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道德都不要了,良知也一并撇了罢!32(1 / 2)

我被他们带下了车,才发现我被他们带到邻省离我省最近的警察局,看来我被请去喝茶了,那些将我带走的人,就是便衣警察。

在一个大会议室中,几个警官坐在我对面。

“柳天青……是个什么萨满。”一个警官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跳大神的?”

“不是,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蒙人的。”

“你是真的?别骗我,搞封建迷信招摇撞骗,你知道是什么罪过么?”

“我真的不清楚,但我也不是装神弄鬼,我其实是应用心理学毕业的硕士,我有官方认证的心理学技能证书,你们可以查询,我虽然是扮作萨满,但其实我实质都是做着心理咨询的事儿,你们明白吧?”

“我们不明白,你既然搞心理咨询,就正经做心理咨询的事儿,但我们看到你还是装神弄鬼。”

“哎呀,警察同志……我怎么跟你解释。”

“你不要解释,事实摆在那里。”

“您说吧,打算以什么罪名,什么刑罚让检察机关起诉我?”

“我们不起诉你,谁说起诉了?像你这样,我们得接到人举报,事实确凿,才能捉你。”

“那你们这大费周章地干什么?”我不解地问。

“请你帮我们的忙。”

“帮什么?”

“协助我们抓捕易建锋。”

“抓他,为什么?”我问。

我知道扫黑除恶此刻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我也知道以易建锋那心虚疑心生暗鬼的样子,他注定会走向灭亡。但这样的事儿摊在我头上,我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警察们当然很耐心的讲了他们得到的确凿证据,包括但不限于与搞权钱交易,非法经营,涉黑,涉嫌走私,杀人等等,可以说无恶不作。

此刻的易总,像高启强,但高启强是因为苦难中受辱才变了性子,我们这个易总,可是正经大学本科毕业,九十年代初就在政界崭露头角了,后来辞职下海的。

“你们要我怎么做?”我问他们。

“你说你要做一场顶大的法事,怎么做?”

“你怎么知道?”我不禁惊讶。

“这你不用管。”老警官说。

我能想到易建锋的公馆应该已经安插警方的卧底了。

“四个帮兵配合,我跳神。”我说。

“你有弟子或者助手是吗?”

“没有,我找的兼职大学生。”

“不能让他们参与,这次行动很危险。”

“我明白了。”

此刻晚上十点零五,我给齐清打通了电话,告诉他那场法事取消了,不需要你们了,但工钱我正常付。齐清在那头表现得心满意足,但是也有些遗憾。

“大师,其实他们挺想看你做法的,你的祷告真的治愈人心,况且感谢大师,我已经准备着考研究生了。”

“挺好,加油。”我说。“他们想听,如果需要我排忧解难的话,尽管联系我好了。”

齐清那边答应着,然后我挂断了电话,并将他们几个的工钱给齐清发过去,要他转给其他那几个。

“所以你本来找了四个帮兵是吗?”

“对。”

“这帮兵的事儿好整么?”

“不难,主要就是帮我敲萨满鼓。”

“好,我指四个警察,跟着你。”

清晨那几个警察跟我回到家,都是警校刚毕业没几年的年轻军官,如果说大学生的学习能力很强,这几个警官其实更强。

稍作休息至于,一个警察说我

“哥们,我看你家里供着胡黄白柳,各路神佛,但是我看你这里不少专业心理学和教育学的书籍啊!”

我说:

“我跟你们那个老警官解释过,我只不过打着神鬼的名义做着心理分析的事儿罢了。”

“我明白,更易使人相信,我们学过犯罪心理学的,我懂。”

“理解就好。”我说。

于是到了那日,我带着四个帮兵再次到了易建锋的公馆。这次阵仗拉开,我做了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的祭祀仪式。我让易总的管家在庭院中铺上一块大地毯,设上香案摆上贡品,四个帮兵盘坐四角手持萨满鼓击打起来,我站在地毯正中央,学鸟叫兽叫,然后低沉缓慢地开始我的祷词:

“雪溶之水奔流前来

所有植物生长绽放

春之祭祀就要开始

击着神鼓向您慎重禀告

幼嫩青草逐日茁长

小小雏鸟扑翅欲飞

夏之祭祀就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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