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根本不可能明白(1 / 2)

  偏了一点,长指甲在江落城的脖颈上划出尖锐的血痕,刺激出怒意更盛,他再次把她甩回床上,狠狠钳制住:“你说得对,我对别人都没兴趣。”

  “滚……”路遥宁用脚踹人,那只细脚腕却被抓住了再次甩回床上,像拖着一条扭动的鱼,路遥宁挣扎得厉害,江落城眼疾手快抽下自己的领带把路遥宁的双手反绑在后背,膝盖压着她的膝弯迫使她跪在床上,又深深地、毫不怜惜地把她的腰身往下按,路遥宁嘶吼着怒骂起来。

  这个姿势是高高示人的屈辱,是路遥宁最不喜欢的姿势,从前是一次都不肯弄的,她用最下流恶毒的脏话骂他,声音喊哑了一半,虚得尾音抖得厉害。

  江落城完全不理,只是毫无章法深深地凿进去,路遥宁的额头抵着柔软的枕头,但仍然觉得要被捣碎了,被人这样压着,屈辱、恶心,快感和爽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五脏六腑都搅得想吐。

  她绝望地想要死掉,在想象中用各种方式捅死江落城,手脚被绑着钳制着动不了,就紧咬着牙肌肉紧绷着,下定决心一声不吭,让江落城觉得身下是一个无知无觉的假人。

  “不出声是吗?”江落城抓着路遥宁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怼在镜头前,镜头里映出一双通红的眼,路遥宁死咬着牙关不说话,江落城放缓了动作,但却更深,更狠,像一根粗长的铁钉一样砸进她心里,贯穿出血肉模糊。

  整个下颚被江落城钳住,捏着她迫使她张开嘴,路遥宁无法自控地干呕,津液顺着手指流出来。

  江落城停了下来,进行不下去了,悲愤难抑低吼着问道:“你非要毁了我?”

  路遥宁说不出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浑身颤抖,她不能接受在这种粗暴的折磨里体会到的不仅仅是痛苦,甚至多数不是痛苦。

  身体和思维是割裂的,欲望和自尊已经分离开,像一臼粗米似的被捣软,像一亩旱地似的被犁开,她脸上的表情一定不堪入目,路遥宁不想看镜头,拼命地躲,无法接受自己现在的样子,她真的哭了起来。

  她哭出声音,很大声,江落城起先当是做戏,慢慢地觉得不对,路遥宁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她以前流起眼泪来是很美的,一小滴一小滴地盈在微红的眼眶里,慢慢往下落,还要故意滴在人身上,但此刻的泪却像瀑布一样倾泄,整个人抖得厉害,像是要把心肺都呕出来,她完全崩溃了。

  江落城着实吓到了,他放开她,又解开缠紧的领带——白腕子上已经有了触目惊心的淤痕,膝盖一团殷红,路遥宁马上缩起来,拼命遮着脸,拧着不叫人看。

  江落城用被子裹住她,低声哄着:“对不起,我错了,我是气疯了,别哭了,遥宁……”

  她不理,只是哭,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呜咽着,捂住脸的手指皮肤都要泡得发皱了,江落城一路赔出许多道歉来,把她刚刚骂自己的话都念了一遍,路遥宁终于止住,下唇已经咬得毫无血色,她不看江落城,也不看任何地方,眼神茫然,最终痴痴地愣在某处。

  欲望和愤怒都像潮水一样褪去了,情热完全凉透,月光只落在一个人身上,江落城看着床头半倚着的单薄身影,感觉灵魂都被抽掉了似的疲惫,他在床边坐下来,深深叹了口气。

  “我不明白,路遥宁。”江落城低声说,“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要用这么下作的方式用你自己来算计我。”

  他说的话撞击在墙壁上,连空气都没有发出声响,江落城突然想起奶奶说的那句话。

  奶奶说,枕边人要真的想害你,有千百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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