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 / 2)

  “她说:‘小九儿,别怕,吃了药,出了汗,明早就好啦!’”

  白榆的手指回到了谢玉弓的唇角。

  白榆凑到谢玉弓的面前,轻声哄劝道:“小九儿,吃药啦。张开嘴。”

  谢玉弓整个人已经化为一座山,一座将要喷发的活火山。

  清泉和小溪化为了地表下涌动的熔岩,他的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脊,深重悠长的呼吸,是火山喷发前的滚滚浓烟。

  他听到“小尼姑”说,吃了药就会好。

  他张开了嘴。

  他在锦帕之后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一阵朦胧的白光。

  然后他倏地感觉到唇上覆盖了一片柔软。

  那一刻谢玉弓如遭电击,就像九天落下了一击电闪,击中了山顶。

  而后又感觉到一点滑腻的清甜,但是极其吝啬,转瞬便消失无踪。

  “吃了药明天就好啦。”声音近在耳边。

  谢玉弓立即闭嘴,本能想要留住那灵丹妙药。

  抬起手想要捉住在他的山间路过的“小尼姑”,但是都没能如愿。

  白榆撩完就跑。

  原本她是打算今天办事儿,但中途谢玉弓吃粥时看她的眼神,过于戒备甚至是审视的,有欲望却没有达到急色和意乱情迷的地步。

  勉强搞了,会适得其反。

  上赶着不行,她得让恶犬自己挣断绳索来抢才行。

  谢玉弓盖着锦帕,是白色的,像一个被掀了一角盖头,就被遗弃的怨鬼新娘,只有充血猩红且湿润的唇,还残存一阵柔软,看上去艳色无边。

  第22章

  听到慌张离去的脚步声, 还有关门声,谢玉弓维持着那个姿势,依旧盖着“盖头”, 许久都没有动。

  他胸腔起伏剧烈,干渴得如同几天未曾喝水的沙漠旅人。急促且不知餍足地吞咽着唾液, 肌肤上指尖停留过后的触感仿佛还在那里,未曾离开。

  他微张的唇齿从莹亮变得干涩紧绷,但是他艳红的舌尖却忍不住在齿间搜索, 想要去回味刚才那片刻的柔软触觉。

  起伏胸膛如同咆哮的地龙翻身, 谢玉弓扳着床头的手指更加用力,已经有些痉挛。

  但是最终也还是未能忍住, 他松开了床头。

  想到引得山火肆虐地龙翻身, 却慌张跑掉的罪魁祸首, 谢玉弓咬牙切齿, 以一种将要摧毁高山的力度, 扼住了喷发熔岩的出口。

  白榆跑出了谢玉弓的屋子后还带着些慌张, 等彻底出了谢玉弓的院子, 面上就再没有半点伪装出来的“情难自已”之色。

  谢玉弓盖着脸也能称得上一句秀色可餐,但白榆在小命不稳的当下, 她确实很难儿女情长。

  而且谢玉弓的反应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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