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37(1 / 2)

  白榆“手一抖”,帕子“啪”地掉在了地上,白榆连退了好几步,后腰一直抵在桌子上,才总算停下。

  谢玉弓:“……”怕他?

  白榆不怕,白榆只是嫌脏。

  正好借着之前谢玉弓推过她的那件事,装着怕他罢了。

  哕。

  虽然屋子里没有什么异样的气味,九皇子哪怕是装疯卖傻,也装得格外干净。

  但是白榆看到他吐了,现在觉得他就是个大号的脏东西。

  白榆垂下头,沉声吩咐道:“快些让人去寻医师,娄娘把桃花和柳枝叫来,贴身伺候九皇子。”

  白榆的声音很低,指挥着屋子里的人围着谢玉弓团团转。

  自己不上前,只是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看上去“一脸焦急”。

  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袖子的布料。

  她在猜想谢玉弓演的这是怎样一出戏,演给谁看,她要怎么配合着唱好。

  谢玉弓因为药物的作用整个人狼狈尽显,他在一群婢女侍从忙活的身影间隙中,看到他的九皇子妃急得面色泛红,却半步不敢靠近他,只把屋子里的人指使得团团转。

  谢玉弓简直想叹气。

  她竟是怕他怕到了如此地步,就因为他推了她一下,就再不敢靠近。

  谢玉弓甚至想到自从成婚后,他的九皇子妃除了新婚那夜等着他掀盖头喝合卺酒之外,整整三月都未曾亲自出现在他面前过。

  她因为合卺酒之中的毒,一直愧不敢见,好容易察觉试探他真的“痴傻失智”总算肯凑上来说了混乱又压抑的真心话。

  但是她的百般讨好和舍命相护,却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抗拒,再不敢越雷池半步。

  谢玉弓现在无比后悔,当日……他不该突然恼怒。

  他在这边自行用脑子把白榆想成在世仙女,白榆却在那边算计着谢玉弓这一次“急病”到底能够如何利用。

  很快医师被请过来了,就是那个摸白榆的手腕摸个没完没了的老大夫。

  白榆紧张地看着大夫诊脉开药,然后反反复复语无伦次地当着谢玉弓的面,询问他的病情。

  “当真无事吗?他方才吐了好多次,眼睛也很红。”

  白榆抿了抿唇问老大夫:“他发热吗?真不要紧为何会突然这般?喝了药今夜能好吗……”

  白榆连珠炮一样问了一大堆,没一句重点的。

  就好比一顿乱刀砍下去连个油皮都没有破的兰州拉面刀法,主打的就是一个吓唬肉。

  果然在她絮絮叨叨神经兮兮的一堆问话后,莫说是床上躺着的谢玉弓,就连老大夫都是神色复杂。

  古往今来男欢女爱,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这九皇子妃……对九皇子当真是关心则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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