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筹钱 5（1 / 2）

时光一走就是两年，现在的许娣已经十八岁了，至今无人敢娶。父母托了媒婆，媒婆介绍的尽是些游手好闲之辈，彩礼也是一低再低。

索性，许家父母也不管了。大儿子许吉比长姐小两岁岁，今年十六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女儿的事急不来，那就先招呼儿子吧。

许吉听到家里要给自己说亲，兴奋地说出自己心悦赵木匠的女儿。赵氏听说后，隔天回了娘家带着老母亲去提亲。

赵木匠在城中员外家做活，员外今年四十有二，正好相中了赵芸芸。想用二十两银子纳其为妾，赵木匠当场就同意了。

好好姑娘家怎么能做妾？赵母好说歹说，硬是没能说服木匠。无奈之下，只好请同村乡绅出来说情。

那员外虽来纳妾，但已经一个月了也没过来。木匠松了口，只要十两银子一头牛，就把女儿嫁出去。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定了六两银子一头牛两担米，一个月内交清。

夫妻二人回去把所有能藏钱的地都扒拉出来，只够三吊钱，到处借也不够那么多。

实在没办法，许粮多想到给有钱人家做妾能有二十两。若许娣去做妾，既嫁了出去，又得了二十两，岂不两全其美？

逢集时，赵氏早早把女儿拉起来，穿上自己出嫁时穿的衣服，梳了时下最流行的发髻，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了。

到了茶楼，说书人在台上神采飞扬。许粮多难得大方，给女儿买了几块小点心，还配着一碗糖水。

随后自己上楼，会见员外。许粮多指着许娣说：“那就是我家丫头，您看看。”

那员外看见许娣摇摇头，道：“我喜欢娇娇软软的小娘子，你家这个怎么这么壮？老身无福消受啊。”

计划失败，许粮多下来看到许娣还在吃，开始心疼钱了，伸手把剩下的都塞进了自己嘴里。

回去之后，许粮多和赵氏把许娣拉到身边，说：“丫头，你大弟说亲，人家要六两银子一头牛两担米。”

“这么多。”许娣惊讶道，“这得赚多久啊！”

“亲戚朋友都借过了。”赵氏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许娣见不得母亲哭，一边给母亲擦眼泪，一边说：“我明天去看看城里有没有要伙计的，我力气这么大，肯定能找到活的。”

“就算你去打工，钱也不是马上就有的，人家要一个月之内拿出来，不然就送芸芸去员外家当姨奶奶。”

“那怎么办？”一旁的许吉满脸愁容，“我跟大姐一起去做活，努力挣钱！”

许娣道：“没事，他家开价那么高，一时半会也没人娶得起。”

“假如芸芸他爹真让她去做妾怎么办？”许吉急了。

许粮多问：“你就非要娶那赵芸芸吗？”

许吉点点头，坚定道：“除了她我谁也不要，芸芸要是嫁人了，我就打一辈子光棍！”

“哎，不懂事！”赵氏数落道，“这种话也能随便说？怎么能打一辈子光棍呢？”

许粮多摇摇头，纠结良久，最终还是对许娣说：“上次听人说，牙行一个人十两。”

“要把大姐卖了吗？”许瑞脱口而出。

赵氏“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抽泣道：“没办法，实在没办法。这次是能咬咬牙挺过去，但是你还有小弟。”

许娣一下子跪了下来，朝二老不停磕头，哭喊：“爹娘！我不想去，你们不要卖我，我求求你们了！我什么活都能干的！”

许粮多和赵氏都哭了，他们把许娣扶起来，三个人抱在一起哭。

“大弟大弟。”许娣把许吉拽出来，“姐姐求你，你别娶她了好不好？我们找个便宜点的好不好？不要卖我啊！”

许吉心痛万分，他不想卖阿姐。但是又想到芸芸美好纯洁善良，那是自己的爱情，这世间又有多少两情相悦呢？如果不能和自己爱的人成亲，那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终许吉选择一言不发，默默转过身去。

怕许娣逃跑，便将窗户堵上，房门也锁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押着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