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高虞候闻汤做法,小辅兵担惊受怕15(1 / 2)

“住手......咳,咳!”高虞候弱弱的抬了抬右手,发出一声微弱的娇喘,停顿了十数息,才柔柔弱弱的站起身来道:“本将,咳咳,本将无事。都把......武器收起来,都撤了。”

又过了十数息。

“好了,尔等也免礼吧......”

“不是本将说你,煮肉就煮肉吧,为何要在铁釜里放污秽之物?好好的一锅肉汤,偏要煮的像.....咳咳,像......”说着话高力给好像又回忆起了刚才的味道,蹙着眉用手绢又扇了起来。“二狗子,还是你来......接着问.....”

“喏~”

“你就是这火人的火长吧,不是我......我们虞候说你,啊。那个......那个谁啊?”

“哦,小姓丁,单名彰。”丁火长又弯腰报名。

“嗯,张火长啊,不是我们虞候说你......”

“丁,甲乙丙丁的丁......”

“闭嘴,我管你是叮叮当当的什么当?当火长......”

“丁......”

“嗯?”

丁火长无奈只能把腰再低点更恭顺些:“您随意。”

“二狗啊,注意你的素质,哦,语气!”高虞候稍稍缓和了一些。

“喏~我说老当啊,你们大晚上煮什么金汁啊?这既不攻城,也不防守的。看把我......我们虞候给熏得哟~不是我……我们虞候说你:这都得胜凯旋了,一路上就只剩下高奏凯歌还,金殿卸战袍!你闹这一出是为嘛?最可气的是你们居然还在屎里面下毒!是想毒死敌人,还是......咳~!居然还跟麦饭放一起,呼~忒不讲究了吧!”

丁火长抱拳的右手发出咯吱吱的低响,若不是许一民靠得近,或许会被当成柴火的爆裂声。

“我.....”丁火长花了数息时间缓缓地挺直了腰板,向石头和邱火长那边偏了偏头,就准备错步上前讨个说法。

说时迟那时快,衣角被人给拽住了,只是怎么不是石头或者老邱,而是......虽然可以看出来他拉得很用力,但我怎么感觉力道比家里的婆娘还小呢?

许一民察觉到骨节声,再听到被人骂在煮翔,都是军中的汉子,换成谁不是一点就炸?只有他除外,如果这时候还有人能拉住发怒的火长者,非一民莫属了。没看到除了锉子个个都在摩拳擦掌只等一声令下了。

唉~换做是有人骂我做的菜是奥利给,我非糊他一脸,再让他舔干净不可。话说,我怎么就觉得他说得对呢?想想应该给他点个赞呢!

对面那家伙一副颐指气使的摸样,看着就来气。火长开始捏拳头了,不用想,后面的兄弟们估计也是火冒三丈了,随时准备一拥而上。可是对方是上峰,而且武器精良,我们呢?好吧各个都有砂锅大的拳头,我......比小朋友丢的沙包大一点点,对就那么一点点。

一旦干上了,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活。据电视剧说,大营里两人比斗,可以理解成相互切磋,大不了各打五十大板。若是换成成建制斗殴,无论输赢都只剩下一个死字了得。哎~也不知道大唐的军律是什么,若是侥幸得胜估摸着以下犯上,图谋上官,杀!到时候就等着看大帐外花开花落,辕门前人头滚滚.......输了,呵呵........当场兑奖——人头落地。除非你的大头能压住老牛的棺材板,不必遵循牛顿万有引力定律,当然也可以宣称因为天气原因......

所以绝对不能发生武力上的冲突。或许这是我正式融入四火的最佳机会吧,唉,拼一把。

许一民借着昏暗的夜色凑近丁火长耳旁,面目麻木,嘴唇不动,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阿兄,莫要冲动,让我来会会他,你拉着我点。”

丁火长讶异的看了许一民一眼,也正好就坡下驴。再一次弯下腰去,刚刚那股三尸神暴跳的怒意瞬间春风化雨,似乎刚才只是躬身行礼累到了老腰,稍稍缓了缓。

“嗯?你不拉着我,我不敢上啊。”

丁火长微微侧身,让出一些身位,一副躬身受教样。

许一民用眼角余光观察了一下队友们的动作......

奇了怪怎么都恢复成了乖宝宝了?刚刚还我自横刀向天笑,现在笑完了?笑完回家去尿尿。难不成都是憋的?啊,呸~都是演的!还是锉子好,一动不动不忘初心的跟个石俑一样,若不是鼻孔边那不争气的泡泡,就可以放在祖龙陵了。

真没想到啊,连浓眉大眼的丁火长演起怂包来,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啊。而我还在看戏流泪——替古人担忧,人家早就当我是丑角儿了。

“这位......仁兄,长官......”

“某家张捷,小名敏二狗,家父骑曹参军张二河。”

“哦,是是,二狗兄......”

“放肆,二狗之名岂是你能喊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张.....长官。”

“哼~”张护卫鼻腔里重重的发出一个半鼻音,看来鼻窦炎有点严重。“别给某家胡乱取号。”

此人不好相与,许一民陪着小心道:“是是是,长官,今日之事皆因小人而起,请各位官长高抬贵手,当小人是个屁给放了吧!”

“哈哈~你谁啊?你是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滚一边去!”

“咳~二狗啊,素质,注意你的素质,哦,语气!”

“喏~”

“好了,还是我来问吧。多学着点,听说这次回去你就要下放统军府了,到时候就是独当一面,不能总是打打杀杀了。”

高虞候翘起兰花指,拇指和食指拈起手绢拂去了胸甲上的污秽物,再将手绢揉成团。妙目四盼,正不知道该丢往何处。

看到火堆,又想起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腐臭,不肯再向前迈步,秀眉一蹙,道“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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