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黎山5 47(1 / 2)

云水迢小心握住剑,去拨开密丛丛的草,一只手提起裙摆,走过那条黑乌覆满青苔的独木桥,水涧边尽是石块,才没有湿了鞋,此时的太阳已收尽余晖,最后的光也被乌压压的树木掩了下去,这山里黑咚咚的!

依着前辈说的线路,她找到了一处山洞。

“哥哥,哥哥。”

有隐隐的光亮,从山洞深处传出来。

云出岫听见云水迢的声音,手里拿着火折子照明,赶紧跑出去接。

漆黑的四周,只有火折子照出的一点光亮,光亮中有个白裙执剑的姑娘。

“迢迢,过来。”云出岫伸出手拉妹妹。

“哥,那位前辈当真教给你了……”云水迢问。

云出岫闻此言,略一皱眉,“进来说。”

这山洞里边儿不算怖人,也不狭小逼仄,宽敞敞的,在火折子的光照下,甚至能看清石壁上一个个灯盏,“你看。”

云出岫将那大如拳,悬在一人半高处的灯盏指给云水迢看。

“入洞已深,可觉着有气息浮动?”

“并无。”云水迢脱口而出,随即心头一惊,既无气息浮动,那这灯又是凭什么燃起的?!

“这洞很深,可是我们进来并不觉得憋闷,来。”云出岫将火折子交给云水迢,自己俯下身来。

云水迢踩着云出岫的肩,手伸向上,火折子点燃灯芯,铜制的圆形灯盏内立刻窜出一簇紫红的火苗。

火苗高高蹦起六寸,可云水迢仔细看,便发觉那火苗攀爬向上,在灯盏半尺处向前后伸延,顷刻间,竟是点亮了所有灯盏,照的山洞内亮亮堂堂,石壁旁显现出狰狞的蜿蜒剑痕,火折子光芒似乎暗淡了许多。

“哥,你再等一等。”

眼见着那一条无形的细长火线引燃了所有灯盏,可那火线却又自动熄灭,再不复燃。

云水迢手伸高,扶着石壁踮起脚,也不管旁边灯火炙热,摸到了一丝粗硬温热的线。

“什么,上面有什么?”云出岫问。

“嗯……”云水迢捻了捻手中的黑灰,叫哥哥把自己放下去。

“似乎是铜线,外面包了一层棉线,我方才拿簪子仔细拨了一下,那剩余的十几股铜丝细密密绞成的线里边似乎还有一层棉线。”云水迢说完,又觉这洞中气味不对,想起自己另一只手,方才扶了石壁,如今黏腻腻的,便将那手举起来看。

“呀!”那雪白的手掌上黑乎乎一片。

“不是煤油,也不像寻常菜豆榨成的,兽类?说不准。”云出岫边说边从怀里掏出手绢。

“这地方好生古怪啊,季前辈领你前来,为什么不把这灯点上呢?”

“你看这墙壁!”

云出岫指着身边的一面石壁,上面尽是蜿蜒纵横,壁、砍、刺……什么都有,且毫无章法,乱砍一气,“痕迹很深,对方内力不错,你看这边,生生裂进去了。”

云水迢心里有些惊慌,“这边是那位前辈练功之所吗?哥哥,你要学那银丝刃,难道也要在此处……”

“不是,迢迢。”云出岫笑了。

“那位前辈说,他将最要紧的交给我,我能不能悟出,全凭自己。”

“真的,那可太好了!”

云水迢刚才的担心全都搁下,“真的啊,那位前辈教你什么了?”她却没有听到答语,只有阵阵沉默。

“哥?”

“前辈让我看着一面石壁去顿悟,还跟我说了几句要诀,‘眼睛盯着一处,心不能在这一处。’然后他说他觉得我很有前途,就走了。”

若非那位声名太高,云水迢简直觉着自己和哥哥被谁耍弄了。

“这……”

云出岫脸上木木的,“我们回去再问问吧!”

“好。”

二人出的山洞时,又注意到墙壁上许多小洞,什么东西?

云出岫走上前去摸了摸,试探着将手指插入,却触到硬硬的石头,似乎就是一个孔,没有旁的了。

“没有凿子铁钎,似乎人手戳成的。”云水迢道。

云出岫又用手指敲了敲石壁,却发觉里面空空,似乎被开凿过,可回声又不大,似乎开凿的不深。

“什么东西!”

“像是机括。无风,但火能燃,所以说只是我们找不到通风口。前辈领我往深处去,那里面竟有一股地泉上涌,小水洼里三两条鱼。这么多灯盏,有风有水,必然不可能像我们看到的这样空空如也。”云出岫收回手,思及江湖中机关术上乘的门派,似乎哪一个都和黎山关系不大……

等二人出去时,月亮已高高升起。

心中存疑,紧赶慢赶到了演武场附近,却寻不见人。

云出岫又看了一看,那地上缠着的是两个人不?云水迢脸上有些讪,似乎不太想上前去。

封释掐住季恪脖子,跨坐在其身上,似乎将人死死缠住了,“今天你要么打死我,要么教会我。”季恪被扼住命门,感觉到咽喉间的力量,忍不住的要翻白眼。

封释急得眼红,越急越恼,越恼越急,可是急恼又管什么用?

他只得松开手,翻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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