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神经病(1 / 2)

“我还活着。”

躺在床上的李牧意识终于清醒过来,为自己可以死里逃生感到高兴。

自己虽然是一个小主播,但也深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怎么也想不到只是下楼跑跑步就能被车撞上。

高兴过后,李牧也有些疑惑。

他是被车撞了,飞了那么高,没落地就昏迷过去了,但现在他却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

“即使是有人救了自己,但碰撞的那一下却是实打实的,什么情况?”

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墙壁,大白天吸顶灯也还在工作着,灯光柔和并不刺眼,鼻翼间也充满了那种属于医院的特殊味道。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转头看到旁边床上还有一人,不过此刻正背对着自己,可能是在睡觉。

“这是在医院,我被救了?”

确定了自己是在医院,虽然也活的好好的,但李牧的情绪却很不淡定。

“搞什么啊,我是出车祸了,你该看病的看病,哪怕是做手术我都理解,可这样把我绑在床上是想要做什么?”

明明可以感知到自己的身体,但就是不能动,身体、腿、手等部位都被绑在病床上。

除了头可以自由转头外,身体其他部位都被牢牢地绑了起来,这种感觉很煎熬。

他确定自己身上确实没有感觉到疼痛,很正常,一点伤都没有的样子,这让他很是疑惑,想找人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你好,能帮我解开吗?”

“你好,打扰一下,能帮个忙吗?”

“别睡了,醒醒…,能不能听到。”

李牧是真的佩服,他刚才喊的是隔壁病床的人,想让他帮自己解开束缚,但无论自己怎么招呼,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得困成什么样子才可以睡成这个状态,李牧有点佩服此人的睡眠质量了。

因为经常颠倒黑白的工作,直播,他的睡眠质量并不好,还经常的失眠,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眼看身旁的病友实在是叫不醒,李牧开始呼喊起来。

“护士,护士,有人吗?可以听到吗,外面有没有人,来个人啊…!”

“医生,有医生吗…”

“我会投诉你们的,来人啊…。”

“我不投诉了还不行吗,来个人…”

喊了很长时间,都有些口干了,但却没有一个人进来,也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动静。

如果不是旁边还睡着一个人,李牧都怀疑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了。

“见了鬼了,这是什么破医院。”准备放弃呼喊的李牧轻声嘀咕道。

“当然是看病的医院,哪有鬼!”

身边突然传来的说话声却让他有点惊喜,叫了那么长时间总算有说话的了。

李牧也没注意身边病床上的人是什么时侯醒来的,此刻他正侧躺在床上面向自己,显然刚才搭话的就是他。

这是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的男喷。

“嗨,哥们,你总算醒了,我叫了你很长时间你都没反应,帮个忙,赶紧给我解开,这医院看病还能把人绑起来。”

李牧惊喜的打招呼,旁边这病友刚刚还是背对着自己,但看现在这情况翻身什么的都正常,不像是行动不方便的样子,正好可以给自己解开。

听了李牧的话,旁边这人却像是有点生气的样子,张口说道:“谁是你哥们,叫爸爸。”

“卧槽,你怎么说话呢,不帮就不帮,还占我便宜,你什么意思?”

李牧很生气,做为一个孤儿,虽然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对方这样说就有点欺人太甚了。

就是让你帮个小忙,也没说难听的话,你就是不帮忙自己都可以理解,也不会生气,个人自由嘛,直说就行。

大家年龄差不多,叫声“哥们”一点问题没有,但对方明显就是在挑事了,怎么着,自己长的像是很好欺负的样子吗?

李牧可从没有感觉自己是个好脾气的人,法治社会下自己并没有惹事生非,但不惹事并不代表着自己怕事。

至于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胯下之辱之类的话他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在孤儿院长大,都是一群无家可归的人,品行乖张的大有人在,脾气好就代表着一种懦弱,往往脾气越好的人被欺负的越惨。

以前信奉的是有仇报仇,而且尽量不隔夜,虽然后来随着年龄增长,法律也变得完善有些收敛,但现在却是被欺负到门上了,这没法忍。

“你有种先把我解开,我让你知道知道谁是爹!”

随着他话音刚落,隔壁病床上的人掀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

身穿条纹病服,人有些消瘦,此刻坐在了床沿上,正对着李牧一脸气愤的说道:“解不解开我都是爸爸,你现在是一点都不听话了。”

李牧很生气,但现在却是拿对方没有办法,手脚都被绑着无法动弹,挣扎不开。

到最后他反而有些气笑了,语气也没有了刚才的狠戾,只是很平静的开口道:“你先解开,怎么,不敢吗?”

“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必须一直是爸爸。”男子说完话就直接赤着脚向被绑着的李牧而去。

李牧平静的看着身前这个男子有些笨拙的给自己解着绑带,心里已经想着如何能好好揍对方一顿,自己又不用担太大的责任了。

互殴应该可以说的过去,只是苦了自己,得让自己也受点伤,不然自己就是单方面的殴打他人了。

至于打不打的过对方,这个问题真没想过,以前为了不被人欺负,打架斗殴是经常发生的,后来自己也一直注重锻炼,身体保持的还算不错。

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再多两个人,李牧也有信心快速的把对方放倒。

身上一共被绑了四道绑带,现在肩膀部位已经被解开,李牧的头可以抬得更高一些了。

男子正在解第二道,位于腰腹和小手臂的部位,他手上动作虽然笨拙,但嘴上却是一刻也不放松,一直在强调他是爸爸。

“很好,这样一会收拾他更没有心理压力了,对方寻衅滋事,我是被迫还击。”

李牧都感觉对方笨的可怜,所有四道绑带应该都是一种系法,明明第一道都解开了,第二道应该会很快。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他感觉对方解第二道比第一道时用的时间还长,虽然煎熬,好在最后还是解开了。

上半身和手臂都解放以后,李牧立马坐了起来。

他突然的动作却把对方吓了一跳,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好悬没坐在地上,开口说道:“干嘛呀,把爸爸吓了一跳你知道吗。”

李牧用手指着对方,反击道:“你他妈真行,我希望你的嘴能一直这么硬。”

暂时也没时间多搭理对方,手已经解放了,他自己要抓紧时间解第三道绑带。

心中也有些庆幸,对方还算讲究,刚才没有趁着自己在床上无法动弹时收拾自己一顿。

然而就在第三道绑带快要解开时,病房门“咔擦”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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