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齿轮世界22（1 / 1）

　里昂撸起衣服，肚脐上是一把匕首形状的发条，发条均匀转动。他疯狂地用手抹走地上的黑色液体，将液体淋在发条上。　发条开始飞速转动，同时，里昂脸上露出不正常的酡红，身体扭曲，僵直地倒在地上。　“就是这种感觉……”里昂满足地笑了，仿佛看到天堂。　另一边，刘延凯被带到工厂地牢，脱去礼服，用铁镣锁死在最里面牢房墙壁上。　此处阴暗潮湿，墙皮脱落，老鼠在角落觅食发出刺耳噪音。隔壁间，饿死鬼模样的生物嘶吼着，刘延凯都不确定这些还算不算人类。　一只芭比娃娃公主玩偶从刘延凯衣服中钻出来，踉踉跄跄地爬上刘延凯肩膀。　芭比娃娃公主玩偶发出舞媚的声音：“就让他扒衣服呗，他绝对发现不了，我躲你裤腿里的，他扒你裤子我就躲你内裤里。”　内裤……　“被发现会很麻烦，你换个造型呗，一看就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产物。”刘延凯道。　“有道理，但改变不了，这已经定型了，以后就是这种形象了。”　舞媚决定不再进入梦境中。　按照她所说，在以往她以为自己心理创伤已经痊愈，但其实没有，为了避免梦魇再次出现在梦境中，自己只能以这种方式帮助刘延凯。　当刘延凯询问是什么心理创伤，舞媚闭口不谈，她不想跟刘延凯说起自己的往事。　舞媚：“你现在看起来很惨啊。”　“有什么办法让我脱困？”刘延凯问道。　舞媚：“没办法咯，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现在这种状态能力不足，等你真正遇到危险时我再帮你。”　刘延凯无语。　他抬头看着头顶小天窗，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是被烟雾笼罩的齿轮世界。　舞媚：“浓烟，礼服，由钢铁组接的庞然大物，这应该是维多利亚式蒸汽朋克世界，工业革命后人类幻想出的产物。”　这时，隔壁牢房传来拍动铁器的声响，一直传递到刘延凯的耳骨。　骷髅从黑暗中显形：“旁边的疯子，请不要自言自语，你吵到我的耳朵，让我无法入眠！”　借着微弱亮光，刘延凯才发现这不是骷髅，只是个骨瘦嶙峋的人类。　他满身泥垢，手臂残缺，臭味隔老远窜进刘延凯鼻腔，差点恶心地让他将肠子吐出来。　那人色眯眯地观察刘延凯的身体，忽然大笑：“先生，难道说你是废品，一个活着的废品！天啊，这可真是奇迹！”　“你谁啊？吓我一跳！”　“确实是我失礼了，我在维米奇，他们叫我下水道耗子。先生，你叫我耗子就可以了。”耗子笑出一口黄牙。　“你刚才说的废品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个词，刘延凯还是挺感兴趣，毕竟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语，但又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见刘延凯不知道，耗子表现地有些惊讶。　想到引起怀疑还是会激发大脑保护系统，刘延凯连忙改口：“前几天发生爆炸，我脑袋撞到墙壁后就失去记忆了。”　“那确实遗憾，脑子无法换成机械。。”　耗子盯着刘延凯肚脐：“你肚子上没有发条，这就证明说你是废品。”　“为什么这么说？”刘延凯追问。　耗子：“这是由精卵库决定的，现在我们不需要生育，当然这也跟生育系统退化有些关系。每过一段时间，精卵库将会培育新一代人类，在培育之前他们就将人类分级为阿尔法、贝塔、伽马、德塔以及埃普西隆。”　“根据等级，人类肚脐将会安装上发条，发条无时无刻都在转动，这代表着生命。”　耗子撸起衣服，在他肚子上，一个刻有埃普西隆符号的发条在匀速转动。　向刘延凯展示后，他继续解释：“发条就是生命，当发条停止转动时生命也将停止，精卵库根据等级，将发条时间以二十年划分。无灾无病的情况下，阿尔法阶层人类能够存活一百年，而处于最低层的埃普西隆只能存活二十年，而且必须为高阶层干苦活。”　“顺便说一下，我是埃普西隆阶层，我今年十九岁。。”耗子边说边笑，对此毫不在意。　一开始，刘延凯只觉得这世界是科技走偏了轨道，现在他觉得这世界很离谱，让人不寒而栗。　耗子观察刘延凯的表情，终于是确定刘延凯脑子坏掉了，连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不过，都是被埃普西隆阶层，底层人应当互相帮助。。　“至于废品……阶层是根据能力划分，而完全没有能力的人在诞生时不会安装发条，而是直接扼杀，这种人被称为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