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捡一窝儿女(1 / 2)

上一秒,坐在办公桌前的苏徽忽然胸口剧痛,脸色苍白,还没来得及拨打120,就猝然晕倒在键盘上。

下一秒,苏徽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拔步床上,头顶上是边幅绣着缠枝莲的帷帐,侧过头,是或站或跪的乌央乌央的一屋子人,他们有两个共同特点:第一,都身着古装;第二,都在哭……

其实整个屋子,可以说是已经哭声震天了。

这如果不是拍片现场就是穿越现场,苏徽默默在心里评论,因为她是资深网文读者加资深短视频爱好者,这种场面,简直不要太常见。

见苏徽苏醒过来,跪在床前一个年约十七岁的少年既惊且喜,语无伦次道:“娘,你,你醒了!娘醒了,来人,快请许太医,快!”

娘?就是妈妈的意思,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儿子了?她明明是恨嫁的大龄剩女好不好,前几天相亲刚又谈崩一个,从哪冒出来的儿子?

没等苏徽回过神来,马上又凑过来几个毛绒绒的脑袋,一个个惊喜的喊道:“母亲!”

“母亲,你终于醒了!”

苏徽顿时头大,换谁忽然冒出一窝儿女不害怕啊,这得什么家庭才养的起——然后脑瓜子很配合的当机了——她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守在她身边的依旧是上次的那个少年。

少年神情激动的叫了声“娘”,但是显然没有上次那么夸张,可能觉得她已经渡过了危险期。

苏徽挣扎着想起来,少年连忙按住她:“娘,您昏迷了有小半个月,还是先躺着,等有力气了再起身。”

不等少年吩咐,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走到床前,手里拿着一个帕子:“夫人,奴婢先伺候您洗漱。”她眼中有泪光闪动,动作轻柔的把苏徽额头上的帕子换下来,递给身后的小丫鬟,又拿了温热的白绫汗巾替苏徽擦脸擦手,盐水漱口,细心拾掇一番,才退到一侧。

少年则接了丫鬟递过来的白粥,喂了一小口到苏徽的嘴里,见苏徽一滴没洒,稳稳当当的咽下去了,眼圈一红,哽咽道:“娘……”

苏徽能说什么,没想到她也赶了一把潮流——穿越了,还是魂穿!

“你看你,眼睛都黑了一圈,人也瘦了……先歇着去吧,我……呃,娘既然已经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你的孝心娘都知道,娘这里有茱萸就行。”还好她机灵,不然就露陷了。

先前伺候苏徽的妇人,也就是名唤茱萸的上前道:“大少爷,你就听夫人的话去歇息吧,这样不眠不休的熬下去,夫人这刚醒呢,你别又倒下去了。”

少年这才站起来:“娘,您好好歇着,儿子明日再来看您。”

等少年走了,苏徽问茱萸:“我这一觉睡了有多久?”

茱萸接着喂苏徽白粥:“加上今日,已经整整十三日了,许太医说,您今日若是再不醒过来……”

眼见茱萸眼里又起了雾气,苏徽忙道:“我这不是好了吗,你就别再像没留头的小丫头似得老哭鼻子了。”

“夫人!可见您是真没事了,都能开奴婢的玩笑……”茱萸笑中含泪,嗔道。

在她再次醒过来之前,苏徽想起了原主的很多事,就像一个冗长的梦。

只是人家穿越都穿成娇滴滴的小姑娘或者干脆胎穿从头来过,为啥到她这里就成了个寡妇。

唯一庆幸的是,她的死鬼老公生前是位侯爷,就算丈夫没了,至少一大家子生活无忧,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

虽然醒了,但是苏徽的脑袋还是昏沉沉的,暂时不宜费神,先养好病再说,毕竟原主已经一病归西了,这病就不算是小病。

原主的病,其实是心病。

苏徽躺在床上又养了好几日,同时慢慢的梳理原主留给她的记忆。

原主的丈夫忠毅候袁文龙三年前在边疆战死,也就是为国捐躯,是真的死了,不是那些穿越小说里惯用的先“死”了后来又“活”了之类的梗,棺椁送回来,原主亲自守的灵,下的葬,决计错不了。

袁文龙死后是极尽哀荣,被追封为忠毅公,她也从原来的二品加封为从一品诰命夫人,可原主总觉得是她害死了袁文龙,因为……原主和当今皇帝陛下有一腿,之前守在她床前的袁家大少爷就是她和皇帝的私生子,名义上袁文龙的嫡长子——袁澈。

狗血吧,雷人吧?

为啥呢,因为原主长的好看啊,哪怕病着,苏徽照镜子看过,那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啊。

所以曾经苏惠求而不得的东西,在这里都一一实现了,比如成了权贵人家的正房太太,还死了老公!比如不用十月怀胎就有亲生的好大儿!比如不用化妆就像开了十级美颜!那皮肤都三十二岁了还嫩的跟她十八岁一个样!总而言之这侯府就像一个巨大的宝藏等着她慢慢挖掘。

虽然袁文龙捏着鼻子认下了袁澈是他的嫡长子,但是他长年累月的驻守边关,轻易不回家一趟,夫妻关系是相敬如“冰”,不过人家袁文龙也不傻,庶出子女生了不少,所以除了原主亲生的“嫡长子”,忠毅候府还有庶出的三男两女。

袁文龙死后,忠毅候府闭门谢客,原主一直郁郁寡欢,整日吃斋念佛,足不出户,以致形容枯槁,医药不断,大约半个月前终于一病不起。

苏徽穿越过来的那天,许太医说了,倘若今日人还醒不过来,就准备后事吧。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