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 2)

  连雪都跪在了蒋荣生面前。

  蒋荣生慢条斯理地系好风衣的纽扣,手搭在座位的扶手边,指节自然垂下,钻石腕表折射着华贵而优雅的光。

  “真是犟种。”蒋荣生冷漠地。

  他说着,手指半扶着额边,苦恼道,“好吧,你真是太顽强了。你想做雕塑,那要拿什么东西来交换呢。我喜欢以物换物。”

  “你知道的,像你这样的,完成梦想并不是轻而易举地,要付出代价。”

  “什么,都可以。”颜湘抬起眼睛,心里毫无波澜。

  他已经不会再那么天真了。

  蒋荣生总是这样的,假装不亲他,当他放松警惕,就会让他喘不过气来。

  假装在可以放过他,当他以为有希望了,嘴唇就会被领带绑住,整个人都被掌控着,哭不出来,也没办法发出声音,如同一个可以被尽情虐待的性/爱工具。

  这次肯定也是一样。

  蒋荣生又下车,半蹲在他的面前,用虎口卡住颜湘的下巴,迫使他昂起头来,脸上的伤口和狼狈一览无余,还有虽然很害怕,但是依旧睁着眼,死也不屈服的倔强眼神。

  “真是犟种。”蒋荣生再次轻然叹谓,隔着皮革手套,用手背玩弄着颜湘的脸颊,“我突然有一个很有趣的想法。要么你乖乖去上课,要么你在这里跪着,一直跪到明天太阳升起来才能回去,我就同意你做雕塑好不好?你来选。”

  跪到明天太阳升起…。颜湘睁大了眼睛,再一次审视着面前的男人。

  漂亮,优雅,成熟,风流。跟哥哥相似的那么五官。

  皮囊下却藏着那么恶劣疯狂的灵魂。

  颜湘才知道,原来墨蓝色是一种那么无情的,恶意的,疯狂的颜色。

  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能做雕塑,就够了。

  他说过这是他的梦想,蒋荣生把他当玩物,看不起他的梦想,毫不留情地玩弄着,践踏着,觉得低贱的人只配随着生活的洪流涌向既定的远方,梦想,是贵族的特权。

  可是绝对不是这样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颜湘要告诉雕塑之神,要告诉在天上的哥哥。

  为了雕塑这件事,为了能创造出一直想创造的作品,他可以一直挺到最后。

  颜湘的嘴唇已经干涸,他用发抖的指尖,举起手来,反手抓住蒋荣生的皮革手套,冰凉而冷酷的触感让他更清醒了些。

  颜湘问:“如果是这样,就可以去画画做雕塑了吗?”

  蒋荣生轻笑:“我说话算话。”

  颜湘点点头。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