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5(1 / 2)

宁行止一通抢白,卫所所有人都懵了,就连刚刚叫嚷着的季修也闭了嘴。

夏飞光脸上一阵青白,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宁行止也不给他辩白的机会,他拿过一旁军棍朝夏飞光走近:“治下不严,罔顾军纪,受三十军棍不为过吧?”

夏飞光脸色大变,本来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抢了他的将军位他已经够窝火了,如今难不成还要被他当着卫所所有人的面下面子?

“你敢!”夏飞光怒瞪着宁行止,他爷爷是开国元老,三朝老臣,高祖皇帝亲封的武安侯,不仅做过先皇的武师父,还曾教过当今圣上兵法,虽然老爷子已去世,可积威仍在,他们夏家在西京向来是横着走的,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节度使的儿子来教训他?

“身为将军,下属犯错,我若视而不见,军纪何在?军威何存?”宁行止语气淡淡,却掷地有声。

“以色侍人的娈宠,也配教训爷爷!”夏飞光从旁拿过一把长刀,朝着宁行止就砍了过来。

宁行止面不改色的从旁边勾过刑凳,踢向夏飞光,夏飞光不待靠近,膝上一痛,整个人就趴在了刑凳上。

宁行止军棍在他手腕一点,长刀脱手,接着踩着他的后背,军棍重重落下,卫所里瞬间响起夏飞光的惨叫声。

卫所之前的将军是贵妃的人,有自己的一队人马,夏飞光又是庸才,靠着家里作威作福,卫所这些孩子,进卫所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阵仗。

他们看着夏飞光的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一个个觉得自己的皮肉也紧了几分。

五十军棍很快打完,宁行止丢开军棍,看向围在周围的少年,道:“来两个人送夏中郎将回屋,再去请个大夫来。”说罢,看向季修。

季修一个激灵,立马乖乖训练,宁行止是真动手啊,他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

夏飞光被打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夏飞光的父亲,武安伯的耳中。

悉闻儿子被打,武安伯立刻带人冲到了卫所,叫嚣着让宁行止出来。

宁行止这边才刚刚交接完公文,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嚷,他出去一看,只见武安伯带着打手站在院子中间,卫所的卫兵都在一旁围看着。

宁行止深吸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左奉宸卫内部竟荒诞至此,光天化日之下,进卫所竟如入无人之境。

“今日守门何人当值?”宁行止冷着脸扫过周围的卫兵,没一会儿站出来五个人。

“还有一人呢?”

宁行止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齐齐聚集在季修身上。

季修被宁行止看得浑身都冷了,他默默往前挪了几步,战战兢兢看着宁行止。

宁行止道:“你六人既当值,如何能让外人随意闯进卫所?”

那些人顿时静默,他们虽轮值守卫所大门,可知道今日宁行止来,夏飞光特意聚集他们要给宁行止一个下马威,谁知道没给了宁行止下马威,倒是他们被宁行止给了一个下马威。

再加上夏飞光治下不严,虽说有安排轮值,可一般在卫所,他们也都跟着夏飞光得过且过,真没几个人去大门口站着去。

何况,即便他们在门口站着,也不敢去拦武安伯啊。

“将擅闯卫所者拿下!”宁行止指向武安伯。

命令一出,整个卫所哗然。

宁行止见没人动,接着道:“违令者,打五十军棍!”

其他人不敢动,可季修不敢不动,宁行止那三十军棍几乎要了夏飞光半条命,五十军棍他可吃不消,于是季修举起刀,大喊道:“兄弟们冲啊!有事儿我爷爷兜着!”

武安伯本来是要出气的,没想到宁行止居然连他的面子都敢下,甚至韩国公家的蠢货竟然这么听宁行止的话。

混乱中,武安伯带来的打手被拿下,武安侯趁乱跑了出去,宁家的这小子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对他动手,他要去告御状!

宁行止在一旁看着倒在地上的打手,道:“这几人依军法处置,其他人,都做好自己的事情。”

季修这还是头一次干这样的事,顿时觉得热血沸腾,立刻就要带着大家把那些打手带走,只是看着宁行止的目光,默默的回到门口站岗去了。

事情处理完,宁行止回到厅堂,开始熟悉军务,没一会儿,季修就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将军,宫里来人了,肯定是夏留那个老泼皮去告状了!”

卫所的年轻人尚未被官场侵袭,大多爱憎分明,虽然也有听说关于宁行止的流言,可这一上午宁行止的雷霆手段,早就把他们震慑住了,此时哪里还有因为流言对宁行止的轻视?满满都是对强者的崇拜。

听到宫里来人,宁行止看公文的手不由攥紧,他起身道:“去看看。”

宁行止出去,竟然是王小顺。

一看到宁行止,王小顺眼睛就红了,可记得师父的嘱托,于是乖乖道:“宁将军,陛下有旨,请您进宫。”

“好。”

季修一听,立刻道:“我也去!”

王小顺道:“陛下只宣了宁将军。”

“是不是夏留那个老泼皮告状去了?”季修问。

王小顺看了宁行止一眼,看着季修,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季修俨然成了宁行止的头号拥趸者,他郑重对宁行止道:“将军,你安心,我会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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