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18(1 / 2)

神庙占地面积很大,李炎臣推开朱红色半闭的大门,大门目测有三人高,门板厚重,凡人想要打开它需要两人合力才行。

神庙一侧是极高的壁画,和呈云都的壁画内容一样,但是这里高大连绵的壁画更有一份色彩的沉淀,李炎臣站在百丈长的壁画连廊前看着都有些渺小。

这里壁画色彩看着有些氧化暗沉了,上面描绘着云澈月的一生,从伴着祥云出生到少年天才,少有才名却不愿入士,一日悟道遁入深山,白鹿衔食百兽跪拜,云澈月白衣处其间,即使是壁画也是如同神仙般模样,虽是男子却蚕蛾眉,丹凤眼半合,面如冠玉,花唇含笑,好一副悲天悯人的仙人相。

“这皇帝在凡人中也是奇人,不知到了天界能不能见到他。”李炎臣已经看到他在深山中学习、修练,没有看到有师长的样子,到了凡间四分五裂,有凡人闯入,云澈月没有怪人打扰清净,反而一人一剑出世斩尽肆虐的孽兽,一路上他救得人自愿追随他,而后就是平定战乱,众人拥簇着云澈月登基,而后就是三国鼎立。

云澈月并没有统一凡间的想法,强行制止了战争的余末后,勤勤恳恳处理政事,在苍云国富足稳定的一日在神庙百日飞升,只剩神庙的朱墙上,祥云的围绕下几只仙鹤栩栩如生的盘旋。

壁画到这里就结束了,神庙的前殿中间是白玉雕的云澈月,左右是他当时得力的文臣和武将之首,案桌前并没有香火,只放了莲花灯和一些水果。

神庙没有功德箱,后方一面的书墙上也都是些修炼的典籍,看来这些东西都是不对人藏私的,李炎臣随手拿起案桌上的长册,上面写的是云澈月的一声,上面也表明了其一生未娶,他走之前培养了合格的孩子让其接手大任,在神庙的描写中这是一位没有任何缺点的神明。

一路上都是些奇花异草芬芳肆意,一些款式相同的白衣少年人也在其间,或画符箓,或打坐修行,或看书写字,庄严肃穆,没有异响。

“他们是苍云国的正统修者,平常就在神庙中修行,也是侍奉云澈月的。”水君小声的说,他们快到主殿了,明明金京没有山地,主殿硬生生的抬高几十丈,楼梯看着宽却很陡,想来凡人要上主殿参拜也是抖着腿上来的。

主殿中央同样是巨大的云澈月的神像,金灿灿的全由黄金铸成,帐幔垂在两方,号曰,真慈悲断祸扫孽苍云帝君,念众生转托下凡归宁神仙。

作为主殿自然建的极高,包括大梁上都画着以蓝色为主,各种繁琐富丽的图案。入口一边的桌子后坐了一个同样白衣的人,不过看着是个青年模样,见他们进来没有跪拜也没说什么,甚至根本没有抬头搭理他们。

李炎臣也没有打扰他,看了一圈后就走了,这里的白衣人多少都是能引动些灵气的,不过看起来对实战方面没什么太大帮助。

“你换个白衣服看起来可以随意融入他们。”李炎臣想起水君偶尔的形象,觉得水君确实气质更加出尘些,不过大差不差,都是些看着瘦弱的少年人,纸片似的能被风吹跑。

“你怎么不换,是嫌自己太胖了吗?”水君随口的反驳道,李炎臣并不算胖,但是比起凡间修者的模样,他可以算得上蜂腰猿背,修长的身形让他看起来比别人大一圈,虽然长相也是俊美端庄,但是如果低下头让那个有幸的人摸摸脑袋的话可以发现头确实不小。他也不像锻体的修士那样大块,但是看着实在是算不上瘦弱。

李炎臣觉得可以试一试,这个神庙底下有一个封印,或者说整个金京都算的上一个巨大阵法,水君探查不到,但是这层封印对李炎臣来讲像是纸糊的一样,神识往下一直走着,悄无声息的探入封印中没有破坏它,这需要极强的操控力,来绕过阵法主人勾画的灵力走向。

淡金色的灵力流动偶尔发出金石碰撞的声音,对于封印而言,百年还算是非常新的,云澈月在凡间就有这样的造诣也让李炎臣暗暗佩服。

神识很快就绕开了土灵维系的封印,显露出巨大的地下坑洞和里面的东西来,幽幽的水潭,中间小山一样的岛屿在感受到莫名的灵力后睁开了眼睛露出青色的竖瞳。

“你探到了什么?”水君坐到亭子里的石凳上,看李炎臣收回神识睁开眼睛有些意外的样子。

“一只大王八。”李炎臣转过头有些惊异的水君说。

“王八是什么?”水君不解。

“和龟差不多吧。”李炎臣想了想说,天界应该有些灵龟,但是这种大王八应该不常见。

李炎臣两人离开了神庙,地下岩洞里的灵龟甩了甩有些僵硬的脖子,四处探查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只好浅吃两口苔藓又趴回去准备再睡一觉。

回到金京城内的两人寻了间驿站,金京不允许在内城开设客栈,要么去城外住宿,要么在城内驿站申请住宿,想着晚上的行动两人还是借了今年殿试,呈云都呈上去的名单上水君的光才能免费留在金京有一间独立的房间。

夜晚,金京城是有宵禁的,过了亥时街上就都没有行人了,巡逻的卫兵会象征性的敲锣开路宣告宵禁,到了更深的夜晚只有更夫按时的打更声,他们既是打更人也是巡逻队的一员,时刻观察着金京的夜晚情况。

“走吧,我们夜闯皇宫。”水君看了金京城的灵脉走向,觉得神庙和皇宫是相连的,想要进到神庙下面说不定能在皇宫找找答案。

水君穿了夜行衣,虽然李炎臣觉得穿着和没穿没什么区别,露出来的脖子和上半张脸在黑衣的衬托下更是白的反光,人家皇宫也是彻夜不熄灯的,这样只能说是如隐,看着确实是隐藏了,却只隐藏了一点。

“你背着我的剑,却不让我出来。”李炎臣看他把自己的本体剑背到背上,剑身有些长,背着看起来有点不合适,但已经是最适合水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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