之前吃了生冷之物,非得腹痛个死去活来不可….

她尴尬地扯起一抹笑,随后道:“好….”

她前世因生冷腹痛之时,多次缠着林砚,借口让这人陪在自己身旁,以多求一些相处时间。

后来,嫁给林砚之后,这人可能是嫌她烦扰,找来许多温养的药来,这症状便再没有过。当然,她也再不能以腹痛为借口缠着林砚。

沈敬安看着这兄妹俩,直接问道:“为何?”

“夏日食生冷易得风寒。”林砚面不改色地答道。

“原来如此,倒是我考虑不周。”

休憩过后,比试继续。

时间拖得越长,消耗越大,林凝素只想早些结束。

许融和她的想法相同,不过他是想让阮清早些去休息,所以这赛场几乎被这人当成了沙场,拼了命一般地争夺,很快追赶了上来。

到最后,双方所得之筹相持不下,稍微不慎便会被直追而上。

木球杯传递至阮清的方向,眼看着便要击中毬门。

她不能输!

林凝素脚踩马镫,一骑绝尘,飞速来到木球浅。哪知阮清手中的木杆不慎擦碰到座下的马腹,马儿吃痛,直接甩身。

阮清身子一斜,朝地面栽倒过去。

“阮清!”

林凝素没想那么多,下意识捉住这人的腰身,将人带到自己的马匹上。但她的小身板哪能有气力承受那么大的惯力,二人一起跌下马去。

“啊….”

赛场上皆是软草,可并不厚重,自七八尺高的马背上摔下地去,身上还压着一个人。几乎是顷刻间,林凝素便觉得自己这腰背像是断了一般….

太疼了…

阮清反应过来后,连忙撑着地面起身,语气颇为焦急:“林姑娘!林姑娘!凝素…你怎么样了…”

林凝素痛得恼中发昏,只觉得自己一时片刻动不了。

“阿素,阿素!!”

“我没事….”她话还未完,意识便陷入黑暗。

- -

林凝素是被石器碰撞声响弄醒的,根据帐子中透露出的天光,她才知自己这一昏睡,竟是到了第二日晚间。

分明上一世这个时候还东奔西跑的四处撒野,现如今竟是这样脆弱。

“阮清,怎么是你….”

阮清正低着头,手上动作不断,仔细地研磨着她看不懂的草药。

苦涩涩的,就连味道也有些难闻。

“林姑娘,你醒了?”阮清的语气十分惊喜,她站起身走出帐外,没一会,一位太医令提着诊盒进来替她搭脉。

“林姑娘如何?”阮清目露忧色。

“无碍,注意修养几日便好。场上晕厥,也并非全是跌下马背之故,更有疲累过度,休憩不调等原因…”

阮清擅医术,故而拿出了自己的方子给太医令的老家伙观看,二人聊了足有好一会。

林凝素实在是听得耳朵起了茧子,才轻咳一声:“我没事,你先去下去罢。”

阮清面色一红,说道:“我这就让侍女拿药来给你。”

“等等。”许是林凝素昏睡了一整天,脑中还有些混沌,开口第一句竟是:“比赛是哪一方赢了?”

可不能让这人将玉坠子给孟桓。

阮清愣了片刻,随后有些失笑,略施粉黛的容貌因这一笑更添秀色。她自贴身荷包中取出一颗小巧的饰品,正是那作为彩头的玉坠子无疑。

“凝素,这是你的。”

阮清面上有犹豫,也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递了过去。

林凝素摩挲着手中的玉坠子,也没问这是怎么来的。而后,她偏过头看着阮清,说道:“别叫我凝素。”

阮清倒是没因林凝素而感到难堪,只是低声道:“好,林姑娘。”

在帐中将养的这些天里,沈敬安时不时陪她来说话,林砚亦来过许多次,可能是看着父亲的面子。

怪异的是阮清,有事没事也往她这里跑。

最开始她还不习惯,可这人每次过来却不多说些什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一方小塌上。

索性不吵人,林凝素也就没请这人出去。

“你不会是觉得我救了你吧?”林凝素终于忍不住了。

她要是知道自己会摔下马,绝对不会伸那一手。

阮清不语,只是笑了笑。

也罢,这人擅长医术,还会做许多清甜的糕点,林凝素被照顾着,竟是比云鸾还让她舒心些。

贵族人家的嫡姑娘,却这样体贴….

难怪这些人都会被阮清吸引。

总之,阮清在的这几日还算舒坦,除了一点。那就是阮清在这里,许融这个兵痞也有事没事蹿到她的帐子里来。

就比如现在,许融分明是想来亲近阮清,却还非要来和她寒暄几句。

“林姑娘,这是专治外伤的药。”许融语气没有带着刺,可能是觉得她这伤是为了救阮清受的。

他放下一个小瓶子在桌前,便没再多言。

行军打仗的,就是外伤药多的是。他受柱国将军重视,自是什么良药都能得到。林凝素也没和这人客气,她想早些痊愈。

“云鸾,收着吧。”

林凝素本想闭目养神,可两个人都立在不远处,目光还都放在她身上…

“阮姑娘,你快些回去吧,我的伤早就没了问题。”

“许将军肯定有话要对你说,再这样去下去,他非得把自己憋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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