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声痛哭（1 / 2）

我初中水平的写作能力，别见笑。

小何，你好呀，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之间...。没想到多年以后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给你的那张纸条你竟然留到了现在，挺惊喜的。

当我再次听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我竟有些恍惚了。你姐说让我见见你，我犹豫了，我不知道你见到我如今模样，会如何吃惊，如何失望。我刚开始是拒绝见你的，因为...因为我早已不像当年，不过还是说不过你姐，她说你见不到我会遗憾一辈子。我想让你对我的记忆永远在从前，而不是如今糟蹋模样，不过决定还是见你一面，知我近况，对我死心。

对于我们之间，我记得我初中那会我也是纪念我们感情的，有很多人追求我，但是我都拒绝了，只为了等你。可惜啊，搬家之后，我们没得联系方式，没有交集，我一直在等有机会去见见你，也许老天也在捉弄我吧，不过几年过去了，我没得机会回来一趟。

后来呢，遇到了人生很可耻的事情，喝醉被那啥了，我的人生就注定了，没有了理想和见你，只有柴米油盐和小孩。慢慢的，我对你的记忆逐渐模糊，甚至现在已经磨平了，如今再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没想到我的青春开始了懵懂的回忆。命中注定我们有缘无份，你我也不必再留恋了。

听你姐说，你喜欢和她们讲讲我啊，给我写了很多的情书和诗歌，说什么“等今后，共赏阙月梅画，共度良宵美景，共惠余生旅历。忘尘埃，忽世俗，只知彼我。惦故事——--念当年，顾如今，瞻未来。略所以，费是非，挚爱伊人。”写的挺好，你...你别写了，都烧了吧，我不配看！

听你姐说，你喜欢待在这里，每年都来这两三次，有我的原因吧来这里。是不是在等我回来，八九年了吧，我一直杳无音信，一来就收到这么大的冲击，很抱歉，我食言了，我们已经没可能了。下辈子吧，下辈子让我来等你，这辈子如何都没得机会了。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时间会治愈一切的。凌乱的记忆，就让它消沉在脑海里吧。故事已经结束，我们该珍惜当下，继续前行，好好生活。

祝你前程似锦，不负韶华。——安小苒

......

红日升起，天空渐渐亮，雨露慢慢干涸。一大早，没吃早餐陆何就浅浅和大姨们道别回家了。骑上摩托带上头盔，内心悲情，在二级路上与风赛跑，风驰般的速度，超过一辆又一辆的汽车。他哭了，不知是风的触动湿了眼眶，还是余情未了......但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物是人非，剩下的是执念罢了。

回家后，异常反常被奶奶看穿。陆何再也绷不住了，窝在奶奶怀里嚎啕大哭，撕心裂肺，苦不堪言。他受着命运的不公，少儿丧父，现在又受爱情打击。无地自容，难以接受，“奶奶，你孙儿不能喜欢那个儿时被情开出窍的女孩了。”

“没事儿没事儿，小何，一切会过去的，不必太过伤心了，”奶奶含着泪花，护住自己的孙儿，哽咽地说道：“没事儿，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哭完咱就忘记这些事儿了。”

半个小时之后.....小何慢慢安静，开始调整情绪，不能让奶奶跟着伤怀了，抬头说了一句：“奶奶，我好久没吃你做的回锅肉了，你给我做做吧，我想吃。”

“好，等会奶奶给你做你最爱的回锅肉。”

对着满满当当回锅肉，却一点都下不去嘴，却强忍着吞了一口又一口，眼里滑落着一滴两滴三滴...泪点。是毅力和坚持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现实却和他开了一个玩笑，狠狠地被拽了一脚。本以为无论多苦多难，都要想死心塌地追随着这份感情，过程很完美，答案也是算对的，而现实却不醒目。难道真的错在年纪吗，错在错位的时空吗，还是把爱想的太稚嫩了？明明我们都为曾想放弃过！

奶奶看出了小何心里百感纠结、心乱如麻、思绪万千，叹了叹气。放下了筷子上的肉，想到了曾经和自己爱人的过去，跌跌撞撞，甜过，苦过，却还是走向了分道扬镳，背道而行。

奶奶打破了沉寂的夜晚，说了开头句：“小何，你不是很想知道奶奶和爷爷的故事嘛，今儿奶奶给你讲讲，给你舒畅点儿心情。”

陆何很惊讶，从前他从未提起过爷爷，问了也逃避。他点点头，细心听奶奶道来。

“你爷爷呀，也是个痴情人，跟你一样一样的。”奶奶笑了笑，眼里都是回忆，“爷爷特别爱奶奶，给奶奶洗脚洗被褥，家务劳作都是自己在弄，舍不得奶奶弄这些，虽然当时家里苦了点，但那会是真幸福呀！”

“那您们怎么会离婚呢。”

“是因为你爷爷呀，常去外边劳作，特别是有你爸和你叔之后，有一次在外边，有个小偷，偷了你爷爷的钱，你爷爷不小心把人家打死了，判了很多年。你爷爷为了不拖累了我，就离婚了。我当时很想等你爷爷，但在那个年代，婚姻并非全由个人意愿决定的，后面几年受你外曾祖母催再婚和你曾祖母不待见，实在受不了，才...”奶奶强忍着泪水，哽咽断断续续道：“才...重新找人搭伙过日子，可没想到那人日夜欺压奶奶，没几年又离婚了。他也是命短，离婚后没几年病死了。”

“那您之后再也没结婚了，一直在等爷爷吗？”

“嗯，后来很少有大人催婚了。我就选择一直等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