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96(1 / 2)

  “好,我中毒了。”谢玉弓点头。

  他甚至带上了一些哄劝的意味,低头凑近白榆,白榆以为他又要以毒攻毒,都打算放任不管,谢玉弓却只是将嘴唇轻轻地覆盖在她的面颊上,吸吮掉一滴白榆脸上的水泽。

  他吸吮完了这边,又赶紧去了另一边,在白榆的下巴上接到了另一滴。

  “别哭……”谢玉弓声音低缓地哄,“那你说要怎么解毒?嗯?”

  尽管谢玉弓尝到了白榆的眼泪,已经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药。

  但是他还是在神志不清,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毒素缓慢扩散,幻境和现实交叠的缝隙,抽出了一些神志,停下来听白榆的“真话”。

  而白榆被他搞得愣住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这种状态的谢玉弓,竟然会有这样堪称……温柔的行为。

  白榆张开嘴,嘴唇抖了抖。

  这一刻她突然也像个中了毒的疯子,赌徒,她一个字都没有解释。

  她直接抓着碎瓷片,在谢玉弓的伤口上狠狠划了一下。

  谢玉弓疼得微微缩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重新流血的伤口,又看了看白榆手中的碎瓷片。

  他周身戾气横生,如一头随时能够奋起将人撕扯粉碎的狮子。

  但是他只是看了看。

  他没有去管自己流血的伤口,更是什么都没有问。

  他伸手,看上去是要夺白榆手中的碎瓷片,白榆死死瞪着他,如果这一次被谢玉弓杀了,那纯粹是她自己犯病找死。

  明明能说清楚的……

  可是谢玉弓再一次让白榆震惊,他并没有抢夺白榆手上的碎瓷片。

  他只是看到了她流血的手指,为她将手中这小巧却锋利,也能随意取人性命的碎瓷,调整了一下姿势,免得她在发力的时候割伤自己。

  而后微微抬了下她的脸,再度低头亲了上来。

  这一次的他极其温柔,辗转缠绵,勾着白榆的躲闪的舌尖共舞。

  像吃饱了之后懒洋洋晒太阳,相互舔毛的兽类。

  而白榆眼睫颤了颤,一对晶莹的泪珠再度滚落面颊。

  但她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

  她一边仰着头,和谢玉弓唇齿相缠,一边攥着谢玉弓给她调整后的碎瓷片,摩挲着他的两处箭伤,一下又一下地划着。

  鲜血淋漓,谢玉弓只是在她划得狠的时候,才会微微缩一下腰腹。

  他没有躲开,他亲手给了她凶器,纵容她在自己身上肆意以利器作画。

  只在偶尔在白榆划得狠了的时候,才会如追责讨债一样,轻轻咬一下白榆的舌尖。

  白榆舌尖发麻,她不知道这算是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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