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白羽的选择（1 / 2）

夜里，白羽看到了齐哲涛已经准备好的服装，一套藏青色的西装、晴空蓝的衬衫、领结和一双棕红色的皮鞋，另外还有一套休闲装，但是在屋里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班级当时统一买的篮球服，也没找到自己的球鞋，甚至没有方便运动的鞋。

“难怪齐叔今晚都不在。”白羽看了一眼屋子，虽然自己平时并不算邋遢，甚至屋子相对还算整洁，但是，总有一些小东西是习惯性丢在表面上，然而此刻的房子是完整被收拾过一遍的，从某种角度说，算是被翻了个底朝天。

白羽再次确认自己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任何适合于运动的衣服和鞋，将没电的手机放到床头充电，只能继续完成夜间的计划，只不过这一次，心里想的都是明天怎么去到球场。拉开窗帘，一辆出租车翻起了空车牌，缓缓驶出了小区。

“齐叔明天大概5：30就会到，如果在这之前我都没有决断，想来又会是默默的跟着齐叔走了吧。”用手点开手机的开关，窗外月明，屋内响起了翻箱倒柜的声音，手机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在关门后，留下隐隐的痕迹，最终消失在飘起的窗帘后。

北城的机场，距离市区有将近2小时的车程，齐哲涛接回刚刚落地的白志雄，到旅店时白志雄看了一眼前台的钟表，夜里11：40。

脱下外套和皮鞋，白志雄整个人半窝在了沙发里，闭着眼睛，缓缓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桌台上已经备好了还冒着热气的青菜牛肉粥，旁边盘子摆着已经分开的蛋白和蛋黄，一袋小小的涪陵榨菜，一小撮盐巴，还有一杯冰鲜柠檬水。扫了一眼，掰了半个蛋白沾了一点盐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将吸管贴在封口上拧了两圈旋进了杯子里，一口略带酸甜的液体给人一些放松的感觉，身体似乎也稍微感受到了渴意，没有排斥，难得多吸了几口。

“白总，药已经买来了。”

“嗯，放在床头吧。”

“您真的不需要去一下急诊吗？”

“不用了，不是感冒，太累了。去医院反而再被感染了，”说着指了指手上的柠檬水，“这东西，比医院的药强多了。”

“现在去的话，并不会耽搁明天的会面。”

“不必。对了，明天上午的第一场改成了那个来找初创投资的大学生，你陪小羽一起谈，锻炼一下他的谈判技巧，给小羽练练手。合作会谈放在下午了，让他参加学校的誓师大会去。”

伴随着将近10秒钟的沉默，白志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问道：

“有什么问题？现在说。”

齐哲涛深吸一口气，回复道：

“小白总，大概已经不在家里了。”

“为什么？没和学校老师请假吗？”

“不是，因为明天上午，是他们班级的篮球赛决赛，如果猜的不错，小白总为了避免明天见到我，已经不在出租房了。”

“篮球赛？他们那个文科班进了决赛了？”

“是。小白总应该是很重要一个人，想来他的同学都会来劝他的。我不能保证小白总一定和以前一样。”齐哲涛说着把窗户关上。

“啊，”白志雄看向镜子，“以前也有一次吧，多大的时候来着，也是跑去打球了？”

“小学5年级，11岁。”

“哦？这么久了，一转眼7年了，都成年了。”

“是，那一次，小白总被罚负责房子的卫生打扫，因为没有刷干净厕所的马桶，被您用皮带抽了15分钟。打到最后小白总的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您还说，如果他是成年人，现在就已经把他赶出家门自己去拼命去。”

“你倒是记得清楚，”白志雄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那是他唯一一次挨打，后来基本都是唯命是从，从高一开始，放弃的大大小小的学校活动也不少，从没有反抗过，为什么你今天认为他会去参加篮球赛？”

“因为，”齐哲涛回想起那个晚上的白羽，下定决心的样子和曾经的白志雄真的很像，就这样自说自话，作出决定后就闭目养神，“因为小白总和您在某些习惯上真的很像。”

“你知道他在哪里吧！”

“我不能确定。”

“这不应该是你给我的答案，”白志雄思考了一下问，“他身上没钱，如果用手机消费，我就能看到他的出行记录，运动场不近不可能直接去，有没有可能一早跑去学校？算了，这件事你来办吧，具体怎么处理你做决定，明早还要参加这种小谈判，你去吧，我先早点休息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