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魔铃 273（1 / 2）

夜己深，林暮晓一个人走在街上，一阵风吹来，让他猛然间感到一种凉意。林暮晓不由得伸手进口袋里握住了口袋中的枪。

今夜，这顿饭，让林暮晓再次认清了万里浪一伙人的真实嘴脸。他们不仅仅汉奸这么简单，一个个还是专干杀人越货的黑道商人。他们勾结日本人，勾结重庆不法分子，倒买倒卖，黄金、大烟、军火、药品，什么紧缺倒卖什么，从中赚取的暴利让他们与重庆不法分子建立起一种相互利用的利益关系。林暮晓眼睁睁看见一位重庆过来的军统特派专员，竟然私下和川本一郎在隔壁密商事宜。要不是万里浪告诉他，这是代表军统戴老板来谈生意的，林暮晓几乎都要出手了。在林暮晓的意识中，虽说军统**，国民党当局**，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到这种地步。重庆、南京、日本人居然会勾结在一起做生意，这不仅让林暮晓感到惊讶，同时也让林暮晓心中气愤难平。

第二天，林暮晓刚刚来到办公室聂海平便把他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林暮晓依旧是衣服酸腐文人的样子，点头哈腰地看着聂海平问：“科长，您叫我有什么吩咐吗？”

“林先生，我在纠正一次，要叫聂副科长，明白吗？科长是万科长，万科长才是正科长，懂了吗？”聂海平看着他说。

林暮晓扶了一下眼镜说：“我这不就是在您的办公室才这么叫的吗？出去之后，我知道该怎么称呼您，我有分寸的！”

聂海平看看他扔给他的一份文件：“你把这份电文让他们发了，你要在旁边盯着，发完之后立刻销毁！”

林暮晓接过去点点头：“发，发到哪里？”

“重庆军统！”聂海平说。

“哦，好的，我知道了，这就去发！”林暮晓说着转身往外走。

突然，聂海平说了句：“昨晚不错，你很会来事嘛，看着像个酸腐文人，想不到做起事来倒是蛮懂规矩的！万科长还有川本课长都很满意，其他几位科长也很高兴，你小子算是站稳脚跟了。但是你要记住，在我这，最关键的不仅仅是会做事，会做人，这么简单，还要知道时刻管住自己的这张嘴，这是情报科，不是别的地方，我可不想我的人给我出什么岔子，添什么乱子，你明白吗？”

林暮晓回转身看着他一笑：“科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对了，昨晚人多，我手头又不宽裕，不可能每个人都表示到，所以，今天正好现在就你我两个人，这是一点小意思，还望科长日后多多照顾！”林暮晓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布包放在了聂海平的桌上。

聂海平看看他一笑，拿起红布包掂了掂道：“林先生这还叫不富裕？这可是三条小黄鱼啊！”

“东凑西凑的，科长别嫌弃，别嫌弃”林暮晓弯着腰说。

聂海平摇摇头：“这年头，像你这么会来事的人不多了，来来，坐下说，我这正好有他们刚送过来的新茶！”

林暮晓赶紧摆手道：“哎呦，科长，这可不行，可不行，我怎么能在您这喝茶呢？千万使不得啊！”

“嗨，喝杯茶有什么使不得的？来来来，坐下，沙发上坐，我给你沏杯茶，咱俩好好聊聊！”聂海平说着起身去沏茶，林暮晓便坐在沙发上。

聂海平沏好茶端到茶几上，坐下后看着林暮晓问：“林先生几年有.......？”

“唉，三十多啦！”林暮晓说。

聂海平点着头：“嗯，还年轻，年轻！对了，我听人说林先生有未婚妻了？”

林暮晓笑笑：“算是吧，我是个穷小子，好在人家不嫌弃，我这不跟着一起来到这里，等于是投奔人家来的。”

聂海平笑着说：“林先生谦虚了，其实你的业务能力很强，这样吧，过段时间，我跟万科长讲一下，你暂时去二股做个股长吧，虽说有点屈才了，但是你也知道，咱这里不比其他地方，事儿多，事杂，又要严格保密，所以，做起来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懂，我懂，多谢科长提携，我一定好好做，不辜负科长的信任。”林暮晓起身鞠躬道。

“别客气，别客气，这点小事算什么啊？坐下说！”聂海平示意林暮晓坐下。

林暮晓点着头再次坐回到沙发上，扭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那个相框。那是一张合影照片，几十号人站在一起。林暮晓打量了一下照片道：“科长是个怀旧之人啊，这照片都泛黄了您还留着呢？还装在相框里，摆在这么明显地方。”

聂海平笑了笑伸手拿起相框道：“这张照片可是有点年头了，这还是我在青浦培训班时的结业照片呢，一眨眼快十年了！真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流啊！”聂海平说着把相框递给了林暮晓道：“看看能找到我吗？”

林暮晓接过相框看了看，第一眼他就看到了楚天河坐在最前排。林暮晓心中一阵酸楚，但是脸上还是笑容满面。他看了一遍之后，指着中间一个平头小伙子问：“科长，这应该是您吧？”

聂海平看了看点点头：“好眼力，一般人可都认不出来了，你居然还能找到我，哈哈！看看那时候，年轻，意气风发，毛头小伙子，现在呢，变得世故了，也老啦，唉！”

“科长，您还年轻的很呢，再说了，您是密码方面的专家，重庆还是南京都得把您当宝贝一样供着。”林暮晓笑着说。

“唉！供着，要是供着还好了呢？我知道，现在重庆方面恨不得马上杀了我，不杀我，他们一天都不得安宁。我这名字啊，早己经上了戴老板的秘杀名单了”聂海平说着喝了口茶。

林暮晓拿着相框打量着站在聂海平身边的那个人问：“这个人怎么看都是个女人吧？”

聂海平再次从林暮晓手上拿过照片看了看道：“没错，是个女人，当年剪了一个男人头，站在我们这群人中不注意根本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这女人可不简单，青浦培训班里女学员中成绩最好的一个，格斗、枪械、爆破、密电、发报，样样都是她第一。这个人有一个最令人想不到特长，那就是能随时转换声音，一会用女人声音说话，一会又可以用男人声音讲话，当时在培训班里她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深得戴老板喜爱呦！”

“哦，那还真是人才啊！”林暮晓说。

“是呀，这个女人心高气傲，眼皮子都不冲我们这样的人翻一下，后来青浦结业后，就不知道去向了，好像是执行什么绝密任务去了。”聂海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