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1 / 2)

  然而,神不允许。

  像是一场历久弥新,早已注定好了的命运,不会有人能猜中,有些人的人生就是一场无法更改的悲剧。

  ——比如弗洛夏、莉莉娅,或者是我。

  莉莉娅与弗洛夏双双搅在其中,冲突不可避免,只能在矛盾里非本意的给与伤害,融不进深沉的爱意。

  我以前不会明白亲情的重量,不沉重也不轻松,时时刻刻存在与身旁,不经意间成为托起你的力量。

  我想去理解弗洛夏,虽然很难,但我会尝试去理解她。

  ······

  时间混杂着风声,从我的眼泪里缓缓流淌,寂静让离别变得无比煎熬。

  突然,弗洛夏握住了我的手,我没有触觉,我感受得到,她的力道很轻,很轻,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手:“既然···未来那么美···你,就不要放弃,好好活下去。”

  熟悉的结结巴巴,每一个单词都像是深思熟虑后艰难地蹦出来,但弗洛夏郑重地盯着我的眼睛,宛如清理掉我所有的懦弱和逃避,就像她仔细捡起玻璃渣子时一样一本正经。

  我终于知道,这是哪里。

  这是弗洛夏的世界,她封存在身体里最不起眼的地方,当我心生退意时,去到她最幸福和最痛苦的两段时光告诉我,要活下去,代替她,用浅灰色的双眼去经历这个世界。

  弗洛夏站起身,停在了病房门口:“再见。我忘了,给你说这句话。”

  她没有回头,瘦弱的背影坚定地踏入颜色大块大块脱落的灰色之中。

  随之而来,世界轰然倒塌,在喧嚣的瓢泼大雨中,我缓缓地坠落。

  第49章

  Chapter 48. 预言诗成

  雨声消失了,盛大的黑夜狂欢中,在混凝土和钢筋轻易扭曲崩塌了的世界,我无限坠落。

  急速的风扬起尘土,打着旋眯了眼,弗洛夏找到可以闭上眼睛的理由,放下戒备等待蓄势待发的疲惫猛烈袭来。

  贯穿了重力与速度,脊背挨到了柔软的实体。

  空虚没有重量的一抹灵魂,浸入每一滴血液,每一块皮肉,深入骨髓深处无缝连接,第一次没有痛苦的完美地融合,发出满足的喟叹。

  随之而来,是沉甸甸的实感。

  没有梦境中来得自由轻巧,却妥帖的踏实,物归原处的安心,让畏惧消散无踪。

  ······

  很快,痛感复苏,机体内部产生的强烈性防御性反应,不留情面地刺激着刚刚恢复意识的弗洛夏。

  手心似乎正在遭受酷刑,一阵又一阵,宛如缝好开裂的伤口,接着划开黑色的细线,再次进行缝合。

  除此之外,不可忽视的头痛熟悉地拉锯神经的弹力,像之前一样。

  人们需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好的,坏的,高尚的,平庸的,普普通通的,接受事物发展的最终结果,是可以履行最基本的义务。

  弗洛夏懂这个道理。

  她也明白,这些只不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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