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莲房教子35（1 / 2）

“你不回去办差，守在这做什么。”莲房自是知道小六子还有话对他说。

“干爹，万岁爷让儿子跟着澈少爷去，可没说让儿子什么时候回来，是送到地方就回来，还是……您又不许儿子问。”小六子委屈道，他虽然也知道袁澈的真实身份，可万岁爷并没有公开承认，他好不容易爬到曹司的位置，手底下也有四、五十人听命，让他独独去服侍一个侯府公子，岂不是大材小用。

莲房道：“咱家先送你出宫。”这是要教导他的意思。

莲房忙跟上道：“还请干爹为儿子解惑。”

“万岁爷今儿个是高兴，肯和你多说几句，平日万岁爷连皇后娘娘都懒得多讲一句话。你别蹬鼻子上脸，还想套万岁爷的话，不明白的自个儿多琢磨琢磨，万事都要上面的人说的明明明白白的，还要我们这些奴才做什么。”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莲房叫了跟随自己的小太监远处守着，低声教训小六子。

小六子顶着一张苦瓜脸，还是觉得不知道自己这差事到底该怎么办：“都怪儿子这脑瓜子太笨，干爹您就多点拔儿子几句吧。”

莲房抬手给他一个爆栗：“当初你是咱家推举到皇城司的，你差事办不好不也是打咱家的脸，说明咱家识人不明。”话虽如此，小六子毕竟才二十出头，体会上意自是比不得他老练，莲房叹了口气：“你先算算，你去忠毅候府蹲了多少年。”

小六子还真掰指头算了，他是八岁那年就被干爹收为干儿子，放在身边悉心调教了五年，十三岁进的皇城司，十五岁去的牛兴街扮了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十八岁被提拔为曹司成了牛兴街那帮人的头头，今年已是二十二岁了，就拿他自个儿算也在牛兴街蹲了七年之久，在他当差以前，肯定也有人蹲着，这说明啥，只能说明万岁爷看重这位澈少爷。他们这些还只是外头的人，据说候府里头还有人，不过不归他管，他也没敢多打听。

“侯府那位夫人，从怀了身子起就没断过人盯着，隔三差五的就要回宫来禀报一次，你前面已经撸了两个，你知道是为啥？一个是因为澈少爷在外面挨了欺负，护主不力；一个是澈少爷病了，没有及时拿到消息。你当曹司时咱家怎么跟你说的，你就当那位少爷是四皇子般伺候着……”莲房说到这里，也替隆庆帝唏嘘，原本皇四子的位置就是给袁澈留着的，用了宫中一个低等嫔妃的名义，说是生下来八字不好，送到庙里养着了，这件事在宫里连水花都没有溅起来一个，就这么揭过去了，这件事是莲房一手操办的，谁都没有他清楚来龙去脉，看隆庆帝的意思，有朝一日还是想袁澈认祖归宗的，可前面那三个又岂肯善罢甘休，都是成了年的皇子，又各有势力，哪个都不简单。

“万岁爷没提你回来的话，就是让你一直跟着澈少爷的意思，到了白鹿书院，你就好好在书院外边守着，若是有本事，往里面塞几个人进去。需要什么东西，趁早去皇城司要，别打肿脸充胖子，办砸了差事可没人可怜你，就是咱家也救不了你。澈少爷没事也就罢了，有事万岁爷第一个饶不了你。这是一千两银票，五百两是万岁爷赏的，另外五百两是咱家赏你的，澈少爷若平安无事回来，你的好处还在后头。”莲房边说边从袖袋里掏了银票出来。

小六子一点都不客气的接了银票：“多谢干爹教诲，儿子这就回去，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了，儿子今夜就让人先走一步踩个点。”

卯时不到，苏惠就醒了，绮霞今日当值，领着小丫头服侍苏惠漱口净面梳头，这些苏惠一向不挑剔，只梳头的时候，苏惠吩咐一句，梳个简单点的样式。

今日袁澈要走，她就别打扮的花枝招展了。

刚收拾停当，袁澈就掐着时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