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了第一枚,就想要第二枚(1 / 2)

暴雨中,隐约能看到一伙骑兵的身影。

人未到近前,就听到曹序曹州牧远远喝道:“王副将!前面有两个草民。”

“你带人去把那两个草民杀了!今日我与苏先生见面,不能让人走漏了消息!”

曹州牧话音未落,身后已有一骑穿破雨水,向屋头杀去。

苏老头面色一变,瞅准骑兵方位,飞身一脚,将他踹下马来。

“苏老头,果然好身手。”

曹州牧并不意外。

苏老头孤身走南闯北,没点武功傍身,早就横死小道了。

苏老头回望一眼陈应,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一颗树下,似乎不胜酒力睡去了。

“把门销插紧,无论如何也别出来。”苏老头抹一把雨水,低声道。

白二急忙拉起吓傻的老头,手脚并用的把门锁好。

“苏老头,你可真是优柔寡断。”曹州牧将长枪插在地上,藏在面甲下的脸露出讥笑。

苏老头没有回话,见白二躲好后,这才回头问道:

“州牧大人带重兵前来,想请我往府上一叙?”

“苏先生厉害。”曹州牧笑的假惺惺的。

“为长生果?”

“为长生果!”

苏老头闭上眼,微微感应一下曹序体内长生果的气息,而后皱眉。

“曹州牧,我观你体内气息杂乱,莫非要压制不住长生果暴动了?”

曹州牧粗笑一声。

“苏老头你既知我情况,便应该知我来意。”

“长生果头几次服下之时,能明显延缓长生果暴动。”

“如今我身处暴动边缘。”

“阻碍我得长生果,便是要我性命。”

“老头你今日不说出其余长生果下落,就是想杀我!”

“再说。”曹州牧忽又想到什么,又装作文质彬彬的样子,对苏老头温言相邀。

“天下之人,无不渴望长生,若苏先生愿为我效力,我以一州之力为基,再以长生果为剑,这天下何不能姓曹?”

“为了这份伟业,眼前两个小民算的了什么?”

苏老头叹气摇头:“州牧大人,并非我不想救你。”

“多次服食长生果,固然能解一时之急,却也让你越来越难以摆脱他。”

“大人若真想自救,还是应当平心静气,少生杀意为好。”

曹州牧装模作样的嘴脸一收,冷漠道:

“苏老头,少来这套!我忍你这套说辞很久了。这里不是望江楼,没人帮你说话!”

“我瞒着衡亲王带兵出来,可不是来好言相请的!”

苏老头面色微微一沉。

重兵威胁。

他自两百年前被围过一次后,就一直提防着这种可能。

不是在人多眼杂,不好动手处歇息,便是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中行走。

今日被陈应带到城外小村,属实是大失误。

不过...

苏老头看了一眼睡倒在树根下的陈应。

若是只见过陈应在望江楼内的表现,他还真没什么底。

三百五十年前的修真者,也不敌大焕军队。

可陈应后来的手段,真如仙人一般。

苏老头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相比被曹州牧“请”到府上,他宁可先被陈应绑架七天。

“州牧大人,今日你就是想请老夫,也得先经过仙师许可。”

“仙师?”曹州牧冷笑一声:“些许妖法罢了,如何能抵我上千精兵强将。”

“这妖道毁了无数长生果,断了无数人长生之望,更是要害本官性命。”

“本官今日正好为民除害!”

曹州牧猛的抬起右手,喝道:“弓箭手!”

“嘎吱...”

雨幕中,无数弓箭手拉紧弓弦。

苏老头听这令人牙酸的声音,便知道这些倶是七石弓,放在哪里都是精兵强将。

便是把望江楼里那些高手全都绑了,也得一齐被射成刺猬。

苏老头大吃一惊。

这州牧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

“仙师!仙师!”苏老头急喊起来,想把陈应叫醒。

“放箭!”

箭矢铺天盖地而来,大有取代雨幕之势。

“继续放!不要停!”

“看不到尸体前,谁也不许靠近!”

箭雨绵绵,颜色比雨幕还深。

白二从窗口看到箭雨,脸色不禁大变,赶紧搬起木窗板堵住窗子。

他家房子与陈应相隔不远,这些弓箭手放箭之时,丝毫没有顾忌他们的想法。

曹州牧冷酷的看着眼前,一点没有在意一旁两个无关紧要的小民。

在他心里,此刻只有大焕的天下。

只要杀了陈应,捉住苏老头,他便成功了一半。

数十息后,箭雨骤停。

陈应仍旧躺在树边,甚至要打起鼾来。

他身上光洁,没有半点伤口,只有身边一地箭支。

曹州牧脸色一变。

“放箭!再放箭!”

可他身后士兵早已脱力,飞出去箭支歪歪斜斜,只有几支落在了陈应身上。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的真切。

箭支落在陈应身上,好像雨水一样从他身上蜿蜒流过。

等箭支落在地上,却又恢复硬直的特性,弹跳两下,好似从未柔弱如水。

曹州牧面现难以置信的骇然神色,心底亦是惊惧不已。

这是什么道法。

只要这道士有此法护身,纵有十万大军,又岂能伤他分毫?

这就是修仙者吗?

这真是人力能抵抗的?

陈应忽然摇摇晃晃的抬起头,似乎被箭雨惊醒一般,他目光无悲无喜,甚至有点迟钝,却看的州牧汗毛倒立。

“呃,是你...酒楼里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陈应敲敲脑袋,努力回想。

曹州牧不由自主后退两步。

他身后士兵见州牧后退,也退两步。

一眼望去,竟像上千精兵被陈应一眼逼退一样。

“你那一州之兵,全都带来了?”陈应声音依旧带着醉意之余,还多了几分跃跃欲试的杀气。

曹州牧回望一眼,上千精兵丝毫不能抚平他心中的惊惧。

陈应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

“真不错...”

“早在酒楼里我就挺烦你的,现在你还找上门来了。”

曹州牧眼见陈应手指竖立,似乎要使用什么道法似的。

他,他要干什么?

曹州牧不由得想起在望江楼里被陈应支配的情景。

这道人轻而易举就能控制我,杀我不是更容易?

曹州牧恐惧的再退两步,忽然一扬马鞭,大喊起来:

“上!都给我上!”

“把他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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