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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语宁找了一处公交站牌,走了这么远的路,他的脚现在是又冰又麻,大腿根和小腿肌肉那里酸胀酸胀的。

  明天这腿肯定要痛上好几天。

  付语宁坐在长凳上,有东西纷纷掉落在他指尖,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付语宁抬头,发现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

  付语宁看了一会雪,整个人越坐越冷。他起身抖了抖身上已经化作雪水的冰珠子,顶着寒风细雪继续朝家走。

  ·

  这头,躺尸的鹿开是被冻醒的。那大理石砖,根本就捂不热,还越睡越冷,冷得鹿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浑浑噩噩地坐起身,捂着头疼的脑袋,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睡在地上呢?

  他坐在那儿发了好一会癔症,回想醉酒前的事儿。有人想托他找鹿老爷子在某桩生意上行个方便,酒桌上猛灌他酒不说,还在KTV给他找了好几个女人。

  要不是心里想付语宁,晚上就交代在那儿了。

  付语宁?

  鹿开突然想起,回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付语宁了,而且他还跟他说话了。

  跟他说了什么来着?

  啊,头好痛,想不起来。

  错觉吧?付语宁大晚上的怎么可能会来这儿?

  不行,我得问问,万一不是错觉,万一他真来找我了呢。

  鹿开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黑灯瞎火的就去吵醒熟睡的人,夜深人静的,这一番敲门的动静,吓都给吓死。

  刘姨上了年纪,看不清门口站着的人,以为闹鬼了,又觉得那鬼的声音有点耳熟。

  “我问你点儿事。”

  啊,原来是二少爷啊。

  “二少爷怎么还没睡啊?”

  “嗯,要睡了。”鹿开是不会承认自己在地上睡了两个小时的,“我来问点事儿。”

  “什么事啊,二少爷。”

  “今天付语宁是不是来了?”

  鹿开和封可盐曾经为了他大打出手,刘姨对他自然是有印象的,“是来了。”

  “来干吗?找我的?”

  “这……”

  “干什么支支吾吾的,有话就说。”

  “他一来,大少爷就带他回卧室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找您的。”刘姨把知道的都告诉他,“晚饭也没下来,还是大少爷端到卧室让他吃的。”

  鹿开皱眉:“一直在陈北鞍房间?”

  “是的。”

  “没出来过?”

  “没有。也不知道现在走了没,我睡觉前他还没走,卧室的灯也一直亮着。”

  鹿开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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