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屋漏又漏雨 30(1 / 2)

日宁子远照常去了学院,荣元庆也告假半天,不知是不是为了李清的事情在四处奔走。

“少爷,出事了。”一到中途休息时间,松延就跑了进来,蹲在宁子远旁边冲他说道,“魏姨娘已经被罚跪一两个时辰了。”

今天宁子远上学后见荣元庆没来,就让松延去荣府打听打听,中途松延想着回家给宁子远带个披风,就听见有奴仆议论当家主母把魏姨娘带到了主院罚跪,现在因老爷还没回来,没有进行下一步处罚,只是叫跪着,具体是什么原因,大家暂时不知晓。

宁子远一听,立马坐不住,匆忙给宋荣锦说一声,让他帮忙等会给夫子告假,宋荣锦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一向如此态度,但办事确实靠谱,让别人帮忙,宁子远也不在意人家脸色,匆匆道谢后便和松延一起回去。

“怎么回事?”

松延有些犹豫道:“主屋的姐姐们口风都很紧,没有问出什么,但我看大家脸色都不好,想必是涉及家风的。”越问不出说明问题越严重,说不定有损宁府才口风紧。

宁子远有些懵,涉及家风门楣,怎么可能,自从凌升镇火灾后,魏姨娘一直郁结于心,平时一直闷在房间里吃斋念佛,连吃饭都很少跟宁子远他们一起,况且魏姨娘也是宁夫人的堂妹,宁夫人感谢魏姨娘一直以来对宁子远的付出,一直很是照顾,怎么可能突然罚她。

回到家时,奴仆们都在主院外围着看里面,叽叽喳喳,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有的人嘴巴里不是很干净的说着些什么话。

“都在这儿做什么?不用做事的吗?”宁子远看着一群黑压压的人就脑袋大,更不喜欢像猴子一样被围观,一见这场景立马有了点火气。宁子远甚少发脾气,众人也被吓了一跳,立马纷纷见礼后灰溜溜的回自己岗位。

宁子远撩开袍子进入院子,果然看魏姨娘跪在院中,她已经脸色苍白,额头不断有汗渗出,想必已经跪了不短时间,见宁子远来,魏姨娘也是脸色变了变,不想让他插手,但想着自己知晓宁子远秉性说什么他肯定不会不管自己,只得只是紧抿着嘴沉默。宁夫人在廊下站着,也是一脸肃穆,整个院子里只有两三个宁夫人的亲信和红袖。

“母亲,”宁子远快步走过去,“有什么事,您生这么大的气?”

见到宁子远,宁夫人脸色缓了缓道,“你不是在学堂,怎么突然回来了?”说罢看了一眼松延,立马猜了经过,语气带了几分严厉,“你就是这么辅助少爷的?让这些糟心的事情打扰他?你不知道殿试迫在眉睫?”

宁夫人治家也一向温和,鲜少有疾言厉色,一连几个责问让松延立马跪了下来,“小的知错。”

宁子远见有矛盾扩大的趋势,立马过去拉住了宁夫人的手肘道,“母亲,事情我早晚要知道的,不怪松延。”

宁夫人语气缓了缓:“此事事关重大,你不要插手。”

宁子远态度坚决:“我也是家中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母亲先告知我。”

宁夫人抿着嘴不说话,红袖见状站了出来,给宁子远汇报道,“少爷,今日您的朋友派人来取回您放书案上的文卷,我拿出去时遇到了夫人,后来......”红袖低头,不敢看宁子远,也不敢再说后面的话。

也就是说是南镇抚司的卷宗被宁夫人看到,至少宁夫人已经知晓凌升镇魏家着火的来龙去脉,她心疼宁子远在堂上被鞭笞,更心疼他差点丢了性命,而且魏姨娘居然在镇上与其他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还祸及家里,让邹氏等没命,确实不是小事。

宁子远知晓卷宗上全部隐去了苏睿渊的所有信息,从未出现关于苏睿渊的只言片语。就单说贡墨在魏家被搜出来,让看卷宗的人自然认为这个是当时魏县事为了魏姨娘而耍的阴谋诡计,虽然事实也差不多是这样,只是这件事情确实虽因她而起,但她也是受害者。宁子远看魏姨娘一言不发的跪着,焦急的说道,“母亲,魏姨娘在凌升镇上一直对我照顾有加,一直都是如同现在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纵使魏县事对她有想法,那也是那些人龌龊,与魏姨娘何干?”凭什么别人的错,要归在魏姨娘头上?明明是别人坏事做尽,她也是被迫卷入,这应该找始作俑者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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