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假(1 / 2)

  谢静微猛地点点头,磕磕巴巴道:“师、师父是很畏寒……”

  “这可就凶险了……我先为你师父施一次针,”大夫十分谨慎,“再开一贴药,若是到第二日还不好,就得另请高明了。”

  这个深夜过得兵荒马乱。

  大夫给徐应白施针时,徐应白在昏睡中满头冷汗,一直发出吃痛的闷哼声,临到末尾还咳了一次血,一身白衣被染得血红。

  付凌疑颤抖着手给徐应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折腾到后半夜,又喝了药,烧还是没退下来。付凌疑打了一盆温水给徐应白擦拭、敷额。

  谢静微困得两眼打颤,却不敢睡,吸着鼻子坐在床边,脑袋拱在徐应白手边。

  付凌疑神色跟要出殡似的,难看得要命。

  “你师父到底是什么病?”付凌疑一边小心地擦着徐应白的指节,一边问谢静微。

  前世徐应白未曾向付凌疑透露过自己到底是什么病,和这一世一样,每当问起,他都只会波澜不惊地说:“只是旧疾。”

  谢静微还小,没有徐应白那样的心眼,这会儿又困又担心徐应白,很容易就被撬了话:“师祖说师父是从娘胎带出来的病。”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红得厉害,嗫嚅着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师祖说难治好,只能养着。”

  “师父老是生病,”谢静微快哭出来了,为徐应白委屈,“冬天就更容易生病了,三天两头就要请大夫。以前在道观,一到冬日就不敢让师父随便出门,也不让他受累了。现在到了长安,为什么那么多事情没有人做,全都让师父来担……”

  谢静微狠狠抹了一下眼睛:“不生病才怪呢!”

  付凌疑闻言沉默下来,他死死抓着床边案几的一角,用力到指节青白,案几不堪重负的咔嚓一声,直接四分五裂散在了地上!

  谢静微震惊地看向付凌疑。

  付凌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在徐应白的面子上对谢静微有点聊胜于无的耐心:“没事……别害怕。”

  谢静微眼泪汪汪地往徐应白的手边挪了一点。

  挨到快天亮,徐应白的烧总算退了下去。

  付凌疑坐在床边,眼底有不明显的青黑,他张开五指想要握住徐应白的手,但最后迟疑了一会儿,重重吐了一口气,将手收了回去。

  另一边,谢静微窝成一团睡着,眼角还挂着泪。

  他守到后面,实在撑不住睡着了。付凌疑拿了张毯子把人裹成粽子挪到了卧房里面的躺椅上。

  付凌疑心乱如麻,心绪不知道飘浮在哪,好像什么都想了,又像是什么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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