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三只备胎26(1 / 2)

  巫晏清只觉得心口的坚冰将要被这人彻底融化了,怎么有人会这样矛盾,一面花心多情,却在追求他的时候认真坚持。一面懒惰闲散,胆小怕事,一面又敢于为他下厨、小声关心。

  他生平第一次想要在一个人面前卸下面具,好好的索求一个温暖的、没有勾心斗角的怀抱。

  巫晏清靠近谢慈,轻轻揽住,他能感觉到谢慈吓得一抖,但还是忍住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刻意的示弱:“很疼,特别疼,太医治不好。”

  “阿慈,你别怕我。”

  谢慈咬了咬唇,并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只是轻轻拍了拍巫晏清的肩膀。

  谢慈说草包也并不全然蠢得无可救药,若说对巫晏清这副示弱的模样心软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让他敢于大着胆子这样说的,是为他自己、狱中的父亲、前途未卜的弟弟和时刻惦记的沈棠之。

  他当然不敢惹怒皇帝,甚至会尝试着与对方虚与委蛇。

  第92章 第三只备胎26

  “陛下此番是何意?”

  说话的人一身墨蓝官袍, 分明腰身是半躬着,一双冷沉的眼中却蕴着锋锐难当的戾气。

  明德殿内的香薰有些浓了,侍从轻手轻脚地走过, 小心地熄灭,重新换了根稍淡的烧香。

  御案上穿着明黄龙袍的男人手中的朱笔微顿, 冷淡的面上不含一分情绪地扫了眼谢池,也并未叫人平身,他慢条斯理的放下朱笔, 好一会儿才慢声道:“谢卿此番是来责问朕?”

  谢池手指握地极紧, 他的嗓音十分低沉, 压抑着几分难言的情绪:“臣不敢, 只是陛下此前先是应下臣的请求, 之后却将臣兄接入皇宫伴驾,如今宫中传闻纷纷, 竟是言臣兄已侍奉过陛下, 将要入宫为妃。”

  “臣前来是想询问陛下, 此事当真?”

  座上的新帝听闻对方一番话,玉雕砌成似的面上依旧是平淡如水, 甚至隐隐有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那深黑的眼恍似一滩久不见天日的腐朽淤泥,叫人捉摸不透。

  “谢卿, 这番话萧将军前日方才问过朕,你可知朕如何答他的?”

  谢池猛地抬首, 眼皮轻颤,明德殿内的香味散去不少, 只余下清明心智的浅淡薄荷草药香气, 分明是叫人舒缓的, 但他双手中沁出些许汗意。

  他抬首看座上的衣冠楚然的新帝,那双从来冰冷沉郁的眼中仿佛能具现出占有与囚笼来,谢池看得清楚,这位陛下分明是对他兄长早有所图。

  皇室向来心机深沉,巫晏清此番模样分明对他兄长势在必得,想必心思早便生出了,可恨他演技高超,惯来会拿捏人心,竟耍的他与萧崇二人团团转。

  谢池咬紧牙关,口中渗出几分腥气来,偏生他只能忍着,哑声道:“臣冒犯了,请陛下责罚。”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