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谈笑间渐渐回营,嬉笑中疑窦重重(1 / 2)

专门用来给士卒指导方位的,这就是刚才叫你滚回来,走错了方位的原由。看懂了这五面旗帜,就不会在大营里迷失方位了。”

许一民眼里都是小星星,至于是没听懂的眼冒金星,还是崇拜的小心心,这就见仁见智了:“哇哦!这么神奇吗?没听说过耶!我就说叔伟兄是怎么做到既识天时又晓地理的,原来如此高深莫测呀!小子佩服佩服。”

“屁,这有啥神奇的,不是有眼睛就行的吗?”卢雄撇撇嘴接着说道,“好了,我们往西面看,大概两里地左右......那有一面有画儿的旗帜......”

“哪?在哪?哪有写字的旗帜啊?那边只有帐篷啊飘带啊,尾巴啊啥的......”

“往西,往西,你个瓜怂老瞅东,瞅得到个屁,那里又没有大屁股娘们,就连大营里拖车的驴都是公的。刚刚给你讲的在大营中如何区分方向,刚说过你就忘记了?哎哟,我的老天爷,救救孩子吧。先看五方旗,白色的那个,对,没有图案的全白的旗帜,白色对应白虎,代表西方,沿着那个方向向西看,大概两里里地左右,有一面旗帜,旗面上画着鸟呢,有四根流苏那个。看到没?”

“哦哦哦,青是东,赤是南,白是西,黑是北,黄色在中央。嗯,看到了,上面好像有画儿......那鸟儿?太......那啥了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管他画的是神马,看到那个便好。对,那叫什么旗来着,那个字太生僻了些,不常用。让某想想......嗯~先生说叫旟旗,标志着阵将所统辖的军所在位置,旁边那个小一些,写了名字的便是该统领的门旗了,该门旗可自选颜色,但绝对不能选红色,这个是大总管门旗专属颜色。你姑且称呼将军的姓氏旗帜为——将旗,好听好记好理解。某家估摸着等某当上裨将军,或者游击将军了就能求大帅赏一面属于某的旗帜。”

“这风一吹啊,旌旗招展,能看到自己的姓氏在大风中摇曳,要是能还乡,定是一桩光荣耀祖的美事。真希望哪天能有一面写有卢字的大旗,啧啧,美得很,美得很啊。”说到这卢雄住了嘴,似乎在意淫着某一天自己骑着高头大马,背后竖着卢字旞旗。

许一民不但会抽烟、喝酒、加烫头,更会在逗哏忘词时殷勤地递上话头:“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我观叔伟兄面相奇伟,器宇轩昂,让人一见就有发自内心的景仰,我对阁下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听阁下一言,胜读十年寒窗,看古今风流人物,还数阁下!能在此间见到您,真是小弟一生之荣幸,回家定要烧香祭祖,感谢先辈积下阴德。

不出三年,没有意外的话定能大展宏图,心想事成。”至于出了意外嘛。都说是意外了那就再来三年呗,新三年旧三年,反反复复又三年早晚的事嘛,嘿嘿。

“呵呵,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些大实话可不许瞎说了,不过某还是觉得你小子眼光独到,以后不许说了,嗯~以后人多的时候,最多允许你再说三遍,哈哈哈......”

“哪有,”许一民嘴角抽了抽,“叔伟兄,小子说的可是大实话咧,你想想咧,斩将夺旗,一个冲锋的事,指不定哪天就能功成名就,显达天下了。到时候苟富贵莫相忘哦。”

“一定一定,呵呵,我们接着看,还是西边那块营地,最多的那种旗帜,稍矮些的,四四方方的,没有流苏的,对,白色那种,虽然图案种类繁多,但是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旗帜,这个就是队旗,这是旅帅一级的旗帜了,他的作用至关重要。

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主将下达的命令由他们来接收,然后又细分成若干条指令,详细转达到给各个队正,指令他们每个动作怎么去做,还要将队正在战斗中遇上的问题及时反馈给将军,以确保战斗的不脱节和大军行动的整体连贯性。”

“这个队旗对应的职位,是很多军人在成为杂号将军前待的最长的位置。往往也是很多老兵终其一生能够爬到的最高峰了。在这个职位上啊,不但要有超凡的武力,无畏的决心;还要有人情世故,来往逢迎;最最少不了的就是审时度势的眼光和绝对不能缺少的运气。”

“往往一次大战就能跳过龙门,鲤鱼烧尾,也会遇上别人吃肉你连汤都喝不上的情况,还有一点是千万别和人结怨,大家都是袍泽,都在一口锅里搅马勺的。说不定今天大家还是平级,明天一个冲锋过去,人家就立功受赏,转职成了将军,你就成了人家的下属,你说说,你还有什么前途可言?能保住命就是祖上积德了。唉~”

“咦?叔伟兄啊,说的头头是道,就好像你经历过一样,要不哪天我们出去整一碗?你有故事,我有酒,痛饮三杯一醉方休。”

“去去去,谁和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青沟子一起喝,谁爱去谁去。反正某是不去的,丢不起那人。”

“不说了,不说了,”卢雄挥挥手赶走思绪,“最后给你说一下,小子你能接触到的最低级旗帜,代表你们队所处位置的认旗,喏,那些数量最多,五颜六色,飞禽走兽啥图案都有的。再多一句嘴,哪天看到大纛上多了旆,那时你得早做准备,这是开战的意思。切记切记!”

卢雄说着就指向许一民一火所在的区域,“记住了你们火的认旗是上面黄下面白,最左边有四根竖纹。要是再去伤兵营回来,就照着这面旗帜走,定能寻到住址......”

“你们俩,在那干啥咧,都待了快半刻钟了,不知道马上就要夜间巡哨了吗?”一声大喝从两人对面的营地中传来。

“诶,不好意思啊,某家的这位小兄弟,刚从伤兵营出来,体力不大好,稍做歇息,这就走,这就走。”卢雄赶忙赔礼道歉,估计是今晚的坐者(固定哨),毕竟在人家的防区里,担着责任呢。

“醒得,要不早把你俩押送大营领赏钱了。快走吧,再拖下去真的要吃军棍了。”对方也再次催促道。

“谢过这位阿兄,”卢雄插手行礼后,转身催促起来,“快走吧,我们待的时间真的太久了。”

“对了,待会儿回营,要牢记这里是军中,军中是最讲究规矩的地方。切记!切记!”

“啊?军中有啥规矩啊?老子知道自古军中规矩多,可是有哪些,我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那么多的信息量,我一时半会儿能消化多少?”怎么办?面对军棍,许一民可不敢说,也不敢问。要不想想看过的古装影视剧吧,什么什么贾家楼大劫案,什么冰与火之歌三个国家的王权游戏,什么105男与3个女人不得不说的故事,先凑合着应付过了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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