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棺材(1 / 2)

  付凌疑因此在亭内跪了快一天。

  徐应白也看他跪了快一天。

  那时天寒地冻,付凌疑记得为了防止自己跪昏过去,也为了熬自己,徐应白坐在廊下,一个在离自己不远的的地方翻书下棋,每隔半个时辰,就叫一次自己的名字。

  那是他们的较量,是徐应白在熬他这只鹰。

  “付凌疑。”

  徐应白看眼前跪地的人一副陷入魔障的样子,蹙眉叫了一声。

  “在。”

  付凌疑下意识回答。

  “还有事吗?”

  付凌疑摇了摇头,而后轻声叫了一句:“徐应白。”

  徐应白挑了挑长眉:“嗯?”

  付凌疑喉结滚了滚,语气温柔得有点扭曲:“天晚了,快休息吧。”

  说完风一般卷出了书房,没两下就不见了影子。

  徐应白抱着汤婆子,神情有点疑惑。

  徐应白现在已经确定,不管怎么样,付凌疑此人对自己确实是忠心耿耿,并且十分关心自己的安危。

  但前世今生,两个付凌疑差得有点大了。

  徐应白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今生的付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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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丁忧、起复、夺情都参考明朝的礼制。

  第16章 棺材

  房老爷的尸身被连夜运出了长安。

  付凌疑戴着一顶斗笠,脸上仍旧戴着紫金面具。一行暗卫抄着刀子列在付凌疑身后,等着付凌疑的命令。

  他们已经跟了这辆马车一夜了。

  天地辽阔,四下皆白,这里离长安已经有三十多里的距离,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付凌疑阴鸷的目光紧紧盯着马车黑色的车顶,肩膀上扑棱棱停了一只灰色的鸽子。

  付凌疑瞥了一眼,磨了磨犬齿,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将鸽子腿上的竹筒拿下,展开里面放着的信纸。

  上面是徐应白简洁有力的字——适时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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